保,令嫔宫里突然来了人,寻了我出去,我当时浑浑噩噩,接了送来的方子,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一试,便去找了太医,太医看过说虽药效猛烈些,但或可一试,就这样……姐姐和七阿哥才算保住了性命。”魏璎珞提起当初,眼底氤氲,皇后生产时的艰辛苦难,历历在目。

    “救了皇后,乃是大功一件,她为何不亲自去,反倒偷偷摸摸?”傅恒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

    “长春宫那夜,多少双眼睛看着,令嫔向来独善其身,不曾投靠娴妃也没有亲近皇后,贸然行此举必定引人注目,况且……她那方子,也不便说出来是救人。”魏璎珞淡淡一笑,“那方子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她不光无功,还有过。”

    “那究竟是什么方子?”傅恒奇道,“既能救人,为何还有过?”

    “那是一方落胎药。”魏璎珞淡淡道。

    “落胎药!”傅恒霍然起身。

    “寻常有身孕的妇人喝了,便是落胎,姐姐当时已然分娩,难产不落,这落胎药,便是救命药了,否则便是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也就是叶天士胆子大些,若是换了其他太医,是万万不敢用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魏璎珞叹息一声,“是以,姐姐脱了险,所有人都欢欣,说是上天的恩旨,只有我、令嫔和叶天士知道其中凶险。”

    “可是令嫔何来那种方子?”

    “落胎的方子本就不是多难得,令嫔原本就在药园,知道也并不奇怪,听多了病症见多了药方,有时不是医者,更不被寻常的医理所桎梏,才能想到反其道而行之的法子,救人危难。”

    魏璎珞静静地凝视着紫禁城的方向,“我毕竟是个宫外的人,不能时时处处在宫里守着姐姐,令嫔看得清楚,她出身卑微,虽有野心但是更求自保,保得住皇后娘娘,总比臣服于其他妃嫔被时时踩踏来得安稳些,所以,她自会尽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再问我令嫔是不是穿越或者重生的了

    她不是,不是不是,再问自杀!

    再再再问我就让她变成尔晴重生,哼!

    ☆、五十一、我的

    魏璎珞回府里过的可谓是神仙般的日子,府中的大小事宜她现在已经驾轻就熟,打理起来根本不废什么时间便能井井有条,天桥底下的话本子也都听遍了没什么新鲜的,正阳大街的茶楼戏园子唱的戏她自己都学会了几折子,无所事事之后,又开始琢磨腻着傅恒学骑射。

    “璎珞,你别闹了,挽弓射箭需要手臂结实有力,你连弓都拉不开,学什么骑射。”傅恒眼前一片漆黑,只好停下手里的笔。

    “我没闹!我就是要学嘛,马上就是秋季围猎了,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魏璎珞着恼地放下蒙着傅恒眼睛的手,改为在他腰腹上摸摸索索,还顺手掐了几把,“少爷你都好久没有练剑了,自从任了户部的职,你疏于操练,瞧瞧,这肚子都能掐起肉来了。”

    “胡说,”傅恒嘴上不承认,自己伸手摸了一下,“我进宫不时还与海兰察比试,哪里疏于操练了。”

    “那我都看不到你练剑了!”魏璎珞噘着嘴。

    “我回到府中,不是陪你去棉花胡同吃香酥糯米鸡就是去南锣鼓巷吃糖炒栗子,要么就是去炒豆儿胡同吃芙蓉桂花糕,天黑了还不肯回来,非要在福祥寺门口吃一碗馄饨再走,日日如此,就算真长了肉,也是你喂的,现在倒怪我。”傅恒索性搁了笔,认真同魏璎珞理论起来。

    魏璎珞听了傅恒的一大段话,什么也没说,小脸一抹,扭着身便往外走去。

    “璎珞,”傅恒眼疾手快将这小丫头捉了回来,“你做什么去?”

    “打今日起,香酥糯米鸡我一个人去吃,糖炒栗子我一个人去买,芙蓉桂花糕我要一个人份,馄饨我也一个人包了,反正你不愿意陪我!拦着我做什么!”魏璎珞嘴上一连串地说着,身子也使劲拧着,要挣脱傅恒的怀抱。

    “我何时说我不愿意陪你了!”傅恒一脸慌张。

    “这哪需要侍郎大人您往明了挑啊!您现在说话含一半儿咽一半儿,意思当然要小的们来猜了,璎珞脑子笨,耳朵还是灵的,听得出来您不情不愿。”魏璎珞嘴上不依不饶。

    “我……我几时不情不愿了!能每天都陪着你,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傅恒紧紧地抱着这炸毛的丫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

    “那你还委屈,还埋怨,还念叨!”魏璎珞转过身,直直地瞪着傅恒。

    “我何时说过啊?”傅恒觉得现下他才是真的委屈,可是面对目露凶光的魏璎珞,又不知所措。

    “还需要说吗?你刚才一一举了,这还不是埋怨,还不是念叨!”魏璎珞再瞪。

    “好好好,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说了。”傅恒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不说什么?”

    “你叫我不说什么,我就不说什么。”

    “哼——”

    “璎珞,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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