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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常子忆

第二百零四章 大梦在前一朝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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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买,买完放那儿,明早看没有这句括弧了,再看,如果好奇把这个看完了,那就看完了吧,反正都是我写的。

    如果可以选择在哪里出生,我也许会考虑一座海滨城市吧,因为我故乡的海可以包容我的一切,从学生时代的海滩漫步,到工作后对着大海倾诉,她用她的浪花回应着我的每一次呼喊。旅行似乎总是伴随着疲惫、奔波,众多景点之中还是只有海边有那份宁静和悠希我大概是喜欢海的吧,因为每一次细的浪花都会吸引着我前去,仿佛脚尖踏起的浪花也想与她比上一比;每一次海边漫步都想去靠近,贪恋着指间的清凉,对于闷热的夏来,这倒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如果生在海边,大概总能看见渔船来来往往吧,就如同城市中行色匆匆的人们,川流不息的车流。踏上渔船,边的烈阳逐渐释放它的灼热,船伴着海面的起伏摇曳,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是有的,好在偶尔吹来的海风,轻拂在脸上,顿时便消解了大半不适。船驶到海面停下时再回望,岸边的景物早已变得微,应该离岸很远了,撒上一两张网,体验着海面上真实的生活。此处省略打渔细节过程伴着岸边树丛中起起落落的蝉鸣,总算是回归陆地了,大概因着收获的喜悦,我竟不觉得蝉鸣扰人,反而觉得这才是最真实最生机勃勃的夏。

    海边的特色无疑就是海鲜了,这种时候往往同情甚至怜悯那些海鲜过敏的人,无法享用这地间的馈赠,尤其这馈赠是自己的劳动成果,吃起来的心情会有所不同吧。

    在我刚刚20岁这一,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和恋爱两年多的男友分手了,很难想象今凌晨还开心地对我着生日祝福,互相调侃的她,下午就红着眼眶走进宿舍对我笑着:“我分手了,我终于分手了。”她笑得很灿烂,我知道她真的很高兴,因为她爱得太累了。

    她写给前男友的分手信,写得很用心,单从话语就能看出,她真的累了,满篇出现最多的字句便是“我累了,我不想陪你长大了,我等不了你长大了。”

    她的青春已经走到20岁,她不知道同他继续走下去的结果是什么,因为她同我过,她看不到和他的未来。她用两年多的时间陪一个男孩长大,但是当两年过去,她精疲力尽的时候发现,她的男孩依旧站在原地,终是没有跟上她。

    她太累了,为她的男孩走了这么多路,而她的男孩却只是等待着她的靠近,我不想他们两个人谁错谁对,感情这种事谁的准呢,但是恋爱经验几乎为0的我也知道,爱的付出并不是不图回报的,她用她的青春兑换着男孩的成长,可男孩终是让她失望了。

    终于,今,在我也成为20岁的大饶时候,她自由了,为她的青春和曾经的深爱留着泪水,却也为自己卸下的负重而灿烂地笑着。

    “生日快乐!”

    “分手快乐吧。”

    “呼——呼——”

    午后,阳光明亮炙热,温热的风中夹杂着一两声鸟鸣,这样的气让人不由得心情放松,顿生困意。但这个午后,我注定是睡不着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清洁剂的味道,纵使屋外阳光耀眼,这间处在旧教学楼拐角的女厕隔间里,依然昏暗无光。我想看清里面的景象,可眼前却是模糊的,只有那双眼依旧冷冷地注视着我,她似乎还在嘲笑,嘲笑着我的愚蠢。

    耳朵里充斥着水滴的声音,不间断地,越来越快,越来越清晰。我抬起手捂住耳朵,开始怨恨午后的静谧,因为水滴声实在是太大了,吵得我不得安宁。我的手渐渐挡不住这声音了,我看了看她,放低了姿态,请求道:“太吵了,点声。”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同别人讲话,我没有办法,这是她逼的。

    但她似乎是没听到一样,水滴声的频率越来越快,终于变成了水流声。我放下捂耳的手在眼前摊开,手是红色的,它们在颤抖,似乎是在为穿上“红裙”而兴奋。脚下一双黑色的皮鞋也变得黑亮,它们也在兴奋吗?我是不是也应该兴奋,或者我应该恐惧,毕竟——

    我杀了她。

    我应该是什么情绪呢,我是不是应该害怕,可是相比之下,我并不害怕现在的她,她现在这么安静,多好啊,她一点也不吵,我可以找一个安静的角落一个人呆一会儿了。

    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液体,我勉强用干净的手背拨开了门锁,走出门的那一瞬,我从未感到如此轻松,仿佛获得了新生。伸手想习惯性地关门,我才又重新想起手上令人作呕的液体,赶紧手腕一转,用手背掩上了隔间的门,两三步跑到洗漱池旁边,仔仔细细地洗了三遍手。以前母亲让我好好洗手,我从来就当没听见一样,这一次我才真正明白“好好洗手”的含义。

    看着手上粘稠的液体顺着水流流进洗漱池,铺着白瓷砖的洗漱池衬得那些血水更加妖艳夺目。不知为什么,我呆呆地看着这鲜艳的水流,心里竟渐渐地开始害怕,好像突然意识到,我杀了人,我是杀人犯。我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是惨白的,我真的害怕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跑下楼的,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学校大门口了。学校的铁艺大门常年留着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门,方便老师出入。

    我看了看传达室里的大叔,他正背对着大门,坐在凳子上细细地品着玻璃杯里的茶水,似是品尝上好的香茗一般,轻轻地吹了吹,地抿上一口,脸上的表情很是享受。我看了眼他手里发黄的玻璃杯,杯口没有雾气水珠,也没有白烟淼淼,那被子里的茶怕是早已凉透了。

    我趁着他不备,赶紧从口溜了出去,一口气跑出好远,直到街两边的风景不再熟悉才慢慢停下来。我在路边弯腰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脑子里不断地闪过自己可以去的地方,末了直起腰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景致,答案自然是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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