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名册上除名了。

    毕竟奸邪之道,也是需要不少智商的。

    这家人上一代怎么样还不好说,下一代……

    呵。

    怕是可太难为他俩了。

    姜云庭趴在轩窗上,看着沈放的身影快步消失。

    他有些惊疑不定的问姜凉蝉:“刚才他走的时候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姜凉蝉方才没有关注沈放,闻言随便摆摆手:“能有什么意思啊,觉得我们宽宏大量不计较的意思呗。”

    姜云庭还是有点疑心,不过姐姐这么一说,他就放下了一大半。

    那还好,他差点就以为他那一眼是嘲笑呢。

    事关男人的尊严,是得打架的。

    姜云庭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姜凉蝉说,这会看着没有外人在了,又遣散了下人,方才放心的把话说出来。

    姜凉蝉听毕也吃了一惊:“你是说,京城里面真有箭神老先生的踪迹了?”

    姜云庭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姐你这消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箭神老先生真的会出现在京城的?我都听他们说了,这场比武表面看着只是江湖人士办的比试,但其实背后真正的谋划者,就是箭神老先生。他是想通过这场比试,选出一个合他心意的弟子来!”

    姜云庭带来的消息,是这个月底,京城内要办一场武试。

    这场武试办得规模很大,很是隆重,却又不是官府办的,究竟背后是谁在支持,这场比试为何而办,选□□的人要作何用,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捂得很严实。

    姜云庭本来对这件事也就一两分的兴趣,猜测可能就是京城富户们组织的,有空就可以去玩玩,没空就算了,无可无不可的。

    但这今日上午出去时,他碰见了几个好友,他们其中一人知道背后真正主使者是箭神老先生这真相,还悄悄的透漏给了他们。

    其他人还好,姜云庭听了之后,几乎要跳起来。

    他一直在人前抑制着兴奋的情绪,直到姜凉蝉回来,才激动的告诉了她这件事。

    姜凉蝉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

    她仔仔细细的回忆了话本,那里面就说在京城一次奇遇里面,有人意外的遇到了没显露真实身份的箭神老先生,还逐渐得到了箭神老先生的青睐,被他收了徒弟。

    但是这到底是什么奇遇,话本里可没说。

    本来姜凉蝉还打算没事就去外面乱逛,看能不能遇到隐姓埋名的箭神老先生,好给弟弟牵线呢。

    姜凉蝉觉得,这个消息必须得重视。

    姐弟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段时间让姜云庭搞个特训,临时抱抱佛脚,好好练功,到时候去武试上大放异彩,一举夺得箭神老先生的青睐。

    姜凉蝉郑重的道:“你先跟着张先生好好练功,我帮你想想办法,看有什么训练方式,能让你短时间内武功飞涨。”

    姜云庭郑重承诺:“好!这次我一定好好练,不怕吃苦,你放心。”

    姜凉蝉:“好!”

    两个人互相打气,一个当即拿着剑出去找张先生,一个坐下来,郑重其事的开始想计划。

    沈放回去之后,发现沈西已经在等着他了。

    见到他来,沈西眼睛一亮:“主子,您回来了。”

    沈放知道,能让他这么着急的,一定是重要的事,心思转了一圈,大致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问道:“可是我昨晚让你去核实的线索,有结果了?”

    沈西连连点头,一向面瘫的他此时都有了表情,他把一张密信递给沈放:“事情跟您猜的几乎丝毫不差,您看这个。”

    沈放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张密信,又在几个重点处停留了片刻,如此看了几遍之后,方才把密信揉作一团。

    大白天的,没有烛火,他这里也没有地龙火盆。他把揉成一团的密信放进水盆里,信慢慢被水浸透,原本清晰的墨字开始边缘模糊不清,直到彻底融成一片无法辨认的墨团。

    纸张浸水成团,就算干后再强行打开,也已经支离破碎,不复原来的形态。

    沈放垂眸看着水里晕染开的墨迹,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方道:“连亲生儿子都要防备一手,我这个母亲倒是狠得下心。”

    沈西原本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实在大吃一惊,觉得主公料事神准,此时听沈放这么说出来,又觉得夫人果真很狠心,对从未谋面过的儿子也能……

    他心里暗叹口气,又发现自己实在嘴拙,不知道怎么劝解,只能笨嘴笨舌道:“夫人这也可能是谨慎惯了……”

    沈放笑了笑,抬手制止了他:“无妨,她怎么想的,我大概能猜得到一二,我不怪她。”

    他微眯着眼,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仔细思忖了一会。

    “沈西,你觉得,她这些话里面,哪些是线索,哪些是用来干扰隐瞒我的?”沈放歪头看他,问道。

    沈西努力回想密信的内容。

    分不清。

    真的分不清。

    他看到这密信的时候,就一直是懵的。

    沈放瞄一眼水盆里已经泡成了废纸团的密信,勾起了唇角:“我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呢。”

    “而且这线索,恐怕已经阴错阳差,撞到我手里来了。”

    第27章

    明明是寒冬,姜云庭的鼻尖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姜凉蝉抱着手炉, 站在一边看姜云庭操练, 嘴里虽然给他打气加油,心里却在不住的发愁。

    虽然她自己不懂功夫, 但她想到上次姜云庭啃着瓜子扎马步的情形,就很怀疑姜云庭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进度。

    趁着张先生教完一套动作,让姜云庭自己练习的空当, 姜凉蝉小跑过去,把张先生拉到远一点的地方。

    姜凉蝉压低了声音:“张先生,您实话说,现在我弟弟的功夫到底是到什么程度了?”

    张先生对着她行了一礼, 方道:“姜少爷聪慧好学, 又天生神力,小姐尽管放心,假以时日, 他在武学上一定能颇有建树。”

    聪慧。

    好学。

    会有建树。

    ……她有点不敢听。

    姜凉蝉觉得自己重新认识了这位武学先生。

    她还以为武学先生都性格耿直,不畏强权,有一说一绝不含糊。

    姜凉蝉回头看了看“在武学上颇有建树”的“聪慧”而又“好学”的姜少爷。

    姜少爷正甩了甩头发,十分努力而又潇洒的打出了一套拳。

    十个动作错了四个。

    不巧,张先生也刚好回头,看见了这一幕。

    两个人对视一眼。

    气氛有片刻的尴尬。

    张先生咳了一声。

    姜凉

    蝉叹了口气, 问道:“张先生,我弟弟如果这个月就去参加比武大赛,你觉得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 到时他能有几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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