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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瞭这才别别扭扭地脱了裤子,这回全身就只剩内裤了。

    他坐下来,弟弟取下莲蓬头,在手上又试了试水温,然后缓慢地挨近他的身体。

    他微微缩起肩膀,本来想开口说些无关紧要调节气氛的话,结果又不争气地喉咙发紧。

    周望的手隔着浴球和泡沫,在他的后颈、肩胛骨、脊椎和腰侧,搓揉的力度刚好,简直像在按摩。

    热气氤氲的浴室像是变成了一只巨大熔炉,缓慢蒸腾,周瞭低着头,抿住嘴唇。他身体里也在同时升起一股热流,沉寂多年的欲望好像要在不适当的时候苏醒了。

    不行,怎么能行呢。他们已经结束了,这种畸形的欲念。

    周瞭慢慢并拢腿,肌肉紧张起来,小望的手却越来越快,绕到他的身前来,手指的皮肤甚至会在几个间隙里,和滑腻的泡沫一起蹭到他的小腹上。

    要着火了。他都禁不住皱起眉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浴室里响起陌生的铃声。

    周望以前会用很吵的金属solo做手机铃声,这次却是轻快的默认铃声。

    他低咳了两声清喉咙,帮周瞭开了淋浴:“你先冲一下。”然后快速擦干手,一边接电话一边开门侧身走出浴室。

    “喂,百里。”

    周瞭看见自己狼狈的器官,把湿透的内裤撑起一个可耻的隆起。

    他伸手把开关拨到冷水。

    而小望温暖的声音隔着门,影影绰绰地传来几个亲昵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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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长佩真太不容易了 没更的多半原因是撸主打不开长佩……

    第35章

    [未知]

    周望给哥哥吹干头发,问了句:“晚上想吃什么?”

    周瞭正发呆,茫茫然抬起头:“哦,随你。”

    然后周望就真的去翻冰箱了,坐在沙发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人听他一阵翻找后,失望地说:“牛奶是过期的,蔬菜全坏了,还没有肉。”

    “啊……”说来也是,周瞭是突然受伤住院,冰箱里的东西就这么放了半个月,肯定没法吃了。

    “来的时候看到超市,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周望拿过外套,顺手给哥哥接了杯热水,换上鞋就走了。

    周瞭有些无所适从,这半个月虽然一直是小望在照顾他,但那是在医院,这次来到了他独自生活了几年的房子里,再加上周望的变化,才终于让他感觉到不一样。

    这时候周望的手机又响了,放在桌上,看来是忘记带出门。

    周瞭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阮圆”这名字,觉得应该不会不合适,就接了。

    “喂周望!”那边阮圆的嗓门大得很,周瞭把手机离了耳朵:“我是他哥,小望马上就回来,有事吗?”

    “小周哥!”

    过了四年阮圆还是那副热心又仗义的模样,一不留神周瞭就跟他聊了小半个小时,挂了电话的时候手机震了下,正好收到一条新消息。

    周瞭无意识地在通知栏里瞥到了内容。

    “他盯上我了,是不是你那边走了风声?”

    他正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周望回来了,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神色似乎有些不虞。

    “阮圆打来的……”他将手机递给弟弟,走开去整理买回来的食材。

    周望也没说什么,看了眼手机,放下后过来挡周瞭的手:“你别弄,我来就行,阮圆说什么了。”

    周瞭只得在旁边看着:“他说乐队要来K城参加音乐节,这几天他们就会过来,找你聚聚。”

    周望不由笑了笑:“他们还搞乐队呢。”

    “嗯,说你走了以后陶陶做了主唱,签了正经的经纪公司,现在做的还不错,刚出了张专辑。”

    周瞭看着弟弟的脸,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一点点褪了。

    他手上已经洗好了些蔬菜,放上案板要切丝儿,刀法还不熟练,周瞭伸手拿过刀:“行了,这个我来。”

    周望退到一边,低着头用毛巾擦了擦手。

    “小望,你现在都在做什么呢?”

    他回来这么久,这是周瞭第一次问起他的工作,之前不提,完全是刻意回避。

    “在跟着美国那边的学长做事,金融管理之类的。”

    “哦。”周瞭把切好的蔬菜放进碗里:“说起来,我以前还担心你就去玩一辈子的乐队了,不安定,现在这样挺好。”

    “挺好吗?”周望喃喃一句,“大概吧。”

    一周后音乐节开幕,南湖公园里人山人海,虽然深秋的气温低,却也不妨碍姑娘们穿裙子,满目张扬的青春颜色。

    舞台总共搭了三个,草坪上除了人就是帐篷,卖CD和周边的小摊儿也都有序摆出来,四处都飘扬着音乐,让人心情不好也难。

    周望本来不准哥哥跟来的,但周瞭都躺了快一个月了,闷得厉害,那么大人了,撒娇耍赖,拉拢阮圆他们,非跟了来。

    周望没办法,只能勒令他别靠近舞台,观众挤起来指不定又把他骨头给挤裂了。

    所以眼下开幕热场的乐队正噪得厉害,人群都涌到台前,只有他们兄弟俩坐在草地上,远远张望,如果乐手跳起来,才勉强能看见那些摇滚青年乱飞的长发。

    周瞭心情很好,脸上一直带着笑。

    说起来,自从父母去世后,别说旅游,就算日常的出游也没时间没精力,所以这趟跟弟弟一起,哪怕是无聊地坐在草地上吃东西,他也一直像智商降低似的笑着。

    音乐节为期两天,第一天是从下午开始的,入夜后气氛更加热烈,三个舞台同时演出,pogo的、摇旗的、呐喊的,那些观众看起来一点都不冷,周瞭在这边裹着毛毯,羡慕得要命。

    周望跟他两人围着一个篝火,晚上用来开篝火晚会的,这时候冷清得柴都没人添。

    周望往火堆里头丢了两根不知从哪儿捡的树枝,和哥哥挨近些坐下。

    “看吧,非要跟来,晚上住帐篷也不舒服。”周望说:“我就不明白你哪儿来的兴致,我高三那回演出,你不是差点抽我了么。”

    “那是因为你当时是考生好吗,你哥也是有音乐鉴赏能力的,总比在办公室被那些小姑娘逼着听JB。”他裹紧毯子,周望以为他冷,结果却见哥哥脸上的皮肤渐渐红起来,分不清是不是火光映射。

    “再说,都那么多年没见了,想跟你多呆一块儿,日子毕竟是过一天少一天……”他声音越来越低,周望没听清他的后半句。

    他站起身,在旁边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啊包啊堆成的杂货里头,拽出把吉他来,复又转身坐回周瞭身旁。

    “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远处的音乐嘈杂,周望拍了拍琴身面板,手指扫动,那起音却在周瞭的耳里清晰又干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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