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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蒋洮请李岸喝花酒,去了摘月楼几次都不见清歌。蒋洮恼了,一问才知,七月七是这雌儿的开宝礼。在此之前,她既不登台,也不出门。好多公子王孙,富商少爷费了不少银子,要见清歌,可月娘绝不松口让她见客,只说不久就是她大喜之日,这些日子要好好歇息。

    蒋洮听完呸了一口,“甚么狗屁大喜之日,这老鸨子就是坐地起价,想多捞些银钱。一个妓子还有脸说大喜,啧啧,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摸过亲过,装什么黄花闺女……”他正欲继续骂,旁边人拉了拉他袖子,他回头一看,李岸一脸冰冷。蒋洮本想着骂几句出出气,没想到还得罪了这位冷面将军,不敢再提清歌,攘着让李岸多吃酒。

    觥筹交错之间,李岸突然发问,“蒋大人,请问开宝礼是?”

    蒋洮受宠若惊,赶紧回道,“想是将军久在军中,不熟悉这风月之事。清倌人到破瓜之年,第一次留客,便是开宝。跟正经人家女儿结婚时一样的排场,除了给开宝钱,还要做四季衣裳,家具被褥衾枕,金银翡翠等首饰?。清倌人还要穿喜服拜天地,风光的不得了。”

    李岸听罢,也不言语。蒋洮心中有些得意,军中之人哪里见识过风月场上动辄千金,挥霍如土。嗜金美人窟,富贵温柔乡,让人蚀骨销魂,这是高门权贵的特权,普通人只有仰头看的份。

    清歌用完苏嬷嬷的两瓶药膏后,痛经症状并未根除。但她发现自己的胸乳丰满了不少,阴部也变得更加白嫩。清歌苦笑,原以为是治疗宫寒之症,没想到只是让她身子更娇媚,好买更高的价钱。

    自那日献舞之后,月娘便让清歌待在房里,她每日无非是更频繁地泡药浴。各种进补养颜的药膳被一一送进她的房内。月娘连小玉也信不过,每次端来药膳的都是丫鬟香岁,盯着清歌一滴不剩喝完,才离开。

    清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个玩物,她记得以前家中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狸奴,唤作雪团儿。家里婆子总给让它吃些味道奇怪的东西,说这样才能毛皮浓密光亮。现在的她可不就像只狸奴。

    除了这些,月娘还送来十来幅秘戏图卷,上面皆是男女交合,她看了一眼,脸羞得通红,再也不肯翻开。月娘也不强求,清歌本就是清倌人,冰清玉洁的人儿,不能知道太多床笫秘事,否则凭白让人怀疑。

    日子一天天临近,崔启安还不见回来,清歌心里越来越着急。月娘把房门看得死死的,几乎不让她出门走动,只要出去就会有两三个丫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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