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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受惊又颠簸,含烟一路没说话,等到了将军府,他才发现她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姚远舟轻手轻脚将抱她下马,步履稳健径直去了她闺房。

    将她放到床上后,姚远舟不舍得离开,默默注视她的睡颜。她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投落一片阴影,秀气的鼻头微微翕动。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光洁的香腮,带茧的食指轻按她的鼻尖。含烟呓语了两句,轻轻推开他的手,继续熟睡。

    等她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姚远舟还守在她床前,调笑道“你可真能睡,要请大夫来瞧瞧吗?”

    含烟含羞微笑,“我没大碍,不用麻烦。”

    他又坐了一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含烟问道,“兄长有事吗?”

    姚远舟踌躇道,“等你休养好了,我们再去打猎。”

    含烟点点头,不好意思笑道,“还要劳烦兄长先教我骑马。”

    “这个自然”,他顿了一顿, “我们不回京城,以后留在关外好吗?”

    含烟不解他为何三番两次说不回京,“兄长?”

    姚远舟叹了一口气,“就算回去,那些人依旧在背后议论,我不想你过那样的生活。”

    含烟心中极不愿意,面露难色,“我想回去。”

    姚远舟幽幽地盯着她的脸,“你还想着他?”

    含烟点点头。

    “他若喜欢你,怎么会任流言蜚语伤害你。你离京许久,可曾收过他的信?”

    含烟毫不犹豫为他辩解,“或许其他事耽搁了”

    人在眼前心在天边,姚远舟不死心,情不自禁地低着头,蹭了蹭她温暖的脸庞。

    含烟对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有些抵触,尬尴地侧了侧脸,“兄长,你怎么了?”

    姚远舟痴迷般靠近她,低喃“你差点就是我的人。”

    她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起身要远离他,谁知姚远舟捉住她的双臂,将她拉得更近,“我碰过你的身子,你只能属于我!”

    含烟有些害怕,用力想挣开他的桎梏,却不得其法,“兄长,放开,你弄疼我了…”更多圕籍綪上Pο1⑧嚸℃○M

    姚远舟反而离得更近,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庞,湿润的唇贴着她的耳畔,闻着她幽香的青丝,忍不住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含烟被他的举动吓坏了,“不、不要…”

    姚远舟轻笑一声,声音微哑,“怕什么,以前也亲过”,他忍耐太久,好不容易佳人在怀,眼睛都急红了。

    他在她身上胡乱摸着,软绵绵的胸乳蹭着他的手掌,惹得他心火大动。他听见含烟无助的哭泣和求饶,可却狠了心不想放开她,“给我,好不好?”

    含烟身子柔弱,挣扎不开,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眼看他的手往她腰间摸去,要解开她的亵裤,她猛地想起来,在摘月楼那人也是这样,不顾她的眼泪,肆意轻薄她。含烟声音有些颤抖“那人是…你?”

    姚远舟知道她在说什么,连忙解释,“当时我不知你身份,我以为只是…”

    只是一个寻常妓子。

    含烟瞬间泪如雨下,姚远舟不再动她,抬手摸去她脸上的泪,“别哭,是我不好…”谁料含烟张嘴就往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腥甜的味道才松开口。

    “你恨我?”

    “我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他给她带来的是无尽屈辱和折磨,千刀万剐都解不了她心头恨。那些摘月楼的往事,她装在心里从不敢跟人说,只要回想那些,她便痛苦万分。

    含烟冷笑着看他,眼里淬着复仇的火焰,“就算没有宁王殿下,我也不会爱上你,况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姚远舟呼吸一滞,“不可能!”

    含烟心中万般恼怒,她恨他轻薄自己,更恨他是唯一的亲人,“宁王殿下救我出来,我便以身相许。”

    无情之人说话最伤人,她的每一句话都似锋利尖刀戳在他胸口,让他鲜血淋漓。她的身心都已许给别人,这些日子他以为的温馨相伴是如此可笑。

    她冷眼瞧着他,警惕地往后退,姚远舟咬咬牙,拂袖而去。

    窗外寒风呼啸,猛烈北风吹打枯枝,发出阴森的声音。天阴雪重,鹅毛般的雪片随狂风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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