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之中吧。”

    “是仅仅一些吗?”简淡问。

    简思敏一滞,趴在桌子上,又不说话了。

    “三妹,不管谁对谁错,总之都过去了。一家人,没有隔日愁,明日一早归家,你跟我去找祖父认个错,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行。”简淡痛快地应了。

    “那就好。”简思越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起来,“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简淡起身回房,走到门口时,听简思敏问道:“三姐,你那棍子练多久了?”

    “回府后开始练的。”简淡道。

    简思敏道:“那也太……挺厉害的,我看你比白瓷还快呢。”他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白瓷当时也想动手的,但一来有人挡着,二来反应慢了一拍。

    “这是个好问题。”简淡转过身,笑着说道,“我打小就这样,越紧张反应就越快,都是下意识的。”

    简思越深以为然:不假思索的,往往才是最快的。

    “大哥,我也想学。”简思敏不敢求简淡,曲线救国。

    “跟你三姐讲。”

    “三姐。”

    简淡道:“想学就早点起床。”如果简思敏能改变对她的偏见,她还是很想好好跟他相处的,该抓住的机会就得好好抓住。

    “行!”简思敏顿时欢呼一声。

    还是小孩子呢。

    心里年龄十八的大孩子感叹着回到自己房间。

    白瓷递给她一杯茶,说道:“姑娘,隔壁那位世子送来一封信。”

    ☆、第48章

    牛皮纸信封, 封口处涂了火漆, 右上角和左下角各印一蓬青翠饱满的松针。

    简淡拆开, 取出信笺。

    信纸用的花笺, 底色为淡土黄色, 满印着一蓬蓬松针,呼吸间隐隐有松香味。

    “安全抵达,一切顺利, 勿念。”

    她皱了皱眉,这字也太差了吧, 跟蛛蛛爬的似的,白瞎了精致的信封和信纸。

    “信纸真好看。”白瓷赞道。

    “睿亲王世子的花笺当然好看。”简淡捏着花笺放到烛火上,点燃。

    “哎呀哎呀!”白瓷想抢下来, 又忍住了,“烧了做什么,怪可惜的。”

    简淡挑眉,“不烧的话,将来就是私相授受的把柄了。”

    “啊……那倒也是。”白瓷恍然, 吐了吐舌头,“姑娘, 你对那位有成见吧。”

    “奴婢觉着, 虽说那位的确有些讨厌,可对姑娘不赖,派了护卫不说,怕姑娘担心老太爷, 还特地派人送信过来,挺周到个人。”

    白瓷不说还好,她一说简淡居然有些慌了。

    沈余之向来冷漠自私,何时管过闲事,这人中邪了不成?

    不不不。

    他一定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

    睿亲王若想坐上那个位置,只有联络祖父一起发力,才能事半功倍。

    总之,不可能心悦她吧……

    “姑娘!”白瓷喊了一声,劈手夺过简淡手里燃烧的花笺,扔在水盂里。

    “哦哦,走神了。”简淡拍拍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站起身,“洗漱,睡觉。”

    主仆二人洗洗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城门一开,三人就进了城。

    到简家门口时,简淡刚一下车,就见沈余之的马车驶了过来。

    “吁……”两名车夫稳稳地把车停下。

    婢女从里面打开车门。

    简思越拱手道:“简思越见过世子。”

    简淡还穿着昨日的男装,同简思敏一样,跟在后面规规矩矩地打了一躬。

    “唔……”沈余之哼唧一声,软趴趴地靠在大迎枕上,精神萎靡,眼底青黑,显然一宿不曾好眠。

    “本世子这就去适春园了。”他的视线穿过简家兄弟,落在简淡那张红润健康的俏脸上。

    简思越道:“世子慢走。”

    简思敏道:“世子慢走。”

    简淡忍住笑:“请世子慢慢走。”

    少女要笑不笑,笑纹在嘴角旁堆出两个浅窝,盛满了早上金灿灿的阳光,很美。

    沈余之有些羞恼,“本世子的确要慢慢走,怎么,你们有意见?”

    简思越忙道:“不敢不敢,世子随意就好。”

    简淡垂下螓首,小手把嘴捂住,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婢女已然注意到她,不由紧张地看向沈余之。

    沈余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瞪了简淡两眼,敲敲车厢,示意可以出发了。

    婢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

    兄弟俩进府换了件衣裳,又一同赶去书院了。

    简思越本想留下来替简淡解释一二,但被简淡拒绝了——她不想与崔氏和解,更不想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在香草园喝了两盏清茶,简淡被婆子请到简云丰的内书房。

    崔氏也在,夫妻俩在罗汉床上相对而坐,中间的小几上摆着两只茶杯和一封拆开的信笺。

    简淡心想,这二人凑到一起,是为了看信,还是为教训自己呢?

    一想到即将开始的口水官司,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躁意。

    她深吸一口气,屈膝道:“给父亲母亲请安。”

    崔氏看了简云丰一眼,没搭理简淡,后者清清嗓子,问道:“你可知错?”

    简淡道:“如果父亲说的是昨晚出府的事,我承认,我的确有错。”

    简云丰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认错,不由顿了一顿。

    简淡趁机问道:“二姐生病了吗?”

    简云丰叹息一声,道:“是啊,你二姐又病了,她那身子骨就是这样,一动怒就犯病……”

    “父亲,我还是搬出去吧。”简淡打断他的老生常谈,“我命硬,留在家里只会让二姐身体越来越差,母亲心情越来越不好,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大,怪没意思的。”

    简云丰有些心虚,简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非但主持不了公道,还得把简雅好好养起来,一句重话都说不得了。

    若与简淡易地而处,他也不想留下来。

    “你说的什么话?”崔氏怒了。

    “母亲息怒,我还没说我的名声在京城越来越坏呢。昨儿在客栈遇到方二少和卫文成,两人当着大哥和二弟的面,嘲笑我习练武功,是悍妇,贪财爱小,还说书香门第不过如此。”

    “啧啧,咱们简家还真是没有秘密呢。

    “我在林家生活十四年,七年前开始往返于京城,出没于各个豪富之家,从未有人说我贪财爱小。”

    “可见克与被克是相互的,我克母亲和二姐,二姐和母亲也一样克我。”

    “父亲,我已经托付青瓷在京城替我买了一处两进宅院,不如放我出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您说呢?”

    简云丰是文人,最是爱惜羽毛,勃然大怒道:“岂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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