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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电话那头的箫霈语气生硬,“我不能同意这件事!”

    “与其找莫名其妙的男人,不如找你知根知底的前舅子。”与林恒见面回来后,初祎始终保持着理智。

    相对于箫霈的感情用事,她更倾向于项目的可控性。

    林家有头有脸,林恒自己亦是高校教授,将来若是到需要公开离婚的消息时,他意外生出不甘或是其他情绪,也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这些,箫霈自然也清楚。只不过他一想到冷傲、眼高于顶的林恒,不仅对初祎鞍前马后,竟然还能委屈自己做个门面丈夫,他就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林恒委实是对初祎用情至深,甚至还在谋划着什么……

    想到俩人终究要在人前装成夫妻一样相处,箫霈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厚重到他宁可推chi与初祎的婚事,再寻其他合适的形婚人选,也不愿意冒险用眼前的林恒。

    初祎与箫霈没谈拢,便就没告诉林恒这个事情要什么时候开始操作。

    可初家父母那边却着急了,初妈妈甚至要初祎的小姨通知林恒有空到家里来吃饭。

    于是,在某个炎热的四月初,林恒忽然出现在初家。

    初祎下班回来,见到坐在客厅里与初爸爸下象棋的林恒,也是吃了一惊。

    她静静走过去挨着林恒坐下,小声问:“你怎么来了呀?”

    林恒转过头对她一笑,笑容温润如玉,初祎微愣,仿佛在他身上看到顾曜的影子。

    初爸接过话头,笑道:“是我们让你阿姨打电话通知林恒的。”

    “哦……”初祎没再说什么,起身回房间换家居服。

    她将长发绑成丸子头,换了一条有些贴身的马卡龙蓝色棉质运动裤,上身穿白色的短袖T恤。

    Z市的四月已经有些春末夏初的样子,她这样穿其实很正常,然而林恒的眼神却深深地锁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初妈妈大约是想在林恒面前刷自己女儿的存在感,看到初祎穿这么一身出来,笑道:“多大的人了,还穿得跟个学生似的。”

    初爸爸也帮腔:“可不,你出去跟人说你28,谁信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18,你说是伐林恒?”

    林恒收回眼神,敛了敛心中的躁动,笑道:“确实是,第一次跟初祎见面,如果不是事先在介绍人阿姨那边知道她的年纪,我会真的以为自己在跟个学生相亲。”

    “学生?”初祎也笑,“那不就成了人民教师泡祖国幼苗吗?”

    此话一出,林恒眼中的热切更甚,甚至当着初家父母的面,就那么赤裸裸地往初祎身上看。

    初祎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将这个事情记在心里。

    吃过晚饭,林恒和初祎到房里坐了一会儿,主要还是聊假结婚那件事。

    初祎说:“可能暂时没办法,箫霈不同意。”

    林恒仿佛已经猜到,无奈地笑笑:“我猜到了。”

    “抱歉,害你今晚还特地跑来一趟。”

    “不会,阿姨做的饭很好吃,我吃得很开心,”林恒顿了顿,又将话题扯到箫霈身上,“箫霈还真的是很喜欢你。”

    初祎脸有些发烫,和箫霈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觉得很匪夷所思。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硬生生纠缠在一起。

    “你很像一个人。”

    “嗯?”初祎回过神,“什么意思?”

    “你长得很像箫霈的初恋女友,甚至连专业都一样。只不过那个人,后来成为了律师。”

    “……”除了那段失败的婚姻,箫霈从来没有在初祎面前提过既往情史,所以初祎一时也是有些怔住。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冷静,无谓地笑道:“我没问过他的感情史。”

    “不好意思问?”林恒盯着她看。

    初祎无所谓地song了song肩,“都是过去的事了,问这些没意义,更重要的还是当下和未来。”

    林恒这就笑了,“所以我猜,你应该也没跟箫霈吃过醋?”

    “还真没……”

    “这么看来,你的性格和思维倒是偏男性化……”林恒顿了一顿,又有些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就这方面,也跟她很像……”

    初祎不是很喜欢听这些,便就没接话。

    林恒却自顾自地说起来了:“她和我姐姐是很好的朋友,俩人都是箫霈的校友。她从B大的法律系毕业后,却在实习期跟自己的师傅搞在一起。箫霈一气之下分了手。我姐姐也喜欢箫霈,和箫霈是未婚先孕,所以一开始感情基础就不wen定。”

    所以,箫霈就这么两段感情?不对,甚至可以说只有一点五段。

    初祎沉思着,从林恒的叁言两语中推测了个大概。

    她口气轻松:“听你这么一说,箫霈的感情史倒是不复杂。我总以为他那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感情方面应该挺热闹。”

    “箫霈这人,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是属于那种身价越高,行事越谨慎的人。我姐姐侦查方面很有一招,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查出箫霈在女人方面有问题。倒是……”

    林恒看着初祎,突然笑了下,“倒是他当时为了和你在一起,坚决不要儿子和婚姻。这个事情很不像他的风格。我知道是女人问题的时候很吃惊,但是当我知道那人是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话中有话,初祎听了觉得不太舒服,脸色也是有些变了。

    她说:“我是在箫霈离婚后,才与他在一起的。”

    虽然他还没离婚,我们就有了亲密行为。

    当然这句话,初祎是不会说出来的。当初她在跟箫霈发生了第一次关系后,死活不理睬他,目的也是想逼这个男人一把,顺便看看这个男人的诚意。

    箫霈果然为了她离婚,这样她便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他,日后,若有人拿这个事情到她面前闲言碎语,她大可义正言辞地为自己正名。

    可林恒听了她的话,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大约是不知道,箫霈以你名字入股的律所,是在他与我姐姐离婚之前。”

    也就是说,箫霈在婚姻存续期内,至少就对你精神出轨了。

    初祎没再说话,那个律所是怎么回事,她还不清楚呢,林恒倒比她了解。

    话说到这里,林恒也觉得有些没意思,起身就想走。

    初祎去送他,除了感谢他今晚过来吃饭外,还提醒他,若是下次长辈再突然叫他来吃饭,希望他能提前通知她一下。

    林恒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他走后,很凑巧的,箫霈的电话就来了。

    一听林恒晚上去初家吃饭,他就有些气呼呼地跟初祎说:“我这个准女婿都还没上门吃过饭,倒是便宜他这个山寨的了。他也不怕吃了撑着……”

    初祎啼笑皆非,转而想起晚饭前那个诡异的事情,就和箫霈提了一下。

    箫霈也沉吟道:“说来也是,这小子叁十五了,从没流露过结婚的意思。我也寻思着这其中有古怪,明日我让人去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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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忙其他站的新文,所以更新频率会降低,但还是那句话,不会弃坑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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