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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厕所走一趟。”

    “走啊。”

    两人都没动,因为苏呈音抱着马克杯来了,杯子里的小勺换成一根吸管。

    他把热水递给陈祈,又伸手去摸了摸暖宝宝还暖不暖。

    小动作搞得飞起,指尖相碰有一种暗度陈仓的甜蜜,陈祈说:“多喝热水没有用,要揉才行。”

    苏呈音忽视余宁言,拿一双依着你依着你啥都依着你的眼神对陈祈说:揉,但是现在不行,天还没黑呢。

    挑起口罩的边缘把吸管塞进去,苏呈音盯着陈祈赶在打铃之前喝完一杯热水,他满意地拿走杯子,又在早自习下了之后的课间、第一节 课课间、第二节课课间...一直到晚自习,每节课间都要来送上一杯温开水。

    余宁言要好奇炸了,陈祈就冲着他一句“我胆子大”憋了他一整天,余宁言求他:“你真是毁容吗?你怕不是肾出了问题?”

    陈祈简直惊呆了:“什么鬼?!”

    “那不然呢?毁容跟多喝热水有什么关系?”余宁言果然大胆,分析到,“但要是肾有问题就说得通了,喝水,循环嘛,戴口罩,形容憔悴嘛。”

    陈祈:“... ...”

    余宁言故作贱兮兮:“陈祈,你不行啊。”

    陈祈:“... ...”

    要不是有校规护身,余宁言已经原地瘫倒直抽抽儿了。

    临放学前,陈祈终于把谜底揭给他同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明天去鸢高竞赛,不来了。还有,这次等我回来再看见你把我试卷拿去当草稿纸,绝/逼揍你。”

    余宁言跟他完全错频,兴奋到:“一早就说好厕所走一趟了,走啊!”

    陈祈懒得搭理他,谁也别想看他瘫掉的脸,谁也别想,就是苏呈音也别想,不可能。

    苏呈音陷在他怀抱里,戴着毛绒手套的双手隔着口罩按揉在他脸颊上。

    两个人躲在这处避风挡雪的小角落,身子紧紧拥挤在一起,苏呈音央求他,一声低哑的“嗯”被他“嗯”得拐着弯儿,他想看。

    陈祈与他额头相抵,威胁到:“不行,手老实点,敢乱动就把你扛回家。”

    倒是想乱动,苏呈音看看自己压根就没有手指的手套,怎么动,连口罩边都勾不到。

    前几天的这时候,嘴唇早就被吮成滚烫的了,一睁眼都带着蒙蒙水汽,可现在苏呈音感觉自己像一只在对象脸上踩奶的猫。

    哪有奶,一下一下踩出来的都是心疼和喜欢。

    他踮起脚尖,伸手拥抱住陈祈的脖子,先照着他下巴咬了一小口,才又一下下亲吻到他嘴唇的位置。

    口罩是加厚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是生理上。

    心理上和唇舌纠缠没有区别,舒服、安心、贪恋和快感,没有区别。

    陈祈几乎要把他揉碎,骂他是个小王八蛋。

    “回去吧,今晚早些睡。”

    “嗯。”

    “别忘记带身份证。”

    “嗯。”

    陈祈与他脸蛋相蹭:“再‘嗯’一声。”

    苏呈音就拱到他耳边:“嗯嗯!”

    还顺带亲他半藏在围巾里的耳朵。

    真不想分开。

    “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嗯?”

    陈祈终于松开他,用了把N和S分开的劲儿才松开他:“回去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于是乎第二天一早,苏呈音在路口看见了坐在驾驶位里的陈祈。

    鸢高距离三高半个鸢兰。

    苏呈音看了半路的风景,发觉不比自己男朋友开车的模样好看,尤其男朋友戴着黑色口罩,太犯规了。

    厚外套都脱在后座位上,车里的暖风吹得苏呈音小脸泛红,他懒洋洋地窝着,嘟囔了一声:“呜。”

    陈祈歪过头看他一眼:“怎么了?热?”

    苏呈音就是个单音节动物,但是单音节有很多种奇妙的发音,一个“嗯”音就能表达肯定、疑问和否定。

    陈祈单手扶方向盘,另一手拿起豆浆杯喂他喝:“还要一刻钟,不着急。”

    没着急,苏呈音接过豆浆捧着吸溜,是...是有点发/情。

    真是要命了,竞赛近在眼前,竟然被突然而至的情/欲冲昏了头脑,可还行?

    不可行,新年还剩一个月不到,苏呈音还指望用这笔竞赛奖金给陈祈准备一份礼物呢,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他很看重。

    鸢兰高中是鸢兰第一所高级中学,校区翻新过一次,看起来比三高气派一些。而且陈郁词转学就是转来这里,那位方乐同学也在这里。

    苏呈音好奇地张望,和陈祈在考场外分别,考试完成后又重新汇合,这是过年前最后一次竞赛,只有上午这一场。情/欲催发肾上腺素,苏呈音感觉自己发挥得不错,管他是大脑皮层哪一块区域兴奋,反正他动笔的时候就是很兴奋,整个脑袋都异常清醒活跃。

    两人正兴致勃勃地讨论中午去吃一顿丰盛的来庆祝一下,苏呈音甚至跃跃欲试也想要学开车,一道唤他名字的女声他从身后传来。

    非常古典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冬天也扎着高高的丸子头,露出来的耳朵戴着助听器,陈祈立刻就猜到这姑娘是何许人了。

    哎,说来惭愧,当初还信心炸裂地跟苏呈音下战帖说“我来接替她考过你”,至今未能篡位成功。

    陈郁词笑眯眯地小跑到苏呈音跟前,“我就知道你会来。”又对陈祈打招呼,“你好,我以前也在三高,你是苏呈音的朋友吗?”

    陈祈也与她问好,余光看见陈郁词身后还有三个男生笑笑闹闹地走来,其中一个拿着和他们一样的竞赛文件袋。

    “方乐。”陈郁词开心地介绍到,“苏呈音,这就是二统和你双状元的人。”

    以前就见过的,参加竞赛碰见过几次,有一丢丢面熟,但是对不上号。

    现在对上了,苏呈音小心翼翼地打量方乐,比他高,比他帅,比他厉害六分,比他会抽陀螺。

    陈祈也在小心翼翼地打量方乐旁边的男生,总觉得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莫名脸也有点心理性疼痛。

    还好有陈郁词在场,介绍完方乐,又道:“这是张予帆,我男朋友。”

    苏呈音惊了,朝两人看去,合着你和陈祈一样都是转学谈恋爱的嘛?

    陈郁词毫不羞涩,只剩下个子最高的那个男生了,她说:“这是闫诺。”

    陈祈的脸真的好痛。

    那个堆在山海观花园里的雪人,小彩旗剪成了心形,上书YN和FL。

    他还是不死心,问:“请问你们谁家住在山海观吗?”

    “我。”方乐疑惑道,“半年前搬进去的,怎么了?”

    陈祈摇摇头:“没事。我恰好也是半年前搬进去的。”

    莫名其妙的对话,连陈郁词都救不了场,双

    方不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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