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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治信这个名字真是魔性的很!

    餐桌收拾完杜淳风和向卿俩人去客厅跟孩子一起看电视,节目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

    厨房里,卫栩把每个碗盘子都用清水涮好然后一一擦干,依次放进碗柜,卫栩这一切做得极其缓慢,并不是他对于家务多么享受,而是他在想事情。

    刹车印很奇怪。

    距离兆治信很远的时候地上很明显有一段刹车印,这说明司机当时是有意识想要停车避免这场车祸的,刹车踩得很踏实。

    然而在那段刹车印之后,地上再没有任何迹象能够表明司机想要避免这场车祸的意图。

    地面干净得只有一点点灰尘。

    甚至,卫栩完全可以恶意的推测,那个司机只是在犹豫,踩过刹车之后又下定决心,把刹车上的脚又挪到油门上,一踩到底。

    兆治信这是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仇家啊?

    一脚油门踩到底!

    多大仇!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中国公民,卫栩觉得他有必要跟进了解一下这场交通事故的来龙去脉,以及后续报道——兆治信到底撞成什么程度?

    卫栩捧着一盆下午抽空烤好的曲奇饼干来到客厅,杜淳风和向卿窝在沙发里一副大爷样,卫栩踢了踢他们俩的脚,“给我挪个地方出来。”

    向卿没动地方,杜淳风勉为其难地往边上挪了挪让卫栩能坐在他俩中间,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坐在中间两边的人都能吃到饼干。

    给卫滚滚和卫蛋蛋用一个小盆装满一盆饼干放在茶几上,一家子开始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节目播出已经有一段时间,卫栩父子临时客串之前这一家子就是节目的忠实米分丝,每周五都会风雨无阻的聚在这里看电视。

    今天是卫滚滚第一次荧屏亮相,人必须得到齐,大肆庆祝一番。

    电视上正在放卫滚滚和夏侯音在烈日底下接受节目组的馊主意试炼,节目剪辑以后加上文字,音效,变得生动有趣。

    不识字的卫滚滚和卫蛋蛋并排坐着看电视,卫滚滚虽然不识字,有的词语他也不太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凭感觉猜测,他好像被一群大人给戏弄了。

    即使实际上那并不能算是戏弄。

    卫滚滚不太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低下头摆弄饼干,不去看电视。

    卫栩烤的饼干做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平常来教他们认识动物,教完了就当成奖励吃掉。

    卫滚滚低着头把饼干在茶几上排成排,几乎整个盆里的饼干全被他拿出来摆在上面。

    忙着看电视的卫栩没有注意到卫滚滚的举动,自顾自地跟杜淳风向卿说笑。

    三个大人和卫蛋蛋一笑,卫滚滚忍不住抬起头去看电视,发现自己在拼了吃奶的劲儿往起搬卫栩的包,模样滑稽,卫滚滚更加不开心了,又低下头。

    卫蛋蛋对于哥哥的变化很敏感,立即凑过来贴着脸问卫滚滚:“哥哥,你怎么啦?”

    “没怎么。”

    卫蛋蛋嘿嘿一笑,一副别骗我啦你早就暴路了的样子在卫滚滚的脸蛋上吧唧吧唧亲了几口,“哥哥最棒了!不要不高兴!”

    卫滚滚的情绪有所缓和,脸上也有放晴的趋势,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块饼干塞进卫蛋蛋嘴里,“乖,好好看电视。”

    卫蛋蛋来者不拒,一边嚼着饼干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哥哥也一起看。”

    “好。”

    作为大家长的卫栩同志这时终于发现自己两个儿子的注意力并不在电视上,好奇地问:“你们哥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卫蛋蛋回头狡猾一笑,抿着嘴乐,“不告诉爸爸。”

    卫栩开始跟儿子卖萌,眨眼睛:“告诉爸爸好不好,乖儿子。”

    卫蛋蛋一扬脖,“不告诉。”

    卫栩泄气,转而去问卫滚滚,打算从长子那里打听点什么,“滚滚,你们在说什么?”

    卫滚滚跟卫蛋蛋对视一眼,莞尔一笑,“我也不告诉爸爸。”

    向卿扑哧一声笑出来,乐不可支,“诶哟,你俩儿子已经不跟你一条心咯!是不是觉得这心里,酸溜溜,空荡荡的?”

    卫栩满头黑线,这两个孩子,真是同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绝对的兄弟一心,其利断金。

    但是,对待他们的爸爸,最亲的人!怎么能这样!

    “你们是要造反么?”卫栩伸手把卫蛋蛋抓进怀里,挠他的痒痒肉,顿时卫蛋蛋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卫栩怀里不断扭动,并且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嗯?告不告诉爸爸?”卫栩停下来给卫蛋蛋一个喘息的机会。

    卫蛋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依旧坚定地摇头。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笑声。

    卫滚滚看着卫蛋蛋受困魔爪,发挥作为哥哥的自觉性爬到沙发上去挠卫栩的痒痒肉,卫栩配合地笑个不停,把怀里的卫蛋蛋放开,冷不防地又抓住卫滚滚,“小样儿,还敢动你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卫栩家的笑声此起彼伏,绵绵无绝期。

    结果呢,乐极生悲,卫蛋蛋胳膊上贴着的烫伤药被弄掉,卫蛋蛋愣了一下,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此处应该有哭声,奈何情绪不到位,哼哼两声愣是没哭出来。

    只能无辜地看着卫栩。

    杜淳风无奈,“让你们闹,纱布都碰掉了,蛋蛋跟我过来,重新上药。”

    卫蛋蛋躲在卫栩胳膊后面,头扎进卫栩和沙发之间的空隙,只路出一张嘴,一瘪嘴,“不,疼!”

    杜淳风偷笑,“你看你自己都说不疼了,过来上药。”

    卫滚滚从卫栩怀里下来,去给卫蛋蛋顺毛,“摸摸,不疼,上药去,乖。”

    “不!”

    卫栩腾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卫蛋蛋失去支撑倒在沙发上,小脸揪成一团,似乎又在酝酿情绪。

    “滚滚,你是哥哥,弟弟不听话应该怎么做?”

    卫滚滚过去抱了一下卫蛋蛋,又揉了揉卫蛋蛋头上的绒毛,“蛋蛋乖,跟哥哥去上药。”

    “疼……”卫蛋蛋极其委屈,跟扎猛子似的往卫滚滚怀里一扎,装鸵鸟。

    “我去把医药箱拿过来吧。”杜淳风很无奈,说着就进卫栩的卧室把医药箱拿了出来,有条不紊地在茶几上准备纱布,胶布,药膏。

    卫栩抱着肩膀在一边旁观,卫滚滚则把怀里卫蛋蛋的脑瓜儿拨开,站起来走到杜淳风面前,极其认真地说:“杜叔叔,能不能教我?”

    杜淳风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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