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主后处置错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拉太太眼下还有别的麻烦,且腾不出手来处置这件事来。

    昨儿她一早就去了庄子,虽然淑慧本人心情还行,但是整个家里都是低气压。亲妹妹处境尴尬,她二哥云林心情也不好,一整天当班时候都是蔫蔫的。

    和云林一起当值的侍卫看在眼里,也知道内情,第二天上午侍卫换班后就约着云林一起喝酒,云林也没推辞。

    谁料到几人却碰到了一群纨绔,而且其中有一人家里和那拉家不太合,一人和云林关系不好。平日就不和,又听说了云林妹妹落选的事情,正好碰到云林借酒浇愁,怎么可能不奚落云林几句。

    纨绔嘛,嘴里说话自然不好听,还有点不干不净的,云林当然哥哥的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加上又喝了点酒,就打了起来。

    纨绔那边人多势众些,足有九个人,云林这边只有四个,但是云林的武艺还是很不错的,他的侍卫同伴身手也颇能看,因此纨绔虽然以二敌一,还饶出来一个,却依旧输的挺惨的。

    只是是这仗是打赢了,问题还只是个开始呢。

    这一群纨绔身份不低,有显谨亲王一个孙子,正白旗一个贝子,董鄂氏一个嫡系子弟。

    虽然纨绔们不占理,可也不能说云林动手打人就是对的,而且当时闹的也挺大,有御史具本上奏,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

    这下法喀和那拉太太都急了,那些纨绔都是些不要前程混日子的,可云林不是啊,万一因为这件事给皇帝留下了差印象,可就不好翻身了。

    还有淑慧,本来就不上不下的,若是皇帝觉得那拉家是因此生怨了,再指个差的,姑娘一辈子就毁了。

    因此淑慧路上遇见一群纨绔什么都只算是小事了,毕竟彼此都不认识,估计以后也未必能再见着。那拉太太对此只是下了封口令,就开始关心另外一件事了。

    其实,那拉家是多虑了。

    康熙这个皇帝还算是比较圣明,或者说厚道的。

    对于放了那拉家鸽子这件事,康熙其实是有点愧疚的,毕竟是自己先释放了错误的信息,而且那拉家一向低调,那拉家的小姑娘也不错,只是因为年纪太小了点,才落了选。

    至于少年人年轻气盛,因为妹妹被人嘲讽了与人动手,康熙也能理解,一方面是有些冲动了,另一方面说明那拉家兄妹感情不错,这个云林也是重感情的人不是?

    等事态平息后,给那拉家那丫头指个好就是了,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年纪都差不太多,年龄也堪相配,若是三年后那丫头依旧能保持心态平和,做儿媳妇也不错嘛。

    不得不说,因为太子最近要大婚,康熙的心情很是不错,所以看谁都顺眼许多,不然云林这件事,可就未必能这么轻松过关了。

    虽然康熙对这件事的处置已经有了腹稿,不过眼下,康熙是不会在风口浪尖上做什么的。

    那拉家不知道康熙的心态,但见涉事两边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纨绔们被禁了一个月足,罚抄十遍论语,云林罚了一个月俸禄银子,就知道康熙这次是和了一回稀泥,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纨绔们对这个结果却不怎么满意,不过是说了几句酸话,挨了一顿揍不说还被禁足罚抄论语,当然心里非常之不痛快。

    不过幸好禁足执行的不怎么严格,虽然自己不能出门,狐朋狗友们还能来看望一下的。

    这不,同为纨绔的安良贝勒和一个狐朋狗友来看望某个被禁足的倒霉蛋了。

    “东宝,这几天在家里闷着没闷坏吧?”富察家的高个儿观音保笑道。

    “废话!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而且这几天我阿玛照着一天三顿的训我!我都郁闷死了。”东宝显然是过的不怎么痛快,精气神都不如往常了。

    安良也笑道,“你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不过也怪你,头天被人家小姑娘抽了一鞭子,就该在家里休息两天,跑去跟其格他们去喝什么酒啊?”

    观音保也不客气的损东宝道,“再说,你喝酒就喝酒,干嘛招惹云林他们?明知道他妹妹本来传的风言风语都说是预定的七福晋,结果落了选,你还去跟着嘲笑人家,也忒不厚道。”

    东宝低头郁闷,“当时那里想那么多啊,不是阿奇古他们和云林不和嘛,我本来就只是在后面站着的,谁料到把我也牵扯进来了。”

    安良贝勒却不信他的说辞,翻了个白眼道,“拉倒吧,你那张臭嘴,大街上调戏人家小姑娘结果反而被揍的主,听说云林的妹妹生的挺好,你能不跟着嘴上蹭点油?”

    东宝一听,就急了,“我是这么不长脑子的吗?头天就因为这嘴上没把门的,挨了两鞭子,第二天就再犯?”

    “嘿嘿,这可难说。”

    “难说个屁!”东宝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倒是个不爱生气的,很快就过去了,又转头对安良贝勒道,“说起来,安良你年纪也在这里了,也该娶亲了,你叔祖父康亲王应该跟皇上提起过吧?”

    “是这么一回事,怎么了?”安良倒不在乎这个,就算是娶个老婆,还能管得了他吗?

    “听说云林那小子的妹妹生的挺美啊……你不是想娶个长得好点的吗?”东宝笑的有点儿猥琐。

    安良好奇的看了一眼东宝,“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再说云林的妹子不是说因为年纪小,三年后复选吗?”

    “其实,我就是好奇云林他妹子到底长得什么样。”东宝摸了摸下巴,因为瘦,他下巴还挺尖的,这动作看上去就有点儿滑稽了。

    这时半天没插嘴的观音保插话了,“我妹子倒是听我一个族妹说起过,说那拉家那位格格确实是个美人胚子。不过云林的妹子眼下倒不在京里,前几日我堂婶还派人去那拉家了,想要打听一下宫里我们家秀女的情况,结果那拉家说人已经去庄子上修养了。”

    安良听了后也能理解,笑道,“也是,东宝他们和云林几个闹了这么一出,自然要避避风头的。”

    观音保笑道,“那倒不是了,我堂婶派人去那拉家那天,正好是东宝他们闹事的那一天,想来是出了宫后,觉得落了选怕人问起来尴尬,就去庄子上修养了。”

    东宝听着到不以为意,安良贝勒却有些留心了,等从东宝家出来,上了马后,又问观音保,“说起来咱们那天去小汤山没去成,要不过两天再去一次?对了,听说那拉家在小汤山也有个庄子?”

    观音保没多想,点头道,“是有个,云林他额娘也是富察氏,我额娘膝盖不好,怕受寒,上回我婶娘还跟我额娘说,要冬天借他家庄子去修养一下呢。”

    “那可真是巧了。”安良想起来那天那个看着明丽泼辣实际上脑子还挺清醒的丫头,不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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