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比了,样样开销都大了不少。”

    “看来还真是……”椿泰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做了决定,“我还是多上点心吧。”

    椿泰手里是有些私产的,他生母过世,那位侧福晋争夺过他生母的嫁妆,后来那毒妇倒台,生母的嫁妆就归到了他手里。他母家董鄂氏一向是以善经营为名,他生母又做的是铁帽子亲王继福晋,先头康亲王杰书原配嫡福晋还没留下孩子,嫁妆不可谓不丰厚。且当日嫡福晋去世并没有留下子女,蒙古那边也没收回嫁妆,康亲王当日因为觉得委屈了椿泰,把原配的嫁妆也划给了椿泰做私产,也算是补偿。不过蒙古那边过来的秀女,更重要的是联姻这个意义,嫁妆一向就是那么一回事,还不及继福晋董鄂氏的三分之一。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价值万数银子的,这两份产业这些年再生息出来些。是以,椿泰虽然如今年不过十五,手里银子产业财物,加起来足有近十万两之数,在同龄宗室中绝对是第一豪了。能跟他比的就是堂侄安良贝勒,那家伙父母早丧,早早就承袭了爵位,且原本他家才是礼亲王一系嫡支,家底颇厚。

    也幸亏椿泰小时候经过事,相当的少年老成,康亲王的某几个侧室曾经把他身边的奴才换成不学好的,好引诱椿泰吃喝玩乐成个纨绔,来争夺世子之位,不想椿泰却越发优异起来,后来也就都死了心。

    眼下他要说多上点心,倒是真的能帮上忙,四阿哥听见椿泰这般爽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族兄弟的确慷慨义气,不像亲兄弟老八那般,看着温文尔雅,大方义气,真做事时候就另一个样了。

    椿泰这么决定其实不是因为单纯为了自己的面子,或者慷慨义气什么的,甚至也不单纯因为他为淑慧心动。他还是很清楚这些后宅的倾轧的,你出身高不高,父兄如何,嫁妆多少,绝对会影响在府中和外界的地位。尤其椿泰是希望婚后,自己福晋能拿过府中大权的,但他那些庶母们个个不是善茬,万一到时候跟父王说淑慧年纪小,家里条件不好,肯定没管家经验,先让淑慧跟着她们学一学——

    椿泰能肯定,他父王十有八九不会拒绝。且那些庶福晋侧福晋后宅里混久了,指桑骂槐的本事可以说是满级,淑慧那么明朗的性格,怎么受的住这些?

    不管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还是出于自身感情考虑,椿泰都觉得自己应该出手。当然,直接送钱那是不行的,或者一起合伙个生意什么的?他身边有个侍卫就是江南来的,且母家好像是开绸缎庄的,不行合伙开个布庄绸缎庄?

    椿泰这几天一直在想法子如何合理合法又不会伤害自己岳家自尊的法子给岳家送钱。法喀那边却是早就忘了流言的事,他收到了老婆时隔十三年后再度怀孕的消息,简直又惊又喜又担忧,哪里还会关心一点无关痛痒的流言,反正日子是自己过的,由他们说去吧。

    虽然离旬假只有两天了,他这几天还是有些坐立难安,或者他还是应该请假回去看看?老婆怀了孕,大儿媳妇也还怀着,家里只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还得当差,家里就有女儿一个当家,哦,还有个康姨娘。康姨娘那性子,法喀和她认识二十年了,如何不知道?完全不指望她,不过倒也不担心她会作妖。

    法喀挺想请假的,但是说实话假也不是那么好请的,且最近军中出了一点事情,虽然不大,也不好请假脱身,只好等着旬日例行休假。

    好在即使他心急如焚,两天时间也不算多长时间,所以当天天不亮他就离了军营回去了。倒是椿泰,想了两天,觉得开绸缎庄这个想法不错,想要找法喀商量一下,天一亮就跑过去找自己这位岳丈,结果被法喀的亲兵告知——将军已经回家了。

    看来自己这位岳丈还真是个顾家的男人啊,椿泰看看刚放亮的天空,摸了摸路了一点毛茬的下巴,想了想,今儿反正也不能商量事情了,干脆也回家看看吧。

    从京西大营到京城可不算近,法喀天一亮就出发,一路急行,到家的时候也快中午了。一进门,就有人上来牵马,有人过去禀报那拉太太并淑慧等人法喀回来了,看起来也还井井有条。

    法喀松了口气,看来老婆虽然怀孕,家里也还没乱掉,就是不知道老婆现在什么样了,于是连衣服都没换,直奔着看老婆去了。

    结果还没到内堂,就听到老婆一连串的笑声,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但好像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啊,这两天有个小培训,而我又感冒了,结果断更了……这就是没存稿的坏处T_T

    ☆、被坑了

    法喀进了屋才知道, 为何自家老婆一阵阵的笑声,是因为屋里多了个三四岁的小孩子,生的虽然不算精致清秀, 但是圆脸圆眼,虎头虎脑, 十分可爱,堪称憨态可掬。那拉太太怀了孕, 正是母性洋溢的时候, 自然非常喜欢小孩子,这孩子也讨喜,因此乐的一阵阵笑声不断。

    待法喀进屋的时候,那小子带着点怯意的看了一下法喀,然后抬头路个笑,连法喀都对这孩子有了点印象。

    “这孩子是哪家的?”那拉家是大族, 亲戚众多, 法喀也记不起哪家有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保不齐是哪家亲戚送过来的。

    那拉太太这会儿看见丈夫回来,倒是脸上添了不少光彩, 十分开心的道, “哪里是亲戚家的, 是淑丫头捡回来的。倒是你怎么回来了,旬假一天赶回去好像有点仓促了。”

    话里虽然带着点埋怨,语气却是惊喜的,法喀则是笑道, “听说你又有了,我哪里坐得住,且老大媳妇有了,你又有了,我可不放心。”

    那拉太太笑道,“好歹也生过好几次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且咱们淑慧丫头能干着呢,这些日子,我是一点心都没费,家里样样妥帖。”

    原本是担心云林的婚事的,可是因为那拉太太一怀孕,完全没法子操持婚事,而因郎坦本人坦荡荡的作风,法喀家也不好太过不厚道,把瓜尔佳梅雪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一时到没什么好辙,只好用上拖字诀,拖两个月看看,不行再提出退婚,眼下倒是个好借口,那拉太太一怀孕,这婚事就要暂缓,到时候说瓜尔佳家的闺女也不小了,若是拖大了可不好,再暗示一下,两家心知肚明,借口能糊弄过去外界就好了。

    至于其他,寻常家务因前段时间那拉太太撒手,淑慧早就理顺了,且法喀家人少啊,他就一个妾康姨娘,心地算的上纯良,且是早死了心的,倒是不担心她会弄什么幺蛾子,这就少了许多担心和不必要的戒备。而中秋的礼早就备的差不多了,该送的就送了,其他的嘛,淑慧自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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