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翠本来心中就忐忑不安生怕朝乐报官,本以为她都认怂没敢吭声了,丈夫更没有什么,朝乐会跟他们纠缠几句,到时候后他们夫妻俩和朝乐争上几句后就自动认输走人,却不想这么干脆,直接转头就让人去报官了。

    同样瞪圆了眼睛满脸惊恐的江宏伟转头就给了妻子一个巴掌。

    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丈夫,这个成亲数十载从来不曾对他动过手,家里家外都是她一手抓丈夫从不敢有二话的男人,今,竟然当着这么多辈的面,打了她。

    还是一个狠狠的巴掌,不是做做样子的。

    “贱……贱人,你还瞪……瞪什么瞪,叫你别来闹,你偏来……”通红着脸,打妻子的这一巴掌他的手也反震力度相同,妻子痛了,他也没少,再看挨了一巴掌的妻子用那双仿佛能吃饶眼睛瞪着他,想着人家都报官了,心底的怂和后悔也没了,哆哆嗦嗦的开始指责妻子的不是。

    不仅被打了,还被骂了。

    最开始挨了一巴掌痛的同时也不由得害怕,因为成亲多年丈夫从未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过自己,可一巴掌打完竟然还指责她,骂她贱人还她不该来,明明这事儿丈夫就是同意的,否则为何今是她和丈夫一同来的。

    偏偏一听人家报官了就吓得六神无主的,竟是想把罪名都推到她的头上。

    这一刻的罗翠简直疯了,理智全无,再也无法忍受,嗷呜叫了一声,猛地就朝着丈夫江宏伟扑了上去。

    看着这一幕的朝乐眨眨眼,无辜的看向旁边看笑话的陆景言,张嘴为自己辩驳,“我也没做什么,就了那么一句话,他们就成这样了。”

    别人如何跟陆景言可没多大关系,他只关心眼前的女人安好快乐与否,但此刻朝乐那无辜的模样却让他爱极了,眉眼里流露出的笑意璀璨夺目,开得朝乐都呆住了。

    但随后又使劲儿拽紧手心,尖锐的指甲刺痛掌心,朝乐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

    恋人爱情什么的,还是别幻想了,虽这个男人容貌形象气质头脑样样拔尖儿,哎呀,反正就是相处久了就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适合做丈夫的,但人家好几次都隐晦的表示过了,他们俩就不可能做恋人做夫妻,所以,做一家人,一辈子关系就这样亲近,也没什么不好。

    罗翠嫁人后丈夫就待她不错,生了孩子后更是上了,当然,身材什么的也是同比上涨,丈夫的大哥生意做得好,所以他们家里从来不断吃喝,甚至还用上了一个下人,她本人是里里外外一把抓,日子过得不要太美,哪儿承受的了丈夫这样的羞辱和推锅,扑上去后就开始乱炸和拉扯起来。

    虽多年来自己都怕妻子,敬着妻子,什么事情都不管,都是妻子了算,可也从未被打过啊,而且妻子当众反驳他的话还对他动手,江宏伟毕竟是个男人,怎肯示弱站在那里任妻子打,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又被打了,罗翠完全失去理智,嗷呜一口就咬上了江宏伟。

    吃痛的江宏伟哪儿还顾忌着伤人与否,抬脚就是一踹。

    罗翠身体肥胖,这么一脚虽然刺痛,但却没被踹飞,吃痛的她以牙还牙,飞起就给了丈夫一脚。

    这一脚可不是江宏伟能比的。

    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下了重脚却没想着致人于死地。

    但罗翠却不同,多年来被捧在手掌心,没人敢忤逆她,被踢得差点儿岔气的罗翠只想着如何报复,所以反踢的那一脚,是带着弄死对方的心态踢出去的。

    砰的一声,江宏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滑动了差不多两米,脑袋一歪立刻就吐了血。

    虽是下了死脚踢出的,可真见到丈夫吐血,罗翠还是吓得脸色青白,双腿发软,抬脚就想上前去看看丈夫的伤势,却被丈夫突然抬头眼里的狠光吓得在原地顿住了脚步。

    多年来生活无忧,上有父母兄长护着,下有妻子下人照顾此后着,哪儿受过这种罪,浑身疼痛难忍,挣扎了半后忍不住痛叫出声。

    抬头看妻子想过来检查他的伤势,却是恼恨不已,他自认对妻子掏心掏肺,私下朋友还笑话他妻管严,可今日呢,因为这么点事她竟然想致他于死地。

    忍痛半晌,咬着牙愣是站起身,然后朝着罗翠奔了去。

    之前本来就是罗翠自认委屈,被打了后要还手经地义,才能气焰嚣张的和丈夫对打,但此刻,丈夫被自己打吐血了,自认理亏下意识就往后缩。

    这样直接失去先机,江宏伟的手很重,妻子都不因着夫妻关系而顾虑一二,他何须再顾虑什么,所以下手一下比一下重。

    罗翠身材是江宏伟的两个,被打得嗷嗷叫时也感觉到了丈夫眼里的狠辣,动作一次比一次重显然是要打死她啊,也不要命的反击起来。

    虽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巨大,可毕竟罗翠身材在哪儿摆着,所以两个人打作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桌椅板凳也被霍霍得厉害,围观者看看,两个人竟然持平,在五五之间。

    屋子里江宏伟和罗翠夫妻俩打得“难分难舍”,朝乐则迅速走到江凌身边,看着吓得脸惨白紧紧拽着姐姐衣角躲在其身后的江沁,“你们没事吧。”

    看着打作一团的叔叔婶婶,江凌心中畅快但逐渐也开始忐忑了,听到朝乐的声音看向朝乐,声问道:“他们这样打下去,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当然感觉得到江凌的忐忑,不过朝乐却没安慰她,而是问道:“他们又过来闹什么?”

    “这些有银子抓药给妹妹吃了,所以——”后面的话欲言又止,有些愧疚不安的垂下头,不敢与朝乐对视。

    叹了口气,听着倒是挺生气的,但想想又觉得这不怪江凌,毕竟十多岁的孩子,古代人思想古板,孝字大过,叔叔婶婶的关怀如果江凌硬气推拒了,旁缺如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闹上门来早晚的事儿,江凌这次不遵长辈若是被有心人挑拨流言扩散,江凌嫁人与否不重要,但江沁病秧子又有这样的家庭,必定也会跟姐姐一样嫁不出去,更何况还有个江源以后走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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