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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她意料的是,岑云阔神情未动。

    他慢吞吞地把药喝完了,回头问燕厉:“当日怎么想到把我送上白山?”

    “你和扑通那时都昏迷了,你的情况还要更严重些,是陆饮虹提议的。我也怕你真的出事,所以出了昭阳城之后,我们直接拐道往西北边去了。”

    岑云阔又看向花枝足,问道:“白山为什么会放我们进来?”

    原著里对白山的描写,这里如它所处之地一般,位高,人情冰凉。神医虽然行走中州治病救人,但白山并非人人都能上,除了遴选弟子,平日若有人跪在山脚求救命,最多也只有白山弟子下去见人,而不可能把人放上山。

    花枝足低眉道:“这事是我哥哥全权做的决定。”

    岑云阔回忆起那个名字:“花谢却?”

    花枝足点了点头。

    岑云阔伸着手指摩挲碗沿,淡淡“嗯”了一声。

    他先叫花枝足带他去见齐霄和陆饮虹。

    齐霄还没起,他在白山的日子跟在天虞山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比在天虞山还轻松。张锦帆不太会管杂事,许多山中事物都由他安排,这次带岑云阔出来,简直是给他放假了。朦胧间,听见服侍的白山弟子叫他,说岑云阔来了,他一骨碌爬起身,洗漱穿衣,才精神抖擞地出了房门。

    “有些事问你。”岑云阔开门见山。

    齐霄飒爽一笑,“你说。”

    “中州人——或者说络绎间的人,现在对我和小燕,什么看法?”

    齐霄兴致一下子起来,亲热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一个月,络绎间谈论的全是关于你们的话题!沉水香消也有人混在络绎间,大肆宣扬,说他们除了猎魔,若有人想要大妖的骨血,他们也能想办法帮着弄。他们还说,飞升之战将近,到了该自保的时候了。不过只有少数人被煽动了,一来这传言无可证实,二来……大家在络绎间表达想法也并非肆无忌惮,可能真有人动心,也是私下去联系沉水香消了。至于燕厉,倒是被这件事盖住了风头。毕竟中州堕魔者没有上万也有成千,这不还有个行乐宫么,小燕只是其中之一,虽然搅和了以剑会,但关于大妖的传闻出来后,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你身上。大家看热闹的比较多,真动手的恐怕少。不过饶是如此,听说最近涌银城也挤满了人了。”

    岑云阔沉吟片刻,道:“你能帮我查一查,哪些散修或门派组织对我们敌意颇深,又与沉水香消有联系吗?”

    “可以,当然可以,完全没问题。”

    “好,有几个人你着重注意一下。”岑云阔说了好几个名字,齐霄神色郑重,说自己记下了。

    见完齐霄,岑云阔再随着花枝足去了另一个院子,见行乐宫众人。

    他刚踏进院落,便听梅树后

    的院墙上有一声极轻的长剑出鞘的嗡鸣,他骤然抬眼往那方向看过去!

    花枝足惊叫一声。

    刹那间,整座院落灵气被一抽而空,挡在岑云阔的面前。那剑刺过来的速度极快,快到以岑云阔的眼力都看不清楚。然而它撞到灵气之墙上,只留下寸寸崩断的结果。剑柄在空中僵悬片刻,“啪嗒”掉在了地上。

    “站住!”陆饮虹追了出来,三两下踏上梅枝,翻过院墙,将人扑进雪泥之中。

    岑云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他发觉自己的控灵之力比之前强太多了。

    凤先觉仿佛是一道封印,他离开以后,记忆回来了,他的能力也回来了。

    岑云阔的睫毛上落了几粒小小的雪盐,他闭上眼,能内视到自己的识海之中,星海大半已经亮了,星海之上悬着闲亭和深阙,这两颗界珠的旁边,多了一把剑的虚影。那时凤先觉的剑,是凤先觉的记忆。到目前为止,岑云阔还未敢去触碰。他知道凤先觉的记忆一定能解答他的很多困惑,但要全盘去浸入另一个人的一生,他自知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大哥。”陆饮虹扭着人进来。

    这是行乐宫的人。当日白山没有允许所有人都上来,齐霄带了一个师弟,另两个留在了涌银城;陆饮虹带了两个下属,他按住的是其中之一。

    陆饮虹刑讯了此人一天,终于在天黑之前从他嘴里撬出了话。

    他疲倦地站在岑云阔面前,低声道:“他被沉水香消收买了。”

    陆饮虹说不清楚自己听到信任的下属对着他吼那些话时的心情。下属一脸的血,牙都被打落了几颗,脸是扭曲的,眼中迸出愤怒的光:“反正我们都是堕魔者,中州人人除之而后快,为什么不干脆做点恶人该做的事情?大妖就在眼前,取血吃肉,我也能一步登天!沉水香消能在中州混得风生水起,我们更能!他们这些普通的修士受限于圣魔榜,只能对我们下手,而我们反正名字已刻在了魔榜之上,不如做另一个沉水香消,我们能杀的人更多,想杀谁杀谁——”

    这话被陆饮虹一个巴掌打断了。

    话是缪吟对他说的。

    陆饮虹想不通。他信任这个下属,是因为他说他也是被冤枉的,他想洗刷身上的冤屈。怎么缪吟几句话,这个人就走向了另一边?

    岑云阔并不意外。

    原著里,接任成玦成为行乐宫宫主不是陆饮虹,而是宋掷秋。宋掷秋帮过燕厉,但那次帮忙只是为了将缪吟彻底地安插进燕厉的身边,燕厉坠入幽冥海之后,行乐宫在短短百年内摇身一变,成了比沉水香消更沉水香消的组织。他本以为陆饮虹的存在已经改变了这部分剧情,但原来,并没有完全改变。

    其实很好理解。

    燕厉端了一杯热腾腾的茶过来,岑云阔吹了吹,啜了一口。

    这一历飞升围绕的核心是“故事”。燕厉的故事早在事情发生前就被他过,原先系统让他顺着故事脉络走,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和原来的故事走向一模一样。俗话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幕后之人只掌控了他一人,那无论如何也不能保证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因此在整个故事中,一定有一些人是被“确定”的。比如缪吟,比如顾平岚,比如陆饮虹的下属,比如顾晓凌。有一股力量催使他们做出那人想要他们做出的决定。或许原来未被替代的那个“燕厉”也是被“确定”的一员。只有足够多的人被“确定”,才能勉强将事情合在原本故事的轨道。

    凤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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