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不是惧怕宋裴然,只是不想再被牵扯进这个混乱感情的泥潭里。

    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何斯言快速的捏起眼镜戴上,一转头看到了衣冠整洁的宋裴然,慢条斯理的抱着手臂,眼神上下的打量他。

    看着像是尾随跟着他来的。

    “找我什么事?”这里没有外人,何斯言也不和他客气。

    宋裴然眼神放肆的在他身上游走,像是要扒光他的衣服似的赤.裸。

    “你说呢?”

    何斯言不太舒服,警惕起来,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宋裴然总不会在这把他怎么样了吧?

    作为一个女频总裁,这种行为未免也太low了。

    宋裴然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兴趣?”

    何斯言到没这么想,宋裴然眼神嘲弄,慢悠悠的走到洗手台前,仔仔细细的的洗了手,像是在嫌弃什么一样。

    何斯言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你跟着我来就是为了嘲讽我?”

    宋裴然极轻的笑了一下,凑近他耳侧,压低了声音:“我来洗手而已,别自作多情。”

    距离过于近,他身上的男士白茶味的香水包裹着何斯言的呼吸,让何斯言觉的全身难受。

    “最好是这样。”何斯言发自肺腑。

    他说完这句,正想推门出去,手腕却被一把拽住了,宋裴然抓着肩膀粗暴的摁在了墙上。

    “这么急着走?等不及去见你的金主了?”

    何斯言不和他争辩,点了点下颚说:“是,所以你自重一点。”

    宋裴然鼻子里轻笑一声,贴近了他,彼此的呼吸纠缠交换。

    “他比你大那么多,能满足你吗?”

    何斯言注视他一瞬,脸上的一小块皮肤因为气息温腾腾的,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两天天晚上干八回,用不着为我操心。”

    怼人这件事,他就没输过。

    宋裴然眼神一沉,讥笑道:“你还真是不要脸。”

    “是,不过你这么缠着我?难不成对我余情未了?”何斯言调侃的问道。

    宋裴然的拇指抹过他因为喝酒泛肿的嘴唇,恣肆的蹂`躏着唇瓣“你开门做生意,他能买你,我就不能买你?嗯?”

    何斯言忍住咬他一口的冲动“别摸了,摸了就得给钱。”

    “你没救了。”

    “轮不到你来管我。”

    何斯言不在乎的笑了一下,门口的走廊倏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趋势。

    两人这个姿势实在让人误会,任谁看见都会想歪,何斯言挣扎了一下,宋裴然倒也没为难他,握着他的手腕拽进了一旁的厕所隔间里,“啪”的一声扣上了门锁。

    隔间的空间逼仄,毕竟是留给一个人用的,两个人胸口顶着胸口,贴在一起转身都困难。

    一门之隔的室外脚步声凌乱,伴随着男性的气息不匀的低喘。

    何斯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呜呜,望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不准哭,眼泪擦干。”

    听着是苏望和他带来的男孩,何斯言一阵头疼,僵着身体,盼望着别被发现隔间有人。

    “我不哭了,求你了,别不要我!”

    “闭嘴,去洗把脸,丑死了。”苏望的声音听着不耐烦。

    水龙头刷刷的水声响起,伴随着男孩低声的抽泣,外面两个人并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何斯言全神贯注,忽的腰下一寒,宋裴然抽开了休闲裤的拉绳,继续方才没做完的活动。

    何斯言动也不敢动,努力咬着下唇,僵硬贴在木质的隔墙板上,像个任由主人摆弄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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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一世界18

    宋裴然的手微潮,带着未擦干的水渍,像蛇一样冰冷冷的,游移浮动着,不着痕迹的轻薄。

    何斯言忍不住打个激烈,恍惚觉得这只手是会透过皮肤钻进胸腔,捏着的似乎是他的心脏才对。

    他努力压下异样感,凶恶的瞪一眼宋裴然,意图起到恐吓的作用。

    宋裴然不动声色,眉眼从容,不受丝毫的影响,反而变本加厉的放肆。

    以前他哪会这一招,两人在他家那次,脱个裤子都火急火燎,急的半天解不开皮带,哪像现在这样轻车熟路。

    何斯言突然挺怀念宋裴然单纯可爱的时候。

    室外水声戛然而止,打火机啪嗒的响了一下,苏望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不是喜欢吃鱼吗?吃好了吗?”

    “我……以后再也不吃鱼了。”

    “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别令不清。”

    “望哥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望笑了一声说:“过来。”

    男孩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砰的一声,重物撞墙的声音,随即是一阵激烈的喘息。

    隔壁厕所隔间的门粗暴的被拉开,“嘶啦”的拉链声,烟草味的在空气里弥漫。

    苏望的声音慵懒:“跪下,眼镜戴上。”

    何斯言心头猛跳了一下,又不是傻,一层橡木板之隔的人在干什么清楚不过。

    苏望百无聊赖摆弄打火机,声音啪嗒啪嗒着,节奏均匀平稳。

    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的放大,不知道苏望他们什么时候结束,何斯言紧张到忘记自己还身处险境。

    直到宋裴然不满意他走神的模样,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牙齿拉扯着唇肉轻微刺痛,何斯言总算回过神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何斯言屏住呼吸,肩膀的肌肉僵硬,镜片后面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像受惊的小松鼠似的。

    宋裴然嘴角隐隐弯了一下,随即又沉下了脸。

    他动作越发过火,何斯言到底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人,面对这样毫无还手之力,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声也不出。

    这简直就是一种未知的刑罚。

    好在时间不长,宋裴然在他衣襟上蹭了蹭手,看上去十分嫌弃。

    何斯言真搞不懂他这是何必又何苦,都这么讨厌自己了,还要上赶着送温暖。

    宋裴然的手解放了,微微泛凉的指尖在何斯言的脸上划动,眼神专注,像是在端详一件珍贵的文物。

    他漂亮的眸子通透干净,愉悦余韵中何斯言有种宋裴然还喜欢着他的错觉。

    但这他妈肯定是错觉。

    四年前宋裴然是个穷小子,没见过世面,连女人手都摸过,何斯言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白富美,喜欢他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现在宋裴然阅尽千帆,游刃有余,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犯不着和何斯言过不去。

    至多是恨意难消

    ,有那么点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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