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了,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我就原谅你。”

    何斯言坐在沙发上皱了一下眉,“你们兄弟之间不至于吧?他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总不能真的让许晋知磕头下跪,这未免太羞辱人了。

    “和你没关系。”许晋楚扬扬下颚,老外的刀子收紧,在何斯言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浅浅的一行红色血痕。

    何斯言疼的“嘶”一声,一动也不敢动。

    许晋知脸色沉沉,盯着刀刃上的红痕,目光凶狠,用力握紧了拳头,“我给你磕头认错可以,你先把刀子拿了。”

    何斯言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许晋知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许晋楚没想到他那么干脆,冷笑一声,“你给我磕完头我立马收了刀子,不然我不保证给他身上戳个窟窿。”

    “这是你说的。”许晋知平心静气的说一声,下一秒双膝跪地,朝着地上磕了三个头,利落的站了起来,“对不起。”

    “操!你他妈真的敢跪!”许晋楚大喊一声,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大口呼吸着,“你他妈疯了吧?”

    许晋知拍了拍衣服上灰尘,直视着他,淡定的说:“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把他放了吧,我留在这。”

    “你想的美,你就是疯子!”许晋楚狰狞的笑了笑,活动着手腕,“你横了那么多年,现在栽倒我手里,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一个老外一脚踢在许晋知膝盖上,押着他的肩膀单膝跪下来,有人从库房里拿来了粗麻绳,绕着许晋知的手腕缠了两圈,几人合力用力吊在了客厅诺大的水晶灯上。

    许晋楚绕着看一圈,心满意足,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许晋知这副惨样。

    因为双脚无法挨地,受力的地方全在两个手腕上,才短短十几秒就在许晋知的手腕上勒出了一圈深深的淤痕,但他神情平静无波澜,只是静静的看着许晋楚。

    何斯言纵使铁石心肠,这个时候也会不忍心,“许晋楚,你别这样对他,你们兄弟之间即使有矛盾,你已经报复过一次了,有什么矛盾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你被他骗了!”许晋楚低声说一句,坐在了何斯言一侧,亲热搂着他的肩膀,眼神阴毒,轻声说道:“你不能被他骗了,你知道吗?我十五岁回国第一次看到他,准备了很多礼物给这个哥哥,不知道多高兴自己有个哥哥了,见到他的时候和我想象中的哥哥一模一样,说话温柔有礼,对我又很体贴关怀,我真的很满足,把我所有从国外带回来的玩具分享给他。”

    “可他呢?他对我做了什么?我爸有个犹太教的合作伙伴到家里做客,我哥往饭里加虾油,我看在眼里却没有告诉我爸,我觉的他是我哥哥,我应该替他保管秘密,结果这件事败露了,我们家上下,包括做饭的阿姨都觉的是我干的,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爸把我吊在我们家的吊灯上,我哥在旁边虚伪的求情,假惺惺的说自己干的,我爸还夸他懂事了,为了奖励他买了一架私人飞机,我躺在医院里养伤,他在加州海滩晒太阳,给我寄了明信片祝我早点康复,你说恶心吗?”

    何斯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几秒,“不都过去了吗?你要泄的愤,应该早都平息了。”

    “不可能!我当时发过誓,我有一天一定会让他后悔。”许晋楚眼里的恨意滔天。

    许晋知低着头,额前的头发耷拉在脸上,下颌的轮廓削瘦,微弯着嘴角,鼻子里溢出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不屑一顾的模样。

    这更令许晋楚火大,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砸了过去。

    打在许晋知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清晰的骨肉交错声,烟灰缸“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啧,肋骨断了,我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真不耐打。”许晋楚笑呵呵的说一句。

    一个老外拎着何斯言的衣领扔在了卧室里,看也不看他一眼,锁上了门。

    何斯言重重的拍了几下门,一门之隔的客厅里一声声击打声,如同在打沙袋一样,“你他妈别打了!他是你哥啊!”

    许晋楚没有理会他,自然也不会停下。

    半响,何斯言深深地呼吸几口,无力地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这都叫什么事?

    纵使知道许晋知命硬,一时半会不会被打死,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样殴打,也不能平心静气的坐视不理。

    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山里的夏天依旧会有些凉,何斯言穿的单薄,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客厅里的灯光从门缝里流淌进来,混杂着尼古丁的空气,叽里呱啦的外语吵杂着。

    有人推开了门,抓着何斯言的手臂拉了起了,“楚老板叫你出来。”

    何斯言几乎不敢看地上的斑斑点点血迹,许晋知被放了下来,白色衬衣上斑驳,不忍睹目,他的呼吸琐碎,有一下没一下的,气若游丝。

    何斯言上前几步,摸了摸他的动脉,一手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问道:“疼吗?”

    许晋知抬了抬眼皮看他,苍白的嘴唇颤栗几下,轻轻吐出两个字“好疼。”

    “知道疼你不出声。”何斯言紧紧握住他的手,交握之间手上黏腻湿滑的血液。

    “我怕你听见了会心疼,所以我忍住了。”许晋知虚虚的笑了一下,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何斯言心底一颤,忍不住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平日里温热的皮肤冰凉,咬了咬牙,看向许晋楚冷声说道:“你把他打成这样,我和你没完!”

    “呵呵。”许晋楚冷笑一声,打量着两个人,“你以为我和你会结束?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他妈真是神经病。”何斯言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许晋楚无所谓的耸耸肩,大步的走了过来,拽着何斯言的衣领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拉着手腕压在了一旁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粗暴的解着衣服,“我现在肾上腺激素急速上升,你来帮我解解乏。”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何斯言手脚并用挣扎着,太恶心了。

    许晋楚居高临下,眼神疯狂的看着他,嗓子里发出一声声毫无温度的笑,“我在你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你有在意过我吗?你有施舍过我任何眼神吗?”

    许晋知膛目欲裂,胸口激烈的起伏着,用尽全力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两个老外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活动半分。

    许晋知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哑的吼叫,“你打我,我看在你妈的面子上,可以原谅你,你敢动他,你死定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哈哈,来啊!”许晋楚骑在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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