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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给她那张人皮面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许会有这么一幕?

    她自恃在他眼里,与他人不同的最后一点筹码,他也要夺回去吗?

    她不怕薛斐会对她做些什么。

    怕的是喻殊明知薛斐会对她做些什么,还将她推了出来。

    九阙死死拉住薛斐的袖子,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以往她不会难过,如今也不该难过。

    可她好难过。

    ----

    第二刀。

    骂阁主可以,骂我不行。

    划重点,作者有洁癖,人生的字典里虽然有狗血虐心桥段,但没有ntr。

    第二十九章禁锢< 百音寂(大了个萱)|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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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禁锢

    薛斐看出九阙神情中的不安与隐忍,伏在她耳畔说:

    “又不是上刑场,别这副表情。”

    九阙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屋内的香气钻进她的鼻腔,非但没有让她感到晕眩与迷离,反倒让她的神智愈加清明。

    薛斐拉开了她肩头的衣服,微凉的唇落在她裸露的颈部和锁骨,轻柔得几乎不沾染一丝情欲,而像是将她当作了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捧在掌心里细致地照顾,唯恐自己的某个动作未控制好力道,就将她摔碎了。

    他的气息对九阙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但她能在感官被放大的幽暗中,感受到小心翼翼的动作背后,不容抗拒的强势与掠夺。

    ——以及试探。

    九阙突然就明白了。

    她伸手捂住眼睛,身体轻轻颤抖着,流下泪来。

    不需要酝酿情绪,她此时本就很难过,一旦放任自己哭泣,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蓦地,薛斐停下了动作,他将手撑在榻上,支起身子看着九阙。

    “……哭什么?”

    九阙故作怯懦地答:“我、我不敢说。”

    他伸手帮她擦了眼泪,“你说,我不怪罪你。”

    “一想到国舅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是把我当作别人的替身,我就心中难过,忍不住想哭。”九阙哽咽着拉住他的手,“国舅说过,我长得像你的姊姊。”

    薛斐轻笑了一声,暖色的烛火勾勒他的眉眼,分明是温柔似水的神色,却让人觉得冰冷又妖异:

    “是啊,很像,但阿姊从来不哭。”

    他按住九阙的肩膀,一点点向她靠近。

    薛斐与九阙接触过的其他男子不同。

    喻殊是湖底的冷玉,祁溟是春日的柔风,他是幽冥的火。

    他张口咬住她脖子上一块娇嫩的肌肤,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直到齿间有了血的腥甜气味才停下,如同烈焰灼烧,在她的颈间烫出了一道伤疤。

    “我原先以为,你只有这张脸像她,如今倒发现了另一处相似。”

    薛斐笑着掐住她的下颚:

    “你的胆子也很大,我说得对不对——”

    “百音阁的小姑娘?”

    九阙抬眸看他,没有矢口否认,反而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来: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若方才我没有刻意试探,国舅打算怎么做?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与我鱼水交欢吗?”

    薛斐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你想得倒美。以前也有人扮作我阿姊的模样来了国舅府,你若有本事从这儿出去,不妨打听一下,她们是什么下场。”

    薛斐从初次见面起,见到九阙的那一张脸,就知道她的目的绝不单纯,着手查了她的身份。

    为了一出手到擒来的好戏,还一掷千金将她带进了国舅府。

    来这国舅府短短两天,九阙与顾笑之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被他彻底摸清了底细。

    薛斐固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否则也不会有本事能将烂泥一般的太子扶上墙,也将喻殊的这一次安排衬得那样漏洞百出。

    但薛斐与九阙都清楚地知道,喻殊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他真正的目的,显然已不是派人混入国舅府探听。

    九阙被薛斐关在了房里,手脚都被拴上了铁链。

    薛斐撕开了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捏在手中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意味不明地问:

    “你如今这张脸,是真脸还是假脸?”

    九阙倚靠着墙壁坐下,没有回答。

    “你原先这张脸很好看。”薛斐似真似假地笑了笑,“若是你再沉得住气一些,不那么早试探我,我兴许还能容你一段时间。”

    薛斐离开前,九阙叫住了他:

    “国舅,与我一道来国舅府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薛斐拧眉,“你自身难保,还关心别人做什么?她比你蠢,但也比你幸运。”

    薛斐说,顾笑之昨夜在府中探听,被抓了个正着,她慌不择路地四处奔逃,最后竟还真被她给逃走了。

    他看着九阙,似乎是真的感到惋惜,“我觉得你才是我应该握在手上的筹码。可百音阁的人,偏偏去救了她,将你留在了这里。早知如此,我便先去捉她,如今这样,我也很遗憾。”

    九阙听罢没什么表情,只“哦”了一声。

    薛斐问她:“你被百音阁抛弃了,没什么想法?”

    九阙摇了摇头,“没有的。”

    薛斐走上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笃定地道:

    “你说谎,你过会儿就要哭了。”

    九阙想,国舅爷怎这么幼稚,尽想着看人哭。

    有什么好哭的?

    她不哭。

    门被关上,隔绝了屋外最后一点光。阴冷潮湿的空间里,弥漫着久不见阳光的腐臭味。

    九阙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长久地失神。

    国舅府怎么会有这么破的屋子,真像个牢房。拜喻殊所赐,一夜之间她就成了阶下囚。

    九阙的耳畔模糊地响起喻殊的声音。

    那时她给祁宣帝挡下那一箭,脑子里没想太多,只希望祁溟能回来,差点儿命丧黄泉。

    喻殊将她救回了百音阁,对她说,九阙,最后一次。若有下次,我绝不救你。

    说得也是,他凭什么要来救一个会对他不利的人?

    没在她将死之时,多捅一刀,都是好的。

    九阙看着自己腕上沉重的镣铐,咬着下唇吃吃笑起来。

    ——真好啊,他没有食言。

    他再也,再也不会来救她了。

    ----

    小心翼翼的第三刀。

    阁主掉线的第三章,发出渴望上线的声音。

    第三十章命悬< 百音寂(大了个萱)|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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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命悬

    最初几日,九阙还会根据府上婢女送饭的次数来推算自己在国舅府内被关了多少天。

    后来她发觉,这除了会消磨她的

    意志力,没有别的作用,索性便不去记了。

    她日夜不分地倚在潮湿冰冷的墙面上,寒意从脊背一点点攀上来,如同千瑟喂养的那些蛊虫一般在皮肤上伸展着触角缓慢爬行,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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