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暴君之后
    把吊着小命的刀还高悬着,怎么可能就此放他离开?就算让他离开,也得先找到靳黎再说。

    想到此,祁璟的脸上不由带了些讨好之色,他看着晏止澜,干巴巴道:“你看你这伤势还没痊愈,尚需要人照顾,你们晏家也没什么人……”

    眼见晏止澜脸色沉了下来,他忙举起一只手,郑重道:“等你伤势痊愈,我一定!一定送你回去!”

    晏止澜一甩衣袖,坐了下来,他今日走了许久,也有些累了。早料到祁璟不会轻易松口放他离开,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祁璟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只是为了侮辱他,但是观他这几个月的言行来看,即便再迟钝,他也看的出来,祁璟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即便两人同床共枕,也是规规矩矩,从未动手动脚过。何况平日里对他也是以礼相待,做小伏低有意讨好。

    但若不是如此,那为什么又不肯放他离开?

    而且上次郑珏所说的那些传闻,看上去祁璟并不知情的样子,不过以他对祁璟近几个月的观察,恐怕即便他知情,以他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性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晏止澜有些迷茫,祁璟此人跟上一世的暴君分明已经是两个人,但是他仍然看不透。时而精明时而糊涂,时而大方时而小气,变幻莫测,行为叵测,做事说话总是出人意料,令人措手不及。

    他实在看不透这个人。

    正深思之时,手边碰触到一件温热的东西。

    晏止澜抬眼,祁璟端着一只茶盏递到他的手中,笑眯眯道:“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喝口茶歇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晏止澜从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仍是接过祁璟递过来的茶盏,姿态端庄的慢慢饮下。

    祁璟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好意,心情也不由变得明朗起来,他叫来一个小內侍,耳语了几句。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小內侍端上来两套衣服呈现在两人面前。

    祁璟对上晏止澜略有些疑惑的眼神,神秘兮兮的解释道:“我要带你去的这个地方,晏公子你肯定没去过。”

    他张开双臂,当着晏止澜的面,大大咧咧的由着小內侍给他换好衣衫,转过身来看到另一个小內侍端着衣服站在晏止澜面前局促不安的样子,轻笑道:“怎么?晏公子不敢去?”

    晏止澜垂下眼眸,将手里的小茶盏放在桌上,道:“你转过身去。”然后又对身旁的小內侍道:“劳烦,你们先出去。”

    祁璟诧异的“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敢情还怕自己偷看不成?他“嘁”了一声,腹谤:“你有的我也有,谁稀罕看你?”

    饶是如此,他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晏止澜,听着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心想,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吓死你。

    正准备趁晏止澜不备之时转头吓他一跳,不料还没动作,眼睛余光先瞥到了一丝淡淡的蓝光。

    他诧异的偏过头,看着身旁跟自己并肩而立的灵剑七星,不可思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召七星来监视我?”

    灵剑七星剑身上的蓝光应景的闪烁了两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祁璟无语,半晌气哼哼道:“你不要太过分。”

    晏止澜无比平静:“防人之心不可无。以防万一,抱歉,得罪了。”话音一落,七星变化作一道蓝光重新回到他的体内,显然是已经穿戴完毕。

    祁璟简直气结,这人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气不过,又不敢得罪金大腿,只好哼哼道:“你别以为我怕你,我这是让着你。”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搀扶住晏止澜的手臂,想要减轻点他的压力。

    晏止澜轻轻推掉他的手,淡声道:“我自己走。”

    祁璟对他的抗拒也不以为意,男人嘛,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不愿意被人看低。尤其是晏止澜这么高傲的人,不愿意接受旁人的帮助,也可以理解。

    他从善如流的收回自己的手,率先往殿外走去。

    大月国同这里的其他国家一样,修士阶级分明,等级森严。世家修士跟普通修士甚至不住在一个区域,而他们今日要去的就是普通修士所生活的区域。

    按照原书剧情,靳黎认祖归宗之前就生活在普通修士区,祁璟前段时间突然想起这个细节,正好趁着今日有空,乔装一番出去探探情况。至于晏止澜,则是他听闻血缘至亲之间或多或少会有些感应,兴许会顺利一些。

    他们二人今日皆做大月国普通修士装扮,大月国皇室贵族和世家子弟崇尚飘逸洒脱,是以装束多以宽袍大袖为主,走起路来两袖带风,站在那里衣带蹁跹赏心悦目。而普通的修士为了养家糊口,自是没有这么多讲究,皆以窄袖束腰装扮,飒爽利落为主。

    晏止澜本就四肢修长身材匀称,往日穿着宽大的长衫自带仙气,如今换上窄袖束腰,愈发显得腰细腿长身姿挺拔。

    然而他虽面容俊美无暇,却不苟言笑面若寒霜,引得无数想要上来搭讪的低阶女修颓然止步望洋兴叹。

    两人修为皆是不低,故而也没带什么侍卫,再者只是在普通修士的生活区域,更没什么能威胁到二人的。

    他们一着黑衣一着白衫,一冷静肃然一灵动活泼,走在大街上引得无数人侧目。

    冷若冰霜的自是晏止澜,一路行来腰板挺的笔直,目不斜视,若不是两旁是热闹的街市,祁璟差点要怀疑他们身处的不是普通闹市,而是他们仙门试炼的险恶了。

    普通修士所聚集居住的地方不像世家皇族一样,个个自持身份故作矜持,而是十分热情奔放。

    一路走来,两人引来各种瞩目,犹疑年轻的女修为多,有年纪大些的女修笑嘻嘻的倚在窗前打招呼,还有的故意在他们面前丢下香帕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甚至还有更大胆的,走到两人面前时假装崴了脚要往晏止澜怀里倒。

    祁璟眼明手快的率先扶住那女修,忍住笑道:“姑娘,小心。”

    开玩笑,没看到晏止澜的脸上已经黑如锅底了吗?再这么扑上去,估计晏止澜要杀人了。他们是出来玩的,可不是来大开杀戒的。

    那女修不过二十五六岁上下的年纪,明眸善睐,生的一副好相貌,此刻脸上飞满红晕,不胜娇羞的低垂着头,期期艾艾道:“燕娘多谢公子。”

    祁璟扶她站稳了,一松开手,岂料那燕娘脚底一软,又倒向他的怀里,声如莺啼一般“哎呀”了一声,娇声道:“公子,燕娘的脚好像受伤走不了了,这可怎么办呀?”

    围观的人有人起哄道:“燕娘,你这脚只要见到好看的公子就得受伤,我看不如砍了丢掉吧!”

    有好事者跟着道:“丢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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