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暴君之后
    应过来,将玉簪珍而又重的揣进怀里,郑重其事道:“莫知记下了。”

    祁璟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让侍卫把莫知带下去,等人走到门口时突然回神,叫道:“等等。”

    莫知转过头看他,祁璟对侍卫吩咐道:“找些适合他修炼的功法给他,不,还是去家里找几个能教他修炼的师父来,好好教教他。”

    侍卫虽然有些惊诧,但还是毕恭毕敬道:“是。”

    祁璟对上莫知的眼神,解释道:“你根骨不错,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回去好好修炼。”他先前第一眼便看出莫知的根骨不错,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只是璞玉蒙尘没有遇到好的机缘,如今跟了他,也算是他的人了,他自然不能亏待,得好好培养。

    莫知重重的点头,声音里掩饰不住的雀跃:“嗯!”

    莫知走后,房内重新安静下来,祁璟望着满满一桌子菜,想到怒气冲冲离去的晏止澜,有些犯愁又有些担心,愁的是该怎么把人哄回来?担心的是晏止澜对这里并不熟悉,万一走丢了或是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坐立不安起来,频频往窗外探头,想看看晏止澜回来了没有。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对面屏风后的人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开口道:“阁下既是如此担心,何不出去寻你那朋友回来?”

    祁璟这才想起,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立时觉得有些尴尬,感情方才的事情被这位全部看了个遍?

    他隔着屏风向对面望去,对方的身影在屏风后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个大概,并不能看的真切。

    对方隔着屏风举起酒杯遥遥相敬,一饮而尽,末了将酒杯倒扣示意:“在下南宫子仪,方才之事实非有意冒犯,便以此酒谢罪,还望阁下海涵。”顿了顿他又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府邸哪处?子仪改日定当亲自登门袋带礼以表歉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祁璟本有些气闷,现在却觉得这人有趣,遂学着他的语气道:“阁下说笑了,若非阁下心胸开阔,肯与在下让出雅间,在下此刻想必还在楼下等候。”

    他说到这里,也举起酒杯,对着对方微微一颔首,在对方的注视下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反过来晃了两下,挑眉道:“在下便也以此酒敬阁下一杯,以表谢意。”末了,他又补充道:“登门造访不必了,在下姓景名奇,叫我景奇便好。”

    对方如此坦诚将姓名告知,他若是遮遮掩掩,岂不落了下乘?不过未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祁璟多了个心眼,将自己姓名倒置了一番以作掩饰,反正倒过来就是真名,有心人自然会明白,这么一想,也不算是欺骗对方,顿觉心安理得了不少。

    南宫子仪抚掌大笑道:“痛快!景兄弟也是个爽快人。你我今日一见如故,不如撤下屏风,敞开了痛痛快快的畅饮几杯如何?”

    祁璟自是毫无异议无异,他方才已经令侍卫去寻找晏止澜,若有踪迹,会立刻回来禀告他。此刻索性无事,南宫子仪谈吐又如此有趣,让他不觉对屏风后的人产生了一丝兴趣,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声令下,小二带人将屏风撤了下去,同时按照祁璟的吩咐将凉掉的菜端下去,重新上了一桌热菜,与南宫子仪的桌子并在一起,一切安置妥当,这才退下。

    祁璟与南宫子仪相对而坐,没了屏风的遮挡,两人之间一览无余,彼此看的清清楚楚。

    南宫子仪一身简单的青衫,朗目疏眉,头发仅被一根发带束着,全身上下没有一个配饰,极为随意洒脱,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修士,冲祁璟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里的酒壶。

    祁璟直觉得他不会像看上去这么简单,不过此刻他也无心深究,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两人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何必探查那么多自寻烦恼?

    南宫子仪看到他时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抹一色,不过很快隐去,端起酒杯冲祁璟晃了几晃,笑道:“景兄,请。”

    祁璟也不扭捏,端起盛满酒的杯子与他虚虚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好!”南宫子仪大赞一声,“在下果然没有看错,景兄是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祁璟还未说话,从门口传来晏止澜冷冷的声音:“南宫子仪。”

    南宫子仪诧异的“嗯?”了一声,“这声音……在下好像有点儿耳熟……”

    晏止澜走过来:“南宫世家二公子,性喜游猎,行踪不定,不分善恶,只凭个人意气行事,曾与三年前以一己之力拿下久扰雷州百姓的大妖雷裂貂,在普通修士间具有极高的声誉……”

    他尚未说完,就被南宫子仪打断:“这位,在下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否认识?”

    “不认识。”晏止澜淡声道,“不过久仰大名而已。”

    南宫子仪“啧”了一声,很是苦恼道:“虚名,都是虚名罢了!在下不过是喜欢游山玩水而已,哪有阁下说的那般厉害?阁下实在是过誉,过誉……”

    一番话说得极为谦虚,语气却毫不谦虚,听得祁璟叹为观止,他自以为自己整日缠着晏止澜已经是厚颜无-耻至极了,没想到有人比他更甚,若是南宫子仪有尾巴,恐怕此刻早就翘到天上去了,偏偏还一副故作矜持的样子。对此,他不得不甘拜下风。

    不过,这样的南宫子仪倒让他莫名觉得有些可爱,不刻板不说教,看似油嘴滑舌却又不肯占人一丝便宜,与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想比着实算的上是君子。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此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南宫子仪。

    南宫子仪也算的上是大月国的一个奇葩,出身世家,却毫无世家风范,自成年之后便脱离南宫家族,常年在外历练,性子洒脱不拘一格,兼之热情大方,是以敬银德很多人慕名想要跟他结交。只是南宫子仪向来行踪成谜,别说他人,连现今的南宫家主都不知道他的行程,因此只能悻悻而归。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

    祁璟饶有兴趣的看着南宫子仪,同时招呼晏止澜坐下,他夹了一筷子鱼放进晏止澜面前的碗里:“快尝尝,这家的糖醋鱼不错。”

    仿佛刚才两人之间的争执不复存在,晏止澜径直坐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执起筷子默不作声的吃饭。

    祁璟笑眯眯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晏止澜举止优雅的吃完一碗饭,又端起茶盏漱口,这才看了他一眼,道:“尚可。”

    他一向性子冷淡,祁璟已经习惯了,也不以为意,拎起酒壶到了一小酒杯酒,递给他:“试试这个。”这里的酒不如世家贵族那里的醇厚可口,但是直来直往,也别有一番风味,像极了平民修士的性子,朴实不做作。

    “啊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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