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穿成暴君之后
    的不会哄人。

    饶是心内五味纷杂,愁肠百结,他脸上仍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故作大度道:“你既如此坦率,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你且说来听听,让我知晓你们的感情到了哪种地步,好再做定夺。”

    晏止澜眉头微蹙:“我同他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情深义厚。若不是他犯下大错,我也不会……”他刚说了一句,就看到祁璟的眼眶里点点水光闪现,难得的手足无措起来,“是我说错了吗?”

    祁璟没骨气的吸了吸鼻子,扭头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闷声道:“你没错,错的是我。你们青梅竹马,本就天生一对,是我中途插入坏你们姻缘,是我的错。他犯了什么错?我去找莫知疏通一二,这就放你们双宿双飞……”

    他话没说完,肩膀就被人紧紧按住了。

    晏止澜将他身体扳正,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

    祁璟犹沉浸在自己刚确定恋爱关系就要失恋的悲痛中,泪眼模糊地看了他一眼:“我这就走,再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免得碍了你的眼。”

    晏止澜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现在就走……”

    “走”字被人封在了口齿中,晏止澜微微俯身,抬起祁璟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祁璟看着他放大的俊脸,明知不合时宜,还是无比悲愤的想: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分手还要来个分手吻!

    眼前忽的一暗,晏止澜的手覆在了他的双眼上,双唇与他稍微拉开些许距离,温柔的声音说道:“闭上眼睛。”

    祁璟被迫仰头,接受着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一吻既毕,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祁璟脸颊红扑扑的,圆而大的眼睛里沁着湿意,底气不足地怒道:“干什么你!”

    晏止澜眸色渐深,闻言,淡色的唇边勾起一抹笑,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什么。

    祁璟整个人“轰——”的一声炸了,晏止澜在他心里一向高冷孤傲的形象崩塌成碎片,捡都捡不起来了。他羞耻的脸红脖子粗,眼睛无措的来回转溜。良久后,他面红耳赤地低声骂道:“无耻!”

    晏止澜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眉心微蹙:“我以为你是愿意的。是我强人所难了。”

    “没有没有,我愿意,我很愿意!”祁璟一时嘴快,下意识地回完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这嘴,怎么秃噜的这么快!自己也忒不争气了,轻而易举的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他正懊恼中,忽而听到晏止澜道:“我先前所说的那位朋友,你应该也认得。”

    祁璟心不在焉道:“哦。”

    晏止澜神色肃穆道:“此事是他不义,你如何惩罚,都是他应得的。”

    祁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茫然地抬头“啊?”了一声,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以晏止澜的说法,明显他们相知相识的时间更久,他一个后来人,又与那人不认识,那人如何就对他不义了?

    很快,他的疑惑就被晏止澜解开了。

    晏止澜顿了片刻,缓缓道:“我有个生死至交,原本是郑家的长子,也是郑家家主的既定人选。除此之外……”他定定的看着祁璟,稍作停顿,又接着道,“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祁璟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忍不住开口道:“等下。你这个生死至交,我认得吗?”

    晏止澜点头:“原本你该认得的。”

    祁璟愈发茫然了:“什么叫做原本该认得?”

    晏止澜道:“这其中出了一些小岔子,是以你不记得他,他却认得你。”他顿了顿,语气有些涩然,“我与他相识数年,也是离宫前那一刻方知道,原来他也是毕方十二卫中的一卫……”

    祁璟猛地精神一震:“是……”早在他冲向魔门的那刻,毕方十二卫尽数随他而去,如今还活着的,唯有……

    晏止澜对上他明了的眼睛,轻轻颔首:“不错,他说他就是第十三卫。”

    “因为忧心家中父母,又没有君上召唤不得现身,我只得潜伏在宫中,静待时机。不料这一犹豫,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惨死在郑铮手中,偌大郑家落入贼人之手,你知道我有多恨吗繁之?君上久久没有召唤,我看京都又一片安宁,便忍耐不住潜回家中看望母亲,谁知回来方知擅离职守酿成大错,君上被郑铮所囚不知所踪,我无意间竟又陷君上于险境。繁之,一步错步步错,我罪无可赦,没有颜面再见君上。你——你杀了我吧!”

    郑珏的话言犹在耳,晏止澜微叹一声,简明扼要地将他所说的话转达给祁璟,便静静等着祁璟发落。

    祁璟听完,唏嘘不已。这郑珏也是个惨的,国破家亡不说,还背了这么重的思想包袱,恐怕以后终生他都得活在自己的内疚和悔恨之中了。真要论起来,也怪不得郑珏,只能怪他忘记了召唤十三卫的口令,才阴差阳错的徒生这么多事端。

    他感慨了一阵子之后,对晏止澜摆摆手:“罢了罢了,当日之事也非他所愿。再则,也不能全然怪他,是我自己想不起来十三卫的存在,把他给忽略了。事情都过去了,让他不必放在心上。好好活着便是。”

    半晌,没有听到晏止澜的回应,祁璟略感奇怪的抬头。

    晏止澜面色有异地看着他,道:“方才你所言……”

    “方才我所言?”祁璟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跟着重复问了一遍。

    晏止澜突然欺身上前,神情古怪:“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坏人姻缘?双宿双飞?”

    他每说一个词,祁璟就讪笑着往后退一步,心虚不已。

    到了此刻,他要是再不明白先前纯属误会是自己胡思乱想,那他就真是个傻子了。当然,他是死活不会承认自己拈风吃醋的成分多一些。

    直到退无可退,背抵上一个坚硬的东西,祁璟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正屋的门前。他不得不停下来,双手挡在身前,对着晏止澜大喊一声:“停!”9.7.9.9.

    晏止澜长臂一伸,将他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半垂的眼尾微微上挑着,清冷中带着些许令人心痒的魅惑,他低沉的嗓子像是一把羽毛,轻轻拂过祁璟的心弦:“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祁璟闻着他身上的淡雅清香,又被他灿若星子的眼睛一看,立时呼吸一滞,被美色迷得昏头转向,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晏止澜低笑一声,捡起他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用力,推开了祁璟背后的屋门。

    祁璟讶然地看着屋内陈旧的摆设,又不明所以地看向晏止澜。这里的陈设,好似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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