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论病娇的养成
    贴了宣传单在家里等。

    “我们以前就住在那里,哥哥的窗就正对着大街,他无聊的时候只会做三件事,一件就是趴在窗上看外面。”单丹说,“我有次问他在看什么啊,他就指了指你,说看你画画,好好看,画的好像。”

    “……”

    他帮单九画的肖像下的功夫绝对比那些在路边画的多得多,怎么评价反差那么大?

    这审美太有问题吧。

    单丹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我说这么远你怎么看见,他说是看到客人的表情都很满意。”

    “……”原来如此。

    “哥哥对我说他好羡慕那些客人啊,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回答我。只是说他也想画一幅,我一直没办法答应他。

    后来搬家了哥哥却把窗帘关的紧紧的,整天窝在床上就念叨着要见你,整个人失落的,我没办法最后才找到了你。”

    单丹的语速有点快,但骆洲这次竟然听明白了。

    可他觉得单丹话里有话,并不是那么简单,却不知道这话里的话是什么。

    单丹深深地看着他,“骆先生,我说那么多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他对你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骆洲心提了提,他知道接下来就是单丹想表达的重点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哥哥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人,肯自己对外交流。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他当成一个精神病,而是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去对待,去回应他的好意与情感。

    拜托了,骆先生。”

    他突然想起有次他早来,单九刚起床发呆望着窗,厚重的窗帘没有打开,整个房间都是灰暗的,单九的侧脸,眼神也是灰暗的。

    他在看什么呢,有什么可以看的。

    于是骆洲忍不住上前去帮他拉开窗帘,他却喜悦地叫出声来。

    小洲。

    有人陪着,一定很高兴吧。

    骆洲点了点头,“那我先进去了。”

    顺手关上门,总是站在门口等他的人正赌气地在床上“睡觉”。

    原来是为了自己来晚了而生气啊。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有点开心,有人这样惦记着他。

    走过去推了推单九,单九没理他,继续“沉睡”着。骆洲望了望桌子,两个杯子都空空如也。

    果然是生气了。

    他不知要怎么安慰这种脆弱还有脾气的生物,想来想去拿着杯子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听着门锁上的声音,修长的手指抓紧了被单,幽深的眼底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啊啊,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看一下我不好吗。

    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苹果营养好呀又够甜啊。

    骆洲扔了一个苹果进去,榨汁机又发出轰轰的运作声。

    梨子听说清热,要不丢一个进去?

    葡萄好像也是甜甜的,丢一个。

    最后混出来的奇怪果汁,尝起来还是挺甜的。

    所以对于糖分控来说只要甜什么都不是问题,材料神马的都是次要。

    “喂,喂,”

    骆洲摇了摇床上的人。

    单九不理他。

    骆洲郁闷,他还真没做过安慰人的活。

    “我榨了果汁,你要吗?”

    骆洲呆毛左右摇晃着,拿出糖分攻势。

    单九抬起半只眼斜斜看了他一眼。

    有效果。

    骆洲拿着果汁在他眼前晃了晃,认真地说“很甜。”

    单九还看着他,骆洲以为他不信,连忙自己尝了一口,然后把果汁放到单九面前,意思就是我都试过了你也试试呗。

    单九这才慢慢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

    看见单九接过果汁小口小口地喝着骆洲才放心地去准备工具。

    他好像隐约掌握了一点抚慰病娇的方法?

    单九嘴唇轻碰着骆洲刚才喝过的杯口,一下一下像是在亲吻。神色有点痴迷地用舌头细细舔了一遍。

    啊啊,太甜了吧。

    托果汁的福,今天的肖像算是完成了,对于单九的态度估摸着也还是不满意,不过骆洲已经习惯了——毕竟他总是能说出不足的地方。

    随手交给了单丹,另只手接过了中药。

    差点都忘了他现在还身负照顾单九的任务。

    单九一闻到这个味立刻就闭着眼睛往床里头缩,被骆洲一点也不温柔地扯出来,强灌了一口,帮他揉揉脑袋拍拍背他才不情不愿地继续张开嘴。

    骆洲长年画画,对手指力道的控制自然是比常人好,三两下就让单九舒服得直哼哼,嘴巴里的恶心劲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喝了一口就立刻把脑袋往骆洲手上蹭,这蹭着蹭着就蹭到骆洲身上去了,毛茸茸的脑袋翘起几根东倒西歪的小草。

    骆洲觉得挺好笑的。

    一个一米七的男人像只幼猫似的趴在他身上,还有收起来的爪子。

    单九的眼睛不大,是细长的丹凤眼,但睫毛很长,皮肤病态的白。

    衣服永远是那几件白色的睡衣,肩膀够宽撑起来但是不够厚,前面松垮垮地随时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两粒红点。

    骆洲以前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看见了觉得有些奇怪,不作声地把衣服整理好。

    单九倒在他身上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有违和感,但是骆洲却意外的觉得自然,反而觉得这样有点可爱。

    像是养了一只小动物。

    喂完药单九不情愿地被骆洲揪回床上,露出两只虚着的眼睛看着他。

    每次喂完药就是骆洲要回去的时候。

    他更加讨厌那些黑黄粘乎的药汁了。

    骆洲收拾了东西走了出去,单九却小声地咦了一声。

    怎么没有拿东西?

    骆洲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了,单丹从骆洲后面走出来对他笑。

    “哥哥,以后就由骆先生照顾你了,他会在这里住下来。我已经告诉他他所需要做事了。”

    单九有些不敢相信地眨眨眼,询问似的看向骆洲,骆洲向他点点头。

    “真的吗?”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浓重的黑眼圈给他添了几分邪气。

    “小洲要留下来陪我玩吗。”

    他紧紧盯着骆洲,似乎在反复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呐呐,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哪需要你做什么呢,小洲。

    你只要留下来陪我玩就好了。

    只当我可爱的玩具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要留下来的,不许反悔。

    “哥哥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单丹温柔地笑着,但语气骆洲怎么听怎么慎得慌。

    骆洲觉得背脊发凉,这两兄妹怎么都一个样。

    床上的人发出奇怪的越来越尖

    锐的笑声,东一脚西一脚趔趄着脚步,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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