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复杂的难题,并给学生半小时让他们进行分组讨论,随后逐一演示解决方法。

    抵达实验班,伽蓝直奔教室后门口。彼时有小组成员现在讲台一侧,由他们推选出来的小组代表正拿着粉笔在黑板上解题。至于陈教授……

    讲台下放着一把木椅,陈教授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观看学生解题。伽蓝飞快地扫视一眼教室。今天来上课的学生估计有三十几位,想要找到江少陵很容易,位置偏后,靠窗,值得一提的是,窗户半开……

    一分钟后,江少陵的手机在桌面上无声地振动了一下。

    当时小组代表已解题完毕,陈教授站在讲台上发挥严师风范一连标识出好几处漏洞和不足,江少陵垂眸查看手机短信---

    “学长,我是伽蓝,我在你右侧的窗户外,等教授不休息的时候,可不可以把笔记本从窗户里抛出来?谢谢。”

    江少陵转眸望向窗外,然后抿了抿唇。

    视线里,窗台半开,少女正站在窗外,目光清澈地望着他,露齿一笑时跟和善无关,反而透出几分虚伪和客气。

    江少陵看着她不吭声。来得倒挺快。

    讲台上,陈教授还在讲题。伽蓝用口型向江少陵道出“笔记本”三个字,江少陵面无表情地欣赏完她的表演时,恰逢陈教授讲题告一段落,示意江少陵四人小组上台演示新算法。

    见江少陵移开眸子起身离席,伽蓝站在窗外瞬间止了笑,也沉了眸。

    伽蓝以前听说过,实验班几乎每堂课都长达三小时。眼下开课不到一小时,这就意味着她要在阶梯教室外苦等江少陵两小时。

    苦等的画面太美,伽蓝不敢发挥想象。

    伽蓝做事向来随心,从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和看法,而当一个人的行事令人无法揣测时,难免会显得与常人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

    所以她站在了教室前门门口,并镇定自若地敲了敲门。当时江少陵作为小组代表刚刚走上讲台,闻声望向门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陈教授看伽蓝很眼生,应该不是实验班的学生。

    “没有走错教室。”伽蓝的神情始终很平静,看着陈教授淡淡地解释道,“前段时间,我有幸旁听过您的课,课堂上受益匪浅,今天听说您给实验班上课,才会慕名跑来受教。”

    伽蓝的马屁拍的很到位。她的目光对上江少陵的,江少陵默默凝视着她,神情冷淡……

    陈教授最喜学生勤奋好学,再跟伽蓝说话时,语气温和了许多:“下次旁听可不要在迟到了,快去找座位。”

    陈教授话落的瞬间,江少陵和伽蓝先后移开眸子,一个低头平静地拿粉笔,一个潇洒地转身找座位。

    江少陵解题不过三秒,空气里似乎漂浮起一丝异样,他隐隐察觉了什么,转眸扫视一眼教室。只见伽蓝霸占了他先前的座位,即使周遭的同学压低声音提醒他这个位置有人,她也不予理会,而是理所当然地将他桌上的书籍挪到旁边,对周遭的各色眼神更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江少陵在刹那间抿了一下唇,也许连一秒都不到,伽蓝却休息到了。看来某人情绪不太好。

    说实话,她的情绪也不太好。

    原以为她那本笔记本是被江少陵带进了教室,但她刚才挪移他的课本却没有看到笔记本的踪影。

    江少陵究竟把笔记本放哪里去了?

    要想知道答案,伽蓝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下午的阳光,照在讲台上,江少陵作为小组代表拿着粉笔在黑板上解题,成了众人的焦点所在,众人的视线追随他的手指缓缓移动,有人专注于他的解题思路,有人专注于他修长的手指,挺拔的身材,完美的背影,抑或是英俊的侧脸轮廓……

    伽蓝不得不承认,颜值高,身材好的男人,从任何角度看起来都很赏心悦目,似乎就连他的白T恤也充满了诱惑力。

    陈教授的课程极具挑战性,算法分析的难度系数很高,相较前一位学生代表,江少陵写在黑板上的运算方法无疑简单了许多,不仅成功地调动了学生的目光,陈教授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

    隔行如隔山,伽蓝虽然对计算机课程一窍不通,却也能看出江少陵在解题过程中有些极其严密的逻辑思路,解到最后宛如行舟出山,令人刹那间豁然开朗。

    这样巧妙的解题方式似乎就连教授也设想不到,所以不等他开口,台下的学生已自觉将解题方式誊抄在了笔记本上。

    江少陵的解题过程不到三行,表面看起来很简单,但推算步骤一环紧扣一环,学生指望在课堂上吃透没个环节是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于课后拿着笔记本慢慢摸索。

    看得出来,陈教授很器重江少陵,解完题后还欣慰地拍了拍江少陵的肩,示意他和小组成员回到座位上。

    江少陵要回座位,伽蓝势必要起身让他进去。笔记本落在江少陵手中,伽蓝倒也懂得审时度势,起身避让一旁,等江少陵入座后才在他身旁坐下。

    讲台上,陈教授笑容满面地为学生讲解江少陵的解题思路,伽蓝压低声音道:“学长,你什么时候可以把笔记本还给我?”

    “先听课。”江少陵的注意力在黑板上,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

    听课?她能听懂才怪。

    那位陈教授有个坏毛病,每讲一句话,末尾就会带上“是吧”两个字,而且每讲几句话就会看向伽蓝,好像生怕她听不懂。

    伽蓝的确听不懂,但陈教授每次看着她“是吧”“是吧”来回问,她总要有所回应才对,于是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期间,江少陵斜睨她一眼,她也顺势瞟了一眼江少陵。

    伽蓝猛点头的后果就是,几分钟后在课堂上被陈教授点了名:“同学,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当着老师的面说谎,伽蓝颇为心虚。

    陈教授的表情有些诧异,扫视众位学生一眼,开口问:“你们都听懂了吗?”

    实验班的同学不知是故意使坏,还是真的没听懂,竟异口同声地道:“没有”

    伽蓝:“……”

    陈教授将黑板擦得很干净,他把黑板擦丢在讲台上,再次笑着轻唤:“同学?”

    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做人啊,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伽蓝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了身,赴刑场之前还不忘拿眼神斜剜江少陵,带着几分谴责和几分幽怨。江少陵合上课本,只当自己没看见。

    下午五点半,讲台上,伽蓝拿着粉笔却不急着解题,而是面对黑板低着头。见她迟迟不推算,已有学生开始起哄,更有学生面面相觑,暗笑此女说大话。

    陈教授这日出的推算题是专业博士水准,江少陵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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