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正业跑出去唱歌,侯延年和周强都持反对意见。伽蓝却觉得杜衡能够顶住压力,果断放弃之前一切只为坚持自己的梦想,看似脑子进水,但如此魄力倒也让人敬佩。

    唯一令她感到好奇的是,对杜衡作曲唱歌这件事,江少陵也持反对意见吗?

    心有触动,伽蓝转眸看着江少陵。他正在用餐,但依旧很敏感。有话"

    伽蓝没有提及杜衡作曲唱歌这件事,她说的是你也不问问我论文答辩情况怎么样?顺不顺利?"从见面到用餐过半,他连问也不问一声,是不是太过淡定了?

    "你的能力,我知道""江少陵嗓音很低,却在餐桌下伸手握住了伽蓝的手。

    短短七个字胜却世间千言万语,伽蓝靠着江少陵的肩,明明只是清秀的脸庞,但

    唇角笑意的点缀令人移不开视线,仿佛花朵绽放,流露的喜色感染着在座每一个人。

    杜衡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个摇着头啧啧出声。

    江少陵没理他们,瞥了一眼伽蓝,察觉她的唇色较之往日似乎深了一些。指腹从

    她唇上滑过,指腹上果然沾染了淡淡的红色,他一贯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你

    才多大就涂口红?"

    "出门见你,我总要打扮打扮。"老实说,她唇上的口红还是偷偷擦的徐惠的,

    若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她才不涂这玩意儿。

    不过,江少陵似乎不太喜欢她涂口红,要不然也不会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掉唇上

    的颜色。伽蓝在说话。我舍友以前说过,男女热恋期间,男人看到女友涂口红会

    狼性大发。

    狼性大发?

    杜衡觉得嗓子有点痒,不由得咳嗽出声。此女问话这么直白,还是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她本人不害臊,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替她觉得脸红。

    听了伽蓝的话,江少陵似笑非笑地道"我看起来有那么智障吗?

    周强闻言,觉得嗓子也有点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敢吭声。他跟女友热恋期那会儿,每次见面都跟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别说她涂着口红了,就算她涂了五彩奶油,他也照吃不误。完了,难道他是一个智障的人?

    伽蓝再次确认。少陵,你介意我涂口红吗?"

    侯延年清了清嗓子。就不能聊一聊健康话题吗?老实说,他有一些口干舌燥。

    最淡定的是江少陵。江少陵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柔光,轻声反问伽蓝。你喜欢吃口红吗?"

    侯,杜,周三人闻言,默契地保持沉默,然后集体嗓子发痒。苍天啊!少帅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私下接吻,他不喜欢吃口红吗?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少帅可是夜空明月一般的男子!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四月份,欧洲八所高校联谊会前来访问S大。为促进中外交流,外文学院硕士生苏薇随行在侧。

    学校非常看重这次访问。欧洲高校联谊会会长是一位法国人,他在座谈会上发言

    时,苏薇身穿一袭时尚套裙坐在一旁进行现场翻译,译文精准流畅,联谊会会长结束

    发言后,当着校方的面连番称赞苏薇,惹来现场鼓掌声不断。

    当天,苏薇在S大出了一把名,各院校学生讲起她都称呼她是"美女翻译",倒

    也名副其实。

    翌日上午,欧洲高校联谊会在S大校方陪同下参观了多所学院。参观建筑学院展

    览馆期间,联谊会一群人在一幅校园长卷前驻足交谈,绘画作者是伽蓝。

    在s大,伽蓝一直被视为建筑学院的门面担当,校方见联谊会众人兴趣盎然,于

    是再三提及伽蓝,说她记忆力高超,不管看到什么,都能将她看到的人和物,哪怕是

    最微小的细节全都还原到画布上,和照相机有的一比。

    会长很感兴趣,说想见见伽蓝。那天上午,伽蓝就像是突然被推到舞台上表演的

    舞者。会长从他的手机里随便找出一张法国街景图,让伽蓝在规定时间内将这张图分

    毫不差地手绘出来。他给伽蓝的时间很短,那么短的时间内要记住所有细节简直是天

    方夜谭,但伽蓝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百分百还原了那张法国街景图。略感遗憾

    的是,因为中午吃饭时间在即,伽蓝总不能让一群人站在邪里陪她饿肚子,所以完成

    画作后,她没有给建筑逐一上色。

    即便如此,伽蓝的画功和记忆力已经足以令她技惊四座,不仅联谊会的全体成员对伽蓝竖起大拇指,就连校方领导先前也是听闻居多,如今目睹只觉得震撼不已。

    苏薇尚且没有从惊愣中回过神来。她对伽蓝素有偏见,纵使觉得伽蓝有才,也不

    如现今这般有了深刻的认识。像这样逆天的记忆力,世界上不是没有,但毕竟不多,

    生活圈里忽然出现一个,也难怪会被他人称为天才。杜娜与伽蓝相比,又岂止是地与天之别?

    当众表演并非伽蓝本意,她向来不喜别人勉强她,但校方出面,虽然心里略感憋屈,却也无可奈何。

    s大新闻学院负责跟踪报道欧洲高校联谊会访问情况,汪雪和几位新闻学院学生将伽蓝的绘画视频公布在校网上,传播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相较昨天苏薇的出名度,今天伽蓝的出名度完全可以用"尽人皆知"来形容。

    去年访问新加坡高校期间,汪雪和伽蓝人住一屋,所以汪雪去找伽蓝说好话,希望伽蓝能够看在去年同住一屋的交情上接受新闻学院的访问,也好让她趁热出一篇新闻稿。

    "抱歉,我母亲不希望我行事太高调。"伽蓝拿母亲做挡箭牌,微笑婉拒。

    江雪还想说些什么,谁知伽蓝电话不断,几乎是一个接一个,除了她的几位舍

    友,同学来电也很多,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这段视频。伽蓝无心应对,但为了回避汪

    雪,所以强撑笑容跟他们热聊不断。

    汪雪无奈之下,怅然作罢。

    已经是午后一点多,江少陵给伽蓝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和一位同学结束通话。她以为江少陵打电话过来也是因为校网视频,没想到......不是。

    隔着电话,江少陵轻声问"吃午饭了吗?"

    伽蓝有些发愣。路上有几个建筑系学生从一旁经过,看着她交头接耳,那样的眼

    神打量,可想而知好奇居多。

    "校网视频你看了吗?"也许,他是没看到。

    "看了。"江少陵的关注焦点显然不在校网视频上,而是,"视频上传时间是你

    作画结束六分钟以后

    ,当时是中午12:38,我前不久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直到现在

    还没吃饭吗?"

    伽蓝不说话。别人给她打电话关心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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