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红楼之铁血琏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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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一度,赖尚荣十分自负,以为自己如今已经鲜逢敌手。加之他早就打探清楚了,覃越已经离京,护送贾敬巡边,他因深恨贾代善,才折返回京,以为这次志在必得。谁知贾代善老奸巨猾,竟然在京城留着更加厉害的高手。而自己勤学苦练十年,竟然在卫九手下走到不三招。

    赖尚荣心灰意冷的同时,又转头对卫九冷笑道:“当初我祖父为国公爷鞍前马后,效劳了一辈子,到了我父亲这一辈是什么下场,这位壮士想必也清楚。壮士现在替国公爷卖命,不怕将来落得我父亲一样的下场吗?壮士一身武艺,离了这荣国府天高地阔,做什么不行,偏偏将自己困在此处,替人做打手,值得吗?”

    赖尚荣眼见今日无法逃脱,竟然用起离间计来了。

    卫九听了赖尚荣这番话,眉毛都没动一根。赖尚荣见卫九不为所动,正想说点别的,卫九突然开口道:“你老子,该死!你,更该死!”

    这话说完,卫九还没动,赖尚荣自己吓得身子一抖,忙求饶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那样子,活像天生就没长过脊梁骨。难怪赖家几代人都是奴才,有些人就算学了一身的本事,也从来没想过要真正站起来。

    “兵书在哪里?”卫九声调不高,面无表情的问。但是这声音在赖尚荣耳朵里,就像是黑白无常的招魂铃。

    “什……什么兵书?”赖尚荣还在装糊涂。

    卫九可不是什么磨磨唧唧的人,见赖尚荣不说,直接将匕首往前一递,赖尚荣道:“我说,我说。”

    说着将手往怀里一伸。卫九眼疾手快,出手就朝赖尚荣的腕子上挑去。赖尚荣也不是什么弱质之流,见卫九匕首削来,忙向后一退,手腕上翻,手上的鬼头刀舞成一段残影。

    贾琏见状,往贾代善身旁靠了靠,举起窄背刀护在贾代善身前。

    谁知赖尚荣快,卫九更快,手臂一撇,匕首以一个不可思的角度钻入一团残影般的刀光之中,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当真是如影随形,视刀光剑影如无物!目标在哪里,卫九的匕首就跟到哪里,除此之外,卫九眼里未必有其他。因为看不见其他,便看不见赖尚荣舞出的一团刀光,也是因此才不会生怯,卫九这门功夫,看着潇洒已极,却要心智无比坚定的人才能练。但凡有丝毫恐惧和犹豫,这一招之下,断的便不是赖尚荣的手肋,而是卫九的手腕。

    贾琏只见一把鬼头刀落地,紫红的血星星点点的撒在地上,赖尚荣却哀嚎不止。赖尚荣也就二十多岁年纪,这个年纪的男性正是生命力旺盛的时候,动脉血应该是鲜红的才对,贾琏看着那地上一滩紫红的血液,又看了一眼赖尚荣白中带青的脸色,隐隐觉得所谓的邪功,估计是用什么药物在一个时间段内提高了身体机能,但是长期下去,多半是有害的。

    赖尚荣鬼头刀落地,捂着自己的手腕,忍者剧痛道:“兵书已经交给了函关先生,你此刻就是杀了我也没用。”赖尚荣本来就不是卫九对手,如今卫九一出手,就挑断了他一只手的手肋,赖尚荣知道今日自己必难逃脱了,不禁又是灰心,又是后悔,抬头满眼憎恨的看着贾代善道:“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是那么狡猾!”

    贾代善不置可否,卫九倒转匕首,刀柄在赖尚荣剩下一只手的脉门上一敲,赖尚荣只觉半身酸麻,使不上力气。贾代善一挥手,这才有人取来牛肋,将赖尚荣捆了。

    又有人戴上手套,再去摸赖尚荣怀里,哪有什么兵书,倒是有不少飞镖、雷火弹,飞蝗石等物。若非卫九眼疾手快,阻止他伸手入怀取兵书,只怕赖尚荣还会殊死一搏,取了暗器伤人。

    赖尚荣很快被捆成了一只粽子,被贾代善派人提进了石屋。

    贾代善精力越发不济了,倒也不急着审赖尚荣,只是派人轮班守着石屋,其他人等各自回房安寝。

    自贾敬启程,卫九就一直住在梨香院正院,贾代善则住在了贾琏的小院,而贾琏则住在小书房。贾琏如此安排,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毕竟赖尚荣学了一身的邪功回来,他若是升米恩斗米仇的性子,只怕反而要回来寻向贾代善寻仇。谁知倒真的叫贾琏防着了。

    次日,贾家祖孙和卫九才一起审了赖尚荣。

    赖尚荣虽然学了一身的功夫,论武力值,除了卫九这样专修杀术的,已经鲜逢敌手了。但是赖家几代人的奴才,身上就没生骨气这东西,赖尚荣经不住严刑逼供,没撑多久就招了。

    正如贾代善所说,出卖邪功的,天底下就没几家。常安王之乱后,景和帝励精图治的同时,也对侠以武犯禁一事十分忌讳,剿灭了不少邪门歪道。从那以后,有些邪派就是还在苟延残喘,也都转到了暗地里,不敢大张旗鼓的活动。这化骨楼也二十几年不路面了,没想到赖尚荣竟然能找到。

    据赖尚荣所言,他是逃离荣国府之后得了奇遇,亲眼看着一个人杀了一支镖队,劫了镖银。后来,他想着自家人全都被贾代善送了管,自己原本锦衣玉食比之官宦人家的孩子不差什么,却一夜之间茫茫然如丧家犬,便大着胆子求那人教自己功夫。

    刚开始那人不允,后来赖尚荣说自己愿意用钱买,才被带倒了化骨楼。

    化骨楼当然不是一座楼,当年景和帝下令灭邪道之后,化骨楼也转入了地下活动。而化骨楼的当家人,正是姓楼。

    赖尚荣当年入化骨楼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自以为得了奇遇,但是贾琏经过的案子多了,略一思忖便知,所谓奇遇,只怕又是有心人安排的罢了。就和当年李青入恻隐善堂一样。

    “化骨楼练邪功的人还多吗?”贾琏问。

    赖尚荣已经被打得满身是伤,他只看一眼卫九手上的打骨鞭,就吓得直打哆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不多了,这功夫难练,又苦,还容易走火入魔,就是化骨楼的人,也没多少人练。”

    贾琏听到这里,略略松了一口气:赖尚荣是骨头软,碰到卫九这样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功夫,未战先怯,所以才束手就擒。但若是化骨楼有无数个赖尚荣,而且还有心智比赖尚荣坚定的,却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卫九再厉害,也只有一个。

    “说来挺好笑的,你一个严刑逼供都扛不住的人,倒扛得住练邪功吃苦受罪。”

    赖尚荣一听见这句话,似乎是想到当初练功时候吃的苦,不由得一哆嗦,满脸的懊丧和后怕。贾琏倒也理解赖尚荣的反应,他刚开始能吃下那些苦,大约是心中怀着仇恨,仇恨也是一股可怕的动力。大约他身边还有人不停的用言语激他,强化他对贾代善的仇恨。

    可是当赖尚荣和卫九一照面就输了之后,输掉了信心,便将那股用外力强化起来的仇恨泄了个干净,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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