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条幽深的长廊,长廊上鳞次栉比排列着许多的房间。

    比赛开始以后,笑眯眯的主持人小哥突然开始严肃了许多,他环顾周围,缓声说道。

    “请大家上交通讯工具,由我们代为保管。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局的比赛。上交通讯工具后,各组即可开始入场,等待进入房间的指令。第一局游戏,主题是被诅咒的血色恋情。”

    这玛丽苏的主题是什么鬼……

    陆微掏出手机,被贺之远接过去,端着小篮子的学姐走过来,他皱了皱眉,拿起陆微的手机,极快地设了个六位数的屏幕锁,才把手机放进去了。

    进了长廊,脚下的老旧地板轻轻吱呀,加上走廊里挂着的复古油画,红木门板上精美的铜制门牌,一切仿佛都在瞬间,倒回了古老的文艺复兴时代。

    陆微有点感慨地和贺之远说:“我觉得这个比赛的赞助商肯定很有钱。”

    贺之远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还好吧。”

    陆微迟钝地想了三秒。

    她记得她男神家也很有钱来着。

    于是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总不会是你家赞助的吧~”

    身侧那人语气含着点笑,带着几分调侃意味。

    “真遗憾,你猜对了。”

    但是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父亲贺铭成,是庆大毕业的而已。

    贺之远也只是看见台上的广告才知道这一点。

    他父亲并没有和他提过。

    贺之远目光淡淡,把纷乱的想法抛开。

    一旁的陆微听了这话,心里暗暗窃喜。

    “那赢的概率是不是好大的啊!”

    贺之远垂眸,看了陆微一眼。

    “你想赢的话。”

    比赛开始,陆微拧开黄铜把手,和贺之远进入了同一个房间。

    另一组的人在对面,房间装潢与他们一致。

    陆微环顾着这个不算很大的欧式房间。

    房间里有一座古老的壁橱,一架摆在窗帘旁边的钢琴,一张摆在正中的方桌,围绕着方桌摆放着两张椅子。

    还有远处深红色的厚重窗帘,层层垂下来盖住窗户。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打落,地板反射出温柔的晴光,其间絮絮的浮尘飞舞。

    陆微并没有玩过密室逃脱,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个房间很美。

    贺之远已经拉开椅子,坐下查看桌上的东西。

    桌上摆着一个小木盒,木盒是上锁的,盒盖上面用花体英文刻着“To My Dear Mary,1795.7.2”

    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打开看,似乎是一页被撕下的日记。日记是全英文的,但是不难看懂。

    “今天天气阴沉,真是见鬼。玛丽还是没有来见我,难道她口中对我的爱情都是骗我的吗?我不在乎什么门第之差,我只是要和她在一起罢了,难道她不明白吗?

    腐烂的贵族,腐烂的阶级制度,见鬼!”

    署名是David。

    桌上还有一把小小的螺丝刀。

    贺之远把那把螺丝刀抄起来,站起身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

    钢琴上两个风干的血手印,在雪白的钢琴键上显得十分刺眼。

    他垂眸看了一眼那血手印滞留的几个琴键。

    “MARIAGE D'AMOUR……”

    陆微坐在那里,有些讶然。

    “……法语?你还会说法语?”

    贺之远点点头,又去察看书橱。

    “会一点。这首钢琴曲在中国也很有名。翻译名是梦中的婚礼。”

    好,好厉害!

    应该是还会弹钢琴的吧?

    壁橱里凌乱的摆放着一些书,在页首写有出版日期。

    他眼睛微亮,很快在其中抽出一本,出版日期是……

    1795.7.2。

    “找到了。”

    贺之远回到桌边,把书递给陆微。

    陆微翻开书,书里掉下一把小小的钥匙,和一张照片。

    凭借衣着即可看出,照片上是一对新郎新娘。令人觉得有些诡异的是,照片上本属于新娘头部的位置,被人为地撕掉了。

    留下空空的一个洞。

    另一边,贺之远试图用掉出来的钥匙,打开桌上的木盒。

    但钥匙显然与锁并不匹配,线索到这里突然断了。

    陆微有点泄气地看了贺之远一眼,那人已经站起身,又去察看窗帘。

    深红色的窗帘,一格格被拉开,室内顿时明亮了很多。

    贺之远试了试,窗子是封死的。

    他简单地查看了那个窗子的插销,掏出螺丝刀,转掉固定插销的螺丝,把插销整个拔了下来。

    他抬起了窗户。

    窗外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鸟窝,鸟窝里果然有一把钥匙。

    他拿着钥匙回来,陆微佩服不已。

    还有这种操作……

    成功打开的盒子里,是一页新的日记,陆微注意到日记的日期往后推了两个月之久。

    “他们不停地给我吃药,还把我绑起来。我的妻子,我美丽可爱的玫瑰花儿玛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见我的玛丽?她是那样美,这些人也许对她不怀好意。我很担心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我的头就会疼,现在它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玛丽,玛丽。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他们这样对我,我实在很想你。

    哦,我的爱人,致你千千万万个吻。希望你早日回到我的身边,虽然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好像一直陪伴着我。这种感觉挥之不去,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我只能写到这里,因为那些人又来绑我了。真是见鬼!”

    这两页日记的内容还并不能推断出什么,陆微一头雾水,看见盒子里还静静地躺着一枚雪白的手帕。

    手帕里包着一枚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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