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犹自生气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若不是正巧让他遇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只要一想到掌柜的会因此受到伤害,大汉就恨不能多踹个几脚,好让对方知道厉害。

    别小看这几脚,一脚就已经让饶书雷如同死鱼,趴在地上缓了半天还没站起来了,几脚下去可还得了。

    掌柜的可不想看着大汉惹上事,当即快速的从柜台前走出来,劝解着大汉让其消消火气,想着可不能让其再动手了,又安排了小二,赶紧去将人扶起来。

    倒不是掌柜的烂好心,去帮助拿剑指着他的人,完全是因为这么多客人还在吃饭,有个哀嚎着爬不起来的女人不顾形象的痛呼,还是很影响食欲的,赶紧送出去才是硬道理。

    尹星未曾挥出的鞭子,到底让饶书雷作的全部在这里找补上了,为了打落她的剑,出手的人可是某足了劲的,半点没留手,肉眼可见的,饶书雷白嫩的手上已经鼓起了可怖的青紫,大汉的那一脚亦是不轻,踹的饶书雷恨不能咳出几口血来。

    可曾受过如此伤痛,婚后哪怕花枝上的刺扎了她一下,都有人心疼,而现在,看着客栈里那么多嫌弃的目光,饶书雷委屈的哭出了声,只是不知这原因究竟是无人疼多些,还是痛的狠了忍不住眼泪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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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君子端方(十一)

    饶书雷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曾经梨花带雨的美哭, 是顾不上了。

    泪水曾经是饶书雷最大的利器, 在这里却派不上半点用场,没有一人为她的泪水动容, 原来, 一切的委屈,只有在爱你的人跟前才有用。

    哪怕一滴泪水, 都能牵引的爱你之人心痛如绞,在不相关的人眼里, 哭得再大声,不过是无关的噪音,旁人或许会因经历而同情,或许会因为经历产生共情, 却永远不会发自内心的疼着, 感你所感,恨不能代为受之所有伤痛。

    陌生人和亲朋爱人之间最大的区别, 大概便在于此, 饶书雷被自小到大的顺境娇惯坏了, 认为所有人都该惯着龙着她,孰不知在外人眼里, 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小姐。

    受过的那些夸赞, 不过是或看在她父亲或看在她伴侣的情面上, 被天真的饶书雷当了真, 真以为自己优秀的无所不能了, 实则真的能在江湖中闯荡的本领,饶书雷是没有的,没了原主的照拂,亦没了闻人信在身边保护,她什么也不是。

    那些,围绕在耳边的吹嘘,不过是听听当不得真的随口捻来的奉承。

    没有人愿意,照顾一个不讲理的陌生人,亦没有人会忍让不相关的人无理取闹,所有的依仗,不过是爱。

    饶书雷向往自由,甚至认为哪怕粗茶淡饭,那样的生活亦是好的,顾自影怜的哀叹着被禁锢了的自由,不过是无病呻吟。

    其实,饶书雷向往的自由,从来不存在,她不自由吗?无人拦着她出山庄,无人拦着她做想做的事,难道有人保护着就是不自由?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埋藏在心里,不愿告知他人,一切都是狭小的眼界带来的。

    不过是舒服日子过惯了,生出了不该生的心思,若是将之打发到庄子里,让饶书雷跟着农作的人耕作些日子,吃些粗茶淡饭,看还会不会想过那样的日子,说白了,就是给惯得。

    说不定在饶书雷眼里的粗茶淡饭,就是经过厨子精心制作的青菜粗粮,饶书雷又何曾尝过真正的能割伤人嗓子的饭食呢?无论是江湖还是农家,谁不为银两奔波,江湖中人风餐露宿,经常吃着干粮不知下一处在哪落脚,岂是饶书雷能忍受的了的。

    将未曾经历过的不断地美化着,逐渐成了自己向往的,孰不知,和她曾经讨厌的日子比起来,天地之别,不过饶书雷完全幻想反了,曾经饶书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天,她向往的踩死朝夕不保的生活,是真正的地。

    为了所求,伤害了自己无人去置喙,但伤害了他人,那必然要为这份任性付出代价,现在的饶书雷,仅仅是初尝恶果。

    天同皇帝远,连皇帝的手,都很难伸到偏远地方,自是不必提江湖势力,强龙不压低头蛇,在颖川这样的地方,饶书雷的父亲亦是没有办法,否则她也不会为了逃脱父亲的抓捕,逃到颖川这样的地方来。

    当初想的是避避风头,却未曾想在颖川受到了如此大的委屈,连想要报仇都成了困难。

    可以带人过来,可颖川的人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外人因为一个荒诞的理由,随意打杀他们颖川的人,颖川说是边远小城,却是相对中原和塞外两地而言,它是特殊的,位于二者之间不属于中原和塞外的统治。

    地理位置,让其两边都可以跑生意的颖川极为富庶,为了保护财富,没点手段怎能行,这里的武林同手,可是不少的,也就愚昧无知的人,才会看不起颖川。

    被扔出了客栈,疼的极为厉害的饶书雷,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艰难地爬了起来,步履蹒跚的挪着,疼的额头一层层的冒着冷汗,忍不住叫喊出声,顾忌着脸面,还得压抑着声音,不可谓不惨。

    摔倒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无人去扶饶书雷,不是小城的人冷漠,而是小城发生点事,传播的很快,尤其是无端想要伤害客栈掌柜的这件事,着实触犯了有些人的逆鳞。

    饶书雷走的慢,自是比不上口耳相传出来唠嗑人的速度,一路走来,大多都是知道了事情原委的人,没落井下石就很有风度了,哪还谈扶人,那不是遭人唾弃的吗?

    从来没有一刻觉着这样绝望,曾经的不得意,与现在比起来,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起来,饶书雷疼的恨不能昏死过去,可又坚持着不能昏死过去,否则,无人管的她昏过去,岂不是要死在颖川,想想就觉得万分可怕。

    拎不清的饶书雷,还是知道死亡可怕的,她的重生是一觉睡来的,但每当想起来还是后怕,害怕那时的自己以及死了,想象着若是没有重生,未来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是否会无知无觉的躺在棺材里。

    受的一切超过了饶书雷的接受程度,也还是在艰难的挣扎,她不想死,想找到医馆,想要逃离密密麻麻尖锐的疼痛,恢复成健康的样子。

    终于,她见到了一家医馆,踉跄的走过去,想要得到救治。

    大夫无奈极了,见死不救这样的事,作为一名大夫他是做不出来的,哪怕知道这人做了何事,但也是罪不至死,只能将手搭在了饶书雷的脉上。

    探过脉,大夫的脸黑了,见饶书雷的样子,还以为到了伤重的不救就会死亡的程度,没成想却是表现太过蒙蔽了他的双眼。

    不过是疼了些,这伤不救治是断然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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