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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赵闻筝穿过来的第天。

    进入宣州街区时,赵闻筝忽然说:

    “游昭。”他微微倾过身,在游昭耳边压低了声音,“待会我要演一个戏,你到时候配合我一,好吗?”

    “什戏?”

    赵闻筝便把己的计划跟他说了一遍。

    游昭眉梢微动,微笑着答应了来。

    他在院里车,赵闻筝把游昭抱来,让小厮带路去见原主的父母,己则推着椅跟在后面。

    赵父赵母才吃完饭,这会正在后花园里对弈。赵闻筝原本担心己会认不人,到了地方一看才知是己多虑。

    他来的第一天就已发现,原主这相貌和他有八分相像,而赵父赵母,跟他己的父母,居然也颇相似,猛一看过去,就像,就像他已失去的双亲,在这里复活了一样。

    赵闻筝心绪浮动,不得不深吸了一气来缓解眼睛骤然的酸涩,面带笑容地走过去,唤道:“爹,娘。”

    那二人分明早已看到了他,却无一人施舍他半分余光,仍旁若无人地着棋。

    赵闻筝有点焦灼,张了张嘴,却又想到了某种,强按捺来,在一旁静立等待。

    只是脱了外袍,盖在游昭身上,免得他受寒着凉,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游昭回以一个宽和的浅笑。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

    外边天早就黑了,但作为赵家家主和主母,他俩想在花园里个棋,然有丫鬟挑了灯过来。赵闻筝有心献殷勤,把那灯接了过来,老老实实地充当人形灯。

    赵父赵母就当没看见。

    这时,赵母又对另一边的丫鬟道:“水。”

    这是渴了。

    赵闻筝忙提着灯过去:“我来吧。”

    一杯水送到了赵母的手边,她像是终于发现了赵闻筝这个大活人,讶异道:“哟,你怎在这?”

    赵父不紧不慢地开腔:“这久没回来,没死外头?”

    ……居然连看他不顺眼时的男女混合双打都一模一样。

    赵闻筝赔笑:“爹,娘,我错了,我这不是回来给您二位赔罪了?”

    赵母冷笑一声:“一声不吭就消失三个月,中秋时连个声都听不着,现在两手空空地跑回来,赔罪?我看你是回来要钱的吧!”

    赵闻筝赶紧道:“没有的事!我给您都带了礼物的!”

    赵父不屑:“赵家要什没有,稀罕你那点东西?”

    赵闻筝:“……”

    赵闻筝给他俩挤兑得额头都要汗了。

    赵母:“看,没话说了吧?”

    赵闻筝把求助的眼光投向赵父,赵父却耷拉着眼说:“看我做什?”

    赵闻筝顶着一额头虚汗,十分无助地左右顾盼片刻,忽然一拍脑门,道:“别的礼物您二位不稀罕,但媳妇,您俩总算是要的吧?”

    此言

    一,游昭猛地抬起头来。

    “……”

    赵母终于收了故意装来的冷脸:“你什意思?”

    赵父率先站起来:“走吧,进去说。”

    赵闻筝如蒙大赦,回头见游昭神色有异,忙压着嗓音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事的。”

    一行人进了书房,把门关上。赵父赵母坐在书桌那头,摆三堂会审的架势来:“说罢。”

    赵闻筝是不敢坐的,垂手站在一边,老实交地说:“爹,娘,我其实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赵父一抬手:“别,这就虚伪了,你以前又不是没有故意过,我和你娘还不知道你的德性?”

    “……哦。”赵闻筝噎了一,摸摸鼻子,“实不相瞒,我现在对于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赵父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一个月之前,我去西翡山采一株烟云芝,途中碰上了小昭,便一起行。在我采那烟云芝的时候,一条蛇窜了来。我打不过,小昭为了保护我,和那蛇两败俱伤,腿被咬了。我为他把毒血来,不知怎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找到小昭时,他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而我也不知道怎,渐渐地记不起从前的事了。”

    赵母眉头皱了起来:“你说的是那青冥蛇?”

    青冥蛇是这本书里虚构的一种毒蛇。毒性不仅剧烈,还特别邪性。修为不高的人被咬上一,假如不立刻把毒血弄来,几乎都必死无疑——当然,主角除外。

    而若有人为不幸被咬的人毒血,毒素则会损害到那人的神魂,别说失忆,痴呆都是有的。

    就是这一个邪乎的东西。

    在前期,这种蛇几乎是所有低阶修士的克星。

    赵闻筝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青冥蛇是什?”

    赵母没好气地说:“平日里让你多看书你不听,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没事跑去西翡山做什?烟云芝家里是没有吗?”

    那当然是为了把青冥蛇引去咬游昭。

    赵闻筝闭嘴挨训,等赵母说完了,才又道:“爹,娘,小昭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俗话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赵父:“哦,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

    赵闻筝厚着脸皮说:“我这辈子已经非小昭不了,爹您不救救他?”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不论信或不信,都只先按不提。且不说认不认这个媳妇,总不放着子的救命恩人不管。

    赵父暂停了审讯,命人把族中的一个医修找过来,请他为游昭看诊,发现情况属实,便又立刻开药,当晚就让游昭喝了一服。

    至于赵闻筝,赵家并没有擅长医治神魂之伤的医修,只好让他也喝了一服药,也就罢了。

    之后赵父赵母又问了几句,赵闻筝和游昭配合着答过去,没露马脚,便被放走歇息去了。

    “但有一点。”赵父提醒道,“韩药师开的药,只

    暂且压制毒性,若要彻底医治,需要别的灵药,而那灵药稀,赵家没有储存,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去吧。”赵父摆摆手,“若是看到合用的药,会为你买回来的。”

    赵闻筝推着游昭回了房,关上门,如释重负道:“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游昭柔声道:“多谢你。”

    “都说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赵闻筝笑道,“我应该多谢你陪我撒谎才是。”

    说到撒谎,他顿了顿,收敛了眼底笑意,解释道:“我方才,不是故意毁约的。”

    他在马车上,原本约定的是,赵闻筝把游昭说成是救他一命的朋友。

    虽然曾经开玩笑地说过要带游昭见父母的话,也确实见过了游昭的父母,但赵闻筝从游家来后,便愈发觉得,他和游昭不。

    他说:“只是,我突然想到,那说的话,我父母会更重视你一点。”

    子的朋友,和子的伴侣,不管怎样,份量都是不的。

    “是吗?”游昭唇角微翘,声音清澈柔软,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我怎觉得,你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呢?”

    赵闻筝悚然一惊。

    第10章 求药

    在听清游昭那句话的那一刻,赵闻筝的表情短暂地空白了一瞬,旋即,心狂了起来。

    那是人被揭穿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时的本反应,他紧张得手心冒汗。

    幸好游昭还没恢复视力,否则,他就会看到,赵闻筝简直整个人都写满了“心虚”二字。

    陡然僵直的身体,微微躲闪的眼神,不觉攥紧的手……

    但是赵闻筝毕竟不是一点也不经吓的小学生了,最初的震惊过后,理智很快回笼。他镇定道:“怎突然说这个?”

    话音里着笑意,让人几乎听不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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