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金屋藏鲛
    他又沉吟片刻,颇有暗示意味地:“你的身体是不太好,之前都是我抱你去洗澡的。”

    他认为是在以年长者的身份对游昭行激将法,但对游昭来说,他的这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浅薄,只会让他想做得更过分。

    游昭静静地看着他。

    他显然已经被逼到极限了,总是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乞求。身体紧绷得像拉满了的弓,又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那种红,和傍晚的云霞,新娘脸上的胭脂不太一样。既不娇羞,也不鲜艳,要更深更暗一些。

    假如一定要和新婚扯上关系,这种肤色,会让人联想起夜半时分翻动的红色喜被,充斥着的暗示意味。

    而在游昭眼里,他就像某种熟透了的浆果,红熟薄弱的果皮勉强包裹着沉甸甸的、饱满诱人的果肉,摇摇欲坠地挂在枝头,看起来好像在拒绝触碰,然而飘溢来的烂熟的芬芳,却分明就是在诱人去采摘。

    只要轻轻一个摇晃——游昭再清楚不过,只要再多一点刺激,他就会彻底地坠落,不情愿的果皮崩裂,露甜美的果肉,任他品尝。

    游昭眯了眯眼睛,视线缓缓移动,从那着乞求和期待的眼睛,转到凸显明晰的蝴蝶骨,再到……

    他看得很慢,很慢,眸光狡诈而惬意,既是在探寻猎物的薄弱点,也是在品味赏玩着赵闻筝那剧烈翻腾的情绪。

    ——羞耻,紧张,无奈,窘迫。

    ——以及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淡去的爱意。

    他沉迷于享用这个男人的一切,并不局限于英俊的外表和温的体温,还包括对方的情绪。

    包括怒气。

    包括喜爱。

    也包括此时的慌张和忍耐。

    他的沉默让赵闻筝感到了压抑,不由得又道:

    “小昭,你不……不要离那近。”

    太近了,近得气息都拂在了他的肌肤上,这让他担心游昭会不会又……

    游昭微微一笑,一脸的温和无害:“是我看不清。”

    赵闻筝一噎,难堪地想,看不清才好呢。

    他又想往前逃走了,但他刚有这个想法,游昭便未卜先知地紧紧扣住了他的大腿,那用力,苍白的指骨都陷入了腿根丰腴的软肉里。

    紧接着,游昭露了一个恶劣的笑,一直安静地拖在身后的尾动了动,尾尖一点点地蹭上了他结实的小腿。

    先是鳍条清晰,质感柔韧的尾鳍,大面积地扫过他的皮肤,动作极轻,触感润而微。

    赵闻筝忍不住挪了挪腿,试图躲避。

    然后

    “啪!”

    又是一声脆响。

    赵闻筝差点弹跳起来。

    游昭幽凉的声音响起:“不是说了,不许勾引我。”

    赵闻筝脸色乍红乍白,很勉强地:“……真的别太过分了。”

    语气简直是虚脱的。

    但游昭却又沉默了,只用灼亮的目光视|着他,尾尖缓缓移动,致密冰凉的鳞片紧紧地贴着他,最开始是驯服的,软滑的;很快,那些鳞片就张开了,迅速变得坚韧挺立,像冰冷的宝石,表面却又覆盖着滑凉的黏。那硬韧的鲛尾挨蹭着他的腿,卷走了最后的布料,并在那蜜色的肉上留了清晰的水迹。

    那滋味又诡异又……,赵闻筝无比强烈地认识到,己在被一个非人生物挑|逗着,理智彻底蒸发,他的颌线猛地绷紧,终于从唇齿间,溢了一声崩溃的闷哼。

    浆果已从枝头落,以享用了。

    游昭眼睛发亮,勾着他的腰往后一抱,鲛尾彻底贴上他的身体。

    赵闻筝感知到了什,倏尔瞠目,头脑发昏,张结:“那是什?!”

    是错觉吧?为什他会感觉到游昭竟然有两……

    游昭抓着他的手凑到唇边亲吻,亲昵地埋怨道:“三哥不是知道?”

    赵闻筝瞳孔一缩,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脑海里疯狂地响起了危险的预警,他一把反扣住游昭的手,用力到手背青毕露,努力跟对方讲道理:“等一小昭!我商量一,你先变成人好不好?我觉得这样不行……”

    “!!”

    他蓦然咬紧了牙关,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游昭的两只手臂冷硬如铁,牢牢地把他锁在己的怀里,逃不过挣不开;然而落在他指尖的吻却轻柔。

    他把赵闻筝拉起来,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在他的耳边赞美般的呢喃:“三哥,你真好看,真热,真和。”

    他试图用温柔的亲吻和温存的情话让赵闻筝放松来,然而赵闻筝却被过度的震惊控,本地拒绝了他。

    于是游昭只好无奈地放弃。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先安抚好赵闻筝,让对方过度紧绷的神经松弛来,然而当他拥紧赵闻筝,脱而的却是:“三哥,你怎这紧张啊?”

    明明,都不是头一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变成阴间更新了(叹气)

    以及,我接来两本都不是这个风格的,但貌似有人问了,那我就不要脸地打个广告了QAQ。

    一本类本文的,《亡夫有信》,是伪嫂子文学,我绿我己,受是雪肤香腮的大美人,然后会有妒火怒火夹杂着那啥火的爆炒嘻嘻嘻文案:

    一直到成亲后,季宣才发现,他原来从来都不了解己的爱人。

    他眼中的郁峥是体贴而温柔的。

    而婚后的郁峥,暴躁,阴郁,神经质。

    甜蜜是假的,幸福是假的。

    他给他带来的,只有压抑,屈辱,和一眼望不到头的痛苦。

    爱意在短短两年就消耗殆尽,转化成了尖锐的怨恨和恐惧。

    后来郁峥暴毙,季宣成了未亡人。灵堂上,无数人来来去去,都要对他说一声节哀。

    在他看来,他是一个痛失所爱的苦命人。

    只有季宣知道,他并不哀伤。

    他终于重获由。

    这份如获新生的喜悦,终结于灵堂被暴闯入的那一刻。

    来人用他糙冰冷的手掌挲着未亡人雪白细腻的脸颊,喑哑低语:“你就是……我的嫂嫂?”

    季宣愕然抬头。

    他认识曾经的小叔子,那是一个对性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而现在,他看他的眼神里却写满了贪婪,兴奋,垂涎。

    ——和过去两年,郁峥看他时一模一样。

    他忽然遍体生寒。

    传闻早就落魄病死的昔日王府幼子回来了。

    他野心,急切地想继承他亡兄的一切:王府的权柄,荣耀。

    ——和他无所依归的寡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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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猩红

    无论他说什,赵闻筝都似是没听见,只闭着眼睛大喘气,热汗淋漓,肩头脊背上都一片水光。游昭便安静地笑了笑,一只手上移,横过他,将他锁得更紧;而后鼻尖拱到他的颈窝。

    赵闻筝的身躯前所未有的高热,游昭感受到那颗鲜活的心脏是怎样在己的掌急劇动,那心是如此的狂乱,以至于连他唇边近在咫尺的血管都在轻微地搏动着——他甚至捕捉到血在其中快速奔流的隐秘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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