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爱奴
    与黎家的婚约在最快的时间内解除,这点芷瞳并不意外。令她意外的是,黎展德很快的宣布喜讯,迎娶的则是甜美的宋巧芙,那场婚礼轰动了台湾社交界,被人谈论了许久。而成婚之后,黎展德接掌了黎氏企业。

    就如巧芙所说的,舆论的确没有放过芷瞳。许多记者挖出不少消息,一些八卦杂志将她看成豪门的下堂妇,许多不堪的耳语跟随着她打转。她没有任何的辩驳,只是沉默。

    不知道是因为黎家暗地施压,或是那些报导的影响,父亲遭到所属大学解聘。他一向自诩诗礼传家,对芷瞳的家教尤其严格。解除婚约的那一日,黎展德指证历历的告诉他,芷瞳曾经委身给一个罪犯。固守礼法的男人怎么能够忍受?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战,读书人的自尊在骨子里作祟,他无情的将芷瞳撵出家门,不理会妻子的眼泪,宣布与独生女脱离关系,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愿见到这个让他丢脸到极点的女儿。

    芷瞳沉默的服从父亲,告诉母亲会再联络,之后蹒跚的走出家门。因为舆论缠身,所有的朋友无人肯伸出援手,她独自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避开了烦人的记者,用母亲偷塞给她的钱,租了间狭小的套房。

    她窝在套房内,怔怔的看着简陋的房间,沉默得犹如已经死去。镇日只是坐在房间中,看着日升月落,对时间失去了记忆能力。

    某一个夜晚,她坐在床沿,徒然觉得腹痛如绞,大量的鲜血涌出她的身体,像是有一把刀子无情的戳刺她的小腹。她数日来第一次发出声音,却是可怕的呻吟。她茫然的站起身,发现热热的血滑下大腿,染红了陈旧的床单。

    在芷瞳的呻吟中,善良的房东太太闻声而来,惊慌的叫儿子和媳妇迅速把她送到医院。

    或许是母体太过虚弱,或许是这段期间经历太多风浪,她失去了腹中已经三个月大的宝宝。医生替她做急救,尽力止住不停涌出的鲜血。

    她躺在手术台上,疼痛的呻吟,无影灯的灯光在她眼前扩散,让她想起罗马月夜拍卖会场的聚光灯。她的手紧抓住手术台的边缘,疼痛不停的增加,泪水缓慢的沿着脸颊滑落。

    被巧芙背叛时她没有掉泪,被父亲赶出家门时她也没有掉泪,却在失去卡瑞洛的孩子时忍不住流下泪水。在此刻她终于知道自己将是孤独的一人,就连宝宝都无法保住。

    明知道失去孩子是理所当然的,那个男人不应该有孩子。当他背负了滔天的罪恶,而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制裁他,那些被他杀死或逼迫的人成为魂魄纠缠着他,上天仍有双眼,等待着将要惩罚他。如此邪恶,彷佛恶魔般的男人,怎配有子嗣?

    芷瞳在房东一家人的照顾下,逐渐恢复健康。离开连家后,她与过去全然脱离,只是寂寞而孤单的活着,再也没有人来干扰她的生活。

    她在房东的介绍下,在出版儿童图书的公司当编辑。她的心成为冻结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涛。案桌上摆着一双棉线编织的婴儿小袜,偶尔提醒她那个曾经陪伴她度过最难熬日子的宝宝。

    失去孩子之后,她与卡瑞洛再无关联,心知两人没有再次相见的可能。他是个国际知名的毒枭,而她只是个平凡女子。那个男人、那些激情,她全当成一场恶梦。而他,只会出现在她最深沉的梦境中,那双蓝眸里的火焰像是地狱里的硫磺火湖,禁忌而危险。

    平静的生活日复一日,她的生命沉闷得像是一张空白的纸。

    三年的时间里,她的笑容极为珍贵,而即使微笑,那双黑眸里仍旧有着深深的忧郁。

    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在她面容上留下痕迹,只是她再也不做任何装扮,将柔软的长发剪成短发,穿著素色的套装,沉默的做着分内的工作。她下班回家途中,习惯性的买了些当季的水果。

    “小瞳,下班了啊?”房东太太倚门等了许久,看见芷瞳时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

    “快进来,天气冷了,我帮你炖了香茹鸡汤。”牵着芷瞳的手,急切的就往屋里走。

    “我买了些水果。”芷瞳微笑着,将水果放在桌上。

    “你买了就自己吃啊!来,汤还是烫的,小心点。”淳朴的老人家对这么一个独自生活的女子有着母亲般的关怀,这三年来呵护着芷瞳,几乎将她当成了小女儿。

    芷瞳温顺的喝着汤,看着碗里的菜愈堆愈高。“我吃不下的。”她笑着抗议,从房东太太的身上感受到珍贵的温暖。

    “我那上国中的孙子吃得都比你多,最近天气冷,你身子虚,多吃点补补身子。”

    老人家又夹了些菜,唠唠叨叨的说着。

    高头大马的国中男孩拋着篮球走进饭厅,用衣袖擦着汗,看见芷瞳时咧嘴露出阳光般的笑容。“瞳姊姊好。”他伸手拿了块鸡肉往嘴里塞。

    芷瞳微笑点头。“我买了水果,放在桌上。洗完手后去吃。”

    男孩眼睛一亮,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苹果,在衣服上抹了抹就开始啃。在看到奶奶皱眉的表情时,他连忙咬着苹果,频频点头。“我马上去把水果切一切。”孝顺的男孩光凭眼神就看出奶奶的意思,像是领了太后懿旨的心太监,匆忙切水果去。

    芷瞳吃完晚餐,跟老人家聊了一会儿之后,回到位于公寓二楼的房间。走上楼梯,就看见一盘削得七零八落的苹果摆在门口,她无可奈何的微笑着,端起苹果开门。

    一个人独居,回到房里她习惯性的打开电视,让空旷的房里有点声音。电视台里播放着晚间新闻,面貌姣好的主播用悦耳的声音冷漠的诉说着旁人的生死。

    她把苹果放进冰箱里,只拿了一块随口咬着,从背包里拿出还没校对完的儿童书刊,眼睛盯着稿子,笨拙的将鞋子放进鞋柜里,分神听着新闻。

    “轰动台湾商界的黎氏企业倒闭案,在今天有了悲剧性的发展。在企业经营权被瓜分,且被调查出亏空各股东数十亿资金后,这三年来管理企业的黎氏企业少东黎展德,始终不愿意面对媒体与投资大众。”

    芷瞳蓦地停下咬食的动作,视线缓慢的从稿子移动到电视。屏幕上出现黎展德的面容,不似当初那般意气风发,反而显得狼狈不堪。听见熟人的近况,她直觉的上前几步,将音量转大。

    画面离开摄影棚,转向黎家大门前。无数的记者与警察在灯火通明的大门前,紧张的翘首探望着。一位女记者站在镜头前,继续忠实的述说着。

    “黎民企业的少东,在案件爆发后迟迟没有现身。而今天傍晚时,邻居听见黎家大宅里响起枪声与哭声,警方据报后赶到,竟发现屋内血迹斑斑,横躺着数具尸体。初步调查,是黎展德在受不了庞大的精神压力下,先开枪射杀父母,接着再杀死企图逃走的妻子。就连才刚满周岁的儿子都不能幸免于难,现场的情况惨不忍睹……”

    芷瞳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看报纸时曾看见黎民企业诡异的在短时间内倒闭之事,却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种情形。习惯了站在世界顶端的黎展德,无法接受失败,竟选择带着全家人共赴黄泉。

    像是被一张网笼罩逐渐收紧般,她的手抚着胸口,感觉肌肤下剧烈的心跳。曾经熟识的人惨死,让她深受震撼,只能颓然坐在地上,双手紧握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上播放一幕幕的新闻。

    庞大的企业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倒闭?那倒闭的速度就像是被恶魔诅咒了般,无力回天,只能一步步的往死亡深渊走去。

    恶魔的诅咒……

    她的脑海浮现一双冰冷的蓝眸,拎冽无情。回忆得太过真实,她竟彷佛再度闻到他身上男性的麝香,以及淡淡的烟草味。半晌之后,她的身躯逐渐僵硬,双手也愈握愈紧,直到指甲刺疼了柔软的掌心。她逐渐发现那气息并非是幻想,在简陋的房间里,的确飘散着那股独特的气息。

    曾经有半年的时间,她始终被这气息纠缠着。在深沉的梦里,或是幽暗的森林里,他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不许她有片刻的远离。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心甘情愿的奴隶,你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我的。

    当他买下她的那一晚,在她唇上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前,他曾如此宣布。就像是宣示了他的所有权般,如此可怕的男人,就连命运都不敢违背他,她的生命终究还是无法逃脱他的掌心。

    没有回头,她就能听见沉稳的呼吸从角落的书桌旁传来。那儿是阴暗的,她入门时没有注意到,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从黑暗处用一双蓝眸沉默的瞅着她。他的存在,让房内的空气几乎都凝滞了。

    他站起身来,优雅的脚步像是野生的动物,有着内敛的力量,以及埋藏得很深的野蛮。他的步伐沉稳,带着令人臣服的威胁,前来领取属于他的奴隶。

    “我美丽的女奴,还记得我吗?”醇厚的男性嗓音低沉的回荡在她耳边,气息吹拂着她的发。

    芷瞳全身战栗,抖得无法站起身来。她只感觉到一双铁条似的手臂环抱住她的腰,将她从地上缓慢拉起,直到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那炽热的体温透过衣衫熨烫着她涔涔滑下的冷汗。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因为再次见到卡瑞洛而不知所措。

    这会是梦境吗?她一直以为要再见到他,除非是在深沉的梦境里。但是那气味如此真实,那双手臂如此强硬,她的心慌乱,而慌乱的情绪下竟有着些许类似期待的情绪。

    她不明白,应该纯然的恐惧,怎会渗入期待?难道她也在期待着能够再次见到他?

    “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卡瑞洛狂妄的说道,将怀中的女子转了个圈,蓝眸饥渴的吞噬着她的身影。他几乎要忘记她有多么的美丽。“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会放过。纵然你回到台湾,我还是能够排除众多阻碍甫来,虽然一切迟了三年,但是你终究还是必须回到我身边。”他的手缓缓勾起她的下颚,男性的手指摩挲柔软似花瓣的唇,眯起的蓝眸里有激烈燃烧的欲望。

    三年前他在日本受伤,在知道芷瞳被日本警方带回台湾时,他几乎失去理智的要前来台湾。罔顾身上严重的伤势,他与雷厉风不停争执着,两人甚至大打出手。雷厉风的硬拳头把他的理智打回脑袋里,终于看清要到台湾必须从长计议,不然一旦踏上那儿,别说是夺回他美丽的女奴,他大概会在第一时间内就被当地的警方给逮住。

    他曾经企图忘记她,用酒精麻醉自己,成为更加冷酷的罪犯。部属们送上一个又一个绝世的美女,他却无法动心。心里已经被那个沉默却美丽的女奴给占据,他没有办法碰别的女人,只觉得厌烦。

    三年来他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从远方窥探她,知晓她的一切。直到前不久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才能够甫来台湾,夺回属于他的女奴。他不停说服自己,三年来的处心积虑是因为他要属于他的奴隶再度回来。

    他买下了她,拥有她的身子以及她的心甘情愿。而属于他的东西,他绝不会放过。

    芷瞳倒吸一口气,惊骇的看着他。就像是初见面的那一晚,她仍旧被他身上的黑暗力量给震慑,这些年来的逃离都是枉然,再次见到他时,她注定要被拖回属于他的世界里。

    “那是你在幕后指使的?”她颤抖的问,想起先前所看见的新闻。以他的权势,要整垮黎民企业,其实是轻而易举的。

    卡瑞洛挑起浓眉,嘴角有一抹冷酷的微笑。“不要以为我是为你报仇,我只是很不喜欢有人胆敢伤害我的东西,所以亲自下手整治了那家伙一下。”他的手轻抚过芷瞳的脸庞,笑容冷酷,动作却无比轻柔。“我亲手毁掉他的一切,然后到他面前告诉他一切缘由。或许是打击太大了些,在我离开后,他就选择举枪自尽。”

    芷瞳恐惧的想推开他,无奈用尽力气还是无法撼动他分毫。他的双臂牢牢的圈住她,将她限制在这狭小的天地里,只能无选择的承受他灼人的视线,呼吸着他的气息。

    这三年的岁月就像是不曾存在般,她彷佛不曾真正逃离过,仍旧被困在他的怀抱里。

    “恶魔。”她指控着,不敢相信竟会有人如此残忍。就算是黎家曾经伤害过她,但是罪不至死,而她也不曾奢想过要报仇。

    只是,她的所有者并不这么想。

    卡瑞洛嘴角仍旧勾着微笑,双手落在她纤细的颈项,缓慢的圈紧,直视进她乌黑而忧郁的眸子里。“我是恶魔,而你则是我的奴隶。记得吗?我曾经警告过你,我对你的逃亡行动非常的不悦。两你这次一逃就是三年,我该怎么处置你?”他低下头,享受着她柔细肌肤的触感。

    她挣扎着,感觉强而有力的手紧圈住脖子,截断空气的供给。她没有从他的眼里看见杀意,却也没有看到任何怜悯。昏眩间她睁着朦胧的眼,知道卡瑞洛执意要惩罚她。

    缺氧让她昏眩,奋力的扳着他的双手,却仍旧感觉那双手持续用力。她挣扎着,微微张开温润的肩,妄想着要得到更多的空气。她本能的想要活下去,而内心深处却悲观的想要放弃抵抗。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代表着更多的风浪,而三年来她的心已经疲倦,再也不想背负什么。

    见他没有松手的打算,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却在同一时刻,炽热的唇封住她的,给予她珍贵的空气,环绕颈项的手松开了,滑进她的发中,让她能够迎接他火热的吻。

    她仍旧无法呼吸,只能贪婪的从他口中夺取空气,毫不反抗的任由他的舌占领她口中的甜蜜。相隔三年之久,他仍旧熟悉她的身子,舌尖挑开她的唇瓣,撩拨她不愿意给予的反应。他将她的唇含进口中,缓慢的啮咬着,直到她违背意愿的叹息。

    “你想过我吗?还记得这些吗?”他缓慢的问,吮吻着她的肌肤,用舌探测她颈项间激烈的脉搏。

    芷瞳激烈的摇头,不由自主的喘息着。她软弱的抗拒他的袭击,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太久,他终究会软化她的反抗,得到他所想要的反应。

    “说谎。”他宣布道,脸上有着猎人狩猎时无情的微笑。那双蓝眸因为情欲而更加的明亮,彷佛被暴风雨洗涤过的海洋。“说谎的奴隶可是罪加一等。”他不留情的咬住她颈项问的肌肤,用些微的疼痛换来她的颤抖。

    “我不再是你的奴隶,这里是台湾,我不需要再受你控制。”她激烈的喊道,强迫理智穿透情欲的迷雾,在他的攻击下维持清醒。

    “你以为在你的地盘就可以不认帐了吗?”卡瑞洛眯起眼睛,警告似的摇摇头,修长的手指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我仍旧可以控制你的。忘了吗?我美丽的女奴,我没有任何良知,是最可憎的恶魔,会卑鄙的利用你的一切弱点。而台湾是你的家乡,你所在乎的亲人都居住在这里。”他缓慢的说着,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威胁。

    “不。”她震惊的喊道,浑然不觉衣衫已经被褪掉大半。

    他着迷的欣赏着她的身躯,三年来他总在夜里想起她的温香暖玉,因为欲望而疼痛得无法入睡。三年的时间让她的身子出落得更加美丽,精雕细琢的曲线犹如最完美的艺术品。

    “奴隶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机诮的提醒她,伸手掬了她胸前完美的浑圆,重新宣布他的所有权。炽热的唇从她的颈项开始蜿蜒,细细啃咬着,不放过任何一吋肌肤。

    “回到我的身边来,否则我就毁掉所有你在乎的人。你的父母,或是这三年来对你照顾有加的房东一家人,我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毁灭他们。”

    芷瞳绝望的紧闭双眼,知道自己再也无路可逃。他万万不可能放过她的,早该知道他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的逃离只会带给四周的人灾难。

    “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她痛苦的说道,没有发现在她说出这句话时,那双蓝眸奇异的闪动痛楚。

    他因为这个问题而不悦,蓝眸深处的痛楚很快就被冰冷给掩盖。他仍旧维持着习惯,用伤害她来保护自己,即使内心里他是多么想念她的一切、多么的在乎她,他都不愿意说出口。天晓得他期待着再度见到她已经期待了多久。

    “你是我买下的奴隶。”他简单的说,一个俐落的动作就撕去她身上剩余的衣衫。

    他没有耐心到卧室去,遂拉着她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让陈旧却柔软的皮革包裹两人的身躯。他不耐的将她身上保守的内衣撕去,在她惊慌挣扎的时候,压制了她的一切动作。两人肌肤紧贴时,他几乎要叹息。

    卡瑞洛俯身将脸偎在她的颈边,啃咬着她的肌肤,对她吐出灼热的气息,十指享受着她柔顺发丝带来的冰凉触感。看着及肩的短发,他不悦的眯起眼睛。

    “告诉我你的美发师的名字。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而胆敢剪去你的长发的人,我要断了他那一双手。”他低沉的说道,因为她的新发型而皱眉。

    芷瞳紧咬着唇,不愿再殃及无辜。她在他的抚触下惊喘,挣扎愈来愈软弱,最后只能闭上双眼任他为所欲为,紧涩的喉间逸出破碎的喘息,在他每一个轻咬下颤抖着。

    那唇灼热而烫人,烧灼着她的肌肤,不放过任何一吋,细细啃咬、品尝着。她全身震颤,不可置信的发觉她已经赤裸,而卡瑞洛却还穿著整齐,眼前的昏乱缠绵让她难以思考。

    “回到我身边来,你再也逃不掉了,我会拥有你,直到时间的尽头。”他说的话像是诅咒,带着诡异的魔性力量。长指侵略进她的柔软,探索着她的反应。

    芷瞳叹息着,随即因为他触碰到敏感处,陡然间僵起身子。这三年来没有任何人碰过她,而这一夜的情潮太过狂猛,她竟有些无法承受。但是他不会在乎她是否能承受,就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他给予了,就命令她只能接受,过多的情欲会将她逼到最疯狂的境界。

    他啃咬的唇来到她的胸前,舔吻片刻后才攻击那粉红色的蓓蕾,用舌轻圈住,折磨她的乳峰,一再的撩拨起她的颤抖反应。手指滑进她的身子,穿过最柔软的花瓣,缓慢的绕着圆圈,直到她几乎尖叫出声。

    她终于全然放弃抵抗,双拳在身侧紧握。怎么能够妄想抵抗?他是如此的强大,轻易就操控了她的生死,甚至左右她的情感……

    芷瞳紧闭双眸,彷佛听见冰封了三年的心,因为他的残忍撩拨,不得不再次敞开,接受他的占领。先前的所有记忆都从内心深处涌出,她记起了一切。想起他如何在古堡里诱导她,如何在南美的酒馆里救了她。

    在最深、最隐密的梦里,她也不愿意对自己承认曾经思念过他。毕竟他是个可怕的罪犯,她无法认同他的生活。

    只是在缠绵的片刻里,她可以短暂的不去思考。

    细微的火花随着他的啃咬,一路在她身上散布,逐渐演变成燎原大火,她的思绪逐渐模糊,只能想着此时此刻,只能想着这个掌握她一切的狂野男人。

    他的啃咬带来高温的激情,却也在她细致的肌肤上留下不少深深浅浅的红印子,到了天明后大概就会变成细微的淤伤。只是此刻没有人会去在乎,他的气息随着啃咬而加重,她的身子翻腾而发抖着,紧抓住他的身躯,有些陌生而惧怕。

    他的唇一路下移,咬着她柔软的小腹,接着不容拒绝的拨开她修长的双腿,炽热的火焰烧灼到她最敏感的柔软。轻咬她时,他不容许她紧闭双眼,一直刺激着她、吮吻着她,直到她睁开眼睛。两人的视线交缠,他在那双朦胧的眸子里看见情欲的痕迹,满意的知道她还是不能拒绝他。

    芷瞳看着那亲密的一刻,羞窘得几乎想死去。过多的火焰随着他的唇舌流窜进她的身子,让她再度闭上眼睛,不停的喘息呻吟着,全身颤抖不已,双手埋进他丰厚的发中。

    欢愉变得紧绷,兴奋已超过临界点,她喘息着,最后在狂喜中发出细微的尖叫,昏眩的以为已经失去神智。

    卡瑞洛无法再忍耐,火速的站起身来,俐落的将身上的衣衫褪尽,高大结实的身子在灯光下有着逼人的气势,他的身躯与她紧紧相贴,在她颤抖不已时低喃着故乡的话语,不由自主的安抚着她。

    在内心的最深处,他是如此的珍惜她。就算有再多的怒气,他仍旧摆脱不了对她的迷恋。这个美丽的女奴仍旧可以左右他。有些恐惧的发现,他对她的渴望不仅止于情欲。

    狂喜的浪潮逐渐褪去,她虚弱的睁开湿润的眸子,看见他邪气的蓝眸,黝黑的脸庞露出野兽般野蛮的笑容,似乎满意于她的反应。她蓦地一惊,直觉的想要挣扎,却已经无处可逃。

    他不容拒绝的,狂猛的占有了她。等待许久的坚挺进占她的柔软,以猛烈的力量展开令人窒息的律动,不容许她有任何保留,执意得到她一切的反应。

    在她体内的感觉一如他记忆中那般令人着迷,他如此的迷恋她。或许在情欲之外,他也迷恋着一些他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没有人真正懂得对方的挣扎,即使在缠绵的时刻,他们也有着各自的挣扎。

    三年来的守身,让她几乎无法接纳他。刚开始的律动带来些许疼痛,她蹙着眉呻吟,在他身下翻腾。直到他的手落在他们之间,爱抚她最敏感的核心,过多的狂喜爆发,令她心醉神迷的逐渐软化,终于能够跟上他的节奏,与他缠绵共舞。

    旋律愈升愈高,他们紧紧拥抱对方,随着欲望舞动。世界似乎已经不存在,任何的挣扎都在火焰里消融,爆发出最后的灿烂火焰。

    芷瞳隐约知道,今生大概再也无法逃离他的怀抱了。

    许久后当她朦胧的醒来,娇躯上似乎仍旧能感受到他的触摸。她赤裸的睡在沙发上,而卡瑞洛却已经不见踪影。夜晚是寂静的,彷佛不曾发生过任何惊天动地的战役,彷佛那个恶魔似的男人不曾前来过。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双腿虚软的站不住。看着满室凌乱的衣物,裹上毛巾的她沉默的收拾着,衣衫早在他的拉扯下破成碎片,无法缝补。

    案桌上有一张纸条,大胆的黑色字迹暗示主人的狂妄性格。

    两个星期后的夜晚,到东区的“围城”来。

    芷瞳拿着那张纸条,缓慢的在沙发上重新坐下。

    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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