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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大。”沉擎苍张嘴啜了一口糖水,“压不住也得压。”

    “那怎么不杀人?”

    沉念想起记忆中的晋仁帝,杀人不眨眼,因着不欲将自己中毒病重的流言传出京,一个旨意下来,杀了不少无辜百姓。

    然而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却并未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一个暴君。

    “你以为朕不想?”沉擎苍阴沉着眼,望着龙卫呈上来的消息,“朕想把那些非议你诋毁你的人一个个割了舌头挖了眼,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

    沉念听得出,他不是在说笑。

    “这样的朕,你怕么?”

    沉擎苍用干瘦的指节勾起怀里少女的下巴,问道。

    “你觉得我该怕么?”

    沉念眨了眨眼,微翘着嘴角望着男人,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血。

    “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只要我快活就好,他人如何,与我何干?”

    她并非没有善良过,也并非生来就喜欢谋算人心。

    然而经历过背叛经历过暗算经历过过生不如死的痛楚,从尸山血海里一步步爬出,自那时起,沉念便发誓,她会活下来,活得潇洒恣意,活得令人羡慕,然后站在最高点,将所有的敌人踩在脚下。

    修真界弱肉强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她很早便懂了。

    所以听到沉擎苍所言,她并非不怕,反而觉得这才是她看上的男人,行事也与她一个路数,理所应当。

    “哈哈!不愧是朕的妹妹!”

    沉擎苍开怀大笑,“有朕之风!”

    “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沉念嗔他一眼,“那你怎么又不杀了?”

    “因为……”沉擎苍低头含住少女的朱唇,回答的话消散在两人的唇间。

    因为,杀了他们,你便会受到更多的非议。

    朕如何舍得?

    *

    “皇上,近日京中流言甚嚣尘上,安宁公主住在宫中实在于礼不合啊……”

    又一日早朝,众大臣似乎商量好了一般,一齐就最近的流言向晋仁帝发难。

    “是啊,流言实在有损皇室威严!”

    礼部尚书谏言后,台鉴孙方也出列,一脸为国着想地说道,“为今之计,只有皇上尽快为安宁公主赐下驸马,才能抚平流言!”

    “哦?”

    座上的沉擎苍看不出表情,语气却令众臣感觉凉飕飕的,“看来众卿……都对朕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李卿,你府里连续三个月采买下人,且都是貌美的婢女,”众臣只听得晋仁帝忽地将话题转到了礼部尚书头上,“可曾关注过自己的家事? ”

    ”这……这采买之事都是内子在办,样貌如何,臣也从未关注过,只是内子爱美……”李尚书抖着身子强装镇定。

    “哦?是夫人爱美?不是你幺子爱美?”

    ”不、不……”

    “呵!”龙椅椅背被重重一拍,沈擎苍冷冷道, “你幺子性好施虐,常常虐杀下人,你夫妇二人不仅不阻止,还助纣为虐,为其遮掩!”

    “如今虐杀婢女已达十数人,你敢说不知!?”

    李尚书汗涔涔地跪倒在地,心中一片灰暗。

    这还未完,众臣又听得皇上将话题转到台鉴头上。

    “孙卿,你上月新娶两个扬州瘦马,真是老当益壮啊!”

    “只是朕怎么听说你正妻如今被关在庵堂‘礼佛’,嫡子也不见踪迹?两个庶子倒横行京中,还曾扬言想当驸马,嗯?”

    “要不要朕替你想一想,你对嫡子做了什么?”

    孙方四肢贴地,后背冷汗淋漓。

    这、这他本以为藏得好好的阴私家事,竟早就被晋仁帝知道了!

    “自己的家事都不曾管好,还来管朕的家事!哼!”

    这句话沈擎苍说得轻飘飘的,但众臣都觉得如雷贯耳,背脊一寒。

    这几个月晋仁帝缠绵病榻的宽松仁慈让众臣放下了紧绷的心神,却让他们忘了,他们的新君,并非好拿捏的软柿子,而是一头早已苏醒的雄狮!

    先前只不过是假寐,如今睁开眼,便能威震四方。

    “来人,将这两个尸位素餐的拖下去,秋后问斩。”

    沈擎苍发了一通气,撑着头下了旨,整个殿上噤若寒蝉,只有两个罪臣的求饶声隐隐回荡。

    夫龙有逆鳞,处之即死。

    众臣子私下里交换了视线,不约而同地想到——

    看来……安宁公主是皇上的逆鳞啊。

    “皇上,还有一事……”

    新上任的京兆尹盯着巨大的压力战战兢兢地开口,呈上奏折。

    “说。”

    “近日京中多家医馆均有上报,言接诊不少状似疠气之疾……臣恐真乃疫情,请太医院院正先行定夺。”

    疠气,即瘟疫。

    沈擎苍闻言直起了身,眉头紧皱,“宣太医院院正,即刻随京兆尹出宫。一旦确诊,全城……戒严。”

    【暴君×公主35】城门围乱 < 只睡大魔王(快穿)(清欢)|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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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公主35】城门围乱

    犹如在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一滴水,疠气之疫让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恐慌。

    瘟疫向来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存在,一旦出现,无不尸横遍野,民不聊生,覆族而丧。

    无数的京城百姓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再没有了八卦的想法,只利落地收拾细软想要逃离京城避灾避祸,却被执戟拿刀的铁胄甲卫挡在了城门。

    “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对!凭什么!我们不想死!”

    “我的孩子才三岁!求求官老爷们,放我们走吧!”

    “放我们出去!我们不要陪葬!”

    “放我们出城!放我们出城!”

    羽林军笔直地挡在人墙前,没有上峰的命令,他们不会挪动分毫,但同时,也不敢伤害那些因愤怒而推搡的百姓们,只能被无数双手推来打去,眼见着就要失守。

    “放他们出去。”

    一个冷冽而轻灵的女声在城门上方响起,明明该淹没在喧嚣沸腾的百姓呐喊声中,却不知为何,却似乎说在了城门内所有人的耳边,让他们被愤怒和惊惶填满的大脑有一瞬的清明。

    “不过好教各位知道,此刻你们出去,再想进来就不可能了。”

    “你们睁大眼睛四处瞧瞧,这成百上千的人里面,你们能确保都没有染上疫病?如今有这推搡的功夫,怕是没染上的都被染上了!”

    这话一出,果不其然,所有人眼中都闪过惊恐和警惕。

    如今城中戒严,许多人都曾受到医馆的大夫挨家挨户地走访告知,他们知道不能待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这样最容易被传染上病,最好是各自在家,采买好物资等待疫情过去。

    而如今他们

    密集地围在这里,若是有一人浑水摸鱼,得了病还想要逃出去,岂不是他们都可能被传染!?

    这么想着,人群自动地分散开了许多,每个人看向陌生人的眼中,都盛满了防备。

    城墙上的女子一袭红色披风,郎朗声线下,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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