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手掌抚着茶盏,着碧玉扳指食指轻轻着杯沿,面上神色深沉幽冷:“废太子胆大谋逆,朕留他命,已看在先皇后面上。”

    安太妃深深看着明德帝:“皇上,你真相信熠儿会这事?”

    明德帝抬眼同样深深看着安太妃:“朕只相信自己所看到!”

    废太子私养死士,私造龙袍,又有杨太傅等人证词,证据确凿,废太子无从狡辩!

    安太妃也知道管她说什么,明德帝怕听进去,她低叹声:“皇上,若月儿还在世,知晓熠儿受苦,必会难过。”

    着茶盏手指猛收紧,明德帝目光深了深,看着安太妃道:“,所以这次朕会追究。”

    他站起身,居临盯着安太妃,帝王之威尽显。

    “太妃,朕敬重你,所以这次事就算了。”顿了,明德帝冷声道:“朕希望再发第二次这事!”

    “朕还有国事要处理,便陪太妃了。”

    言罢,明德帝转身离开静安宫。

    安太妃望着明德帝离去背影,幽然叹:“这么多年,没想到皇上竟变……”

    “太妃娘娘。”金嬷嬷忙上前低声提醒了声。

    安太妃面上并无任何异色:“放心,我心中有数。”

    她既然敢派人将消息透露去,便知道明德帝必会查到她手北州之事,她只没想到几年见,明德帝竟变比之前更为专横猜忌,他想将任何大权放手,亦相信任何人!

    “北州边便暂时必管了,李泊得了惩罚,相信周皇后也敢在这个时候怒皇上。”

    金嬷嬷应。

    安太妃缓缓坐,望着茶炉上冒着热气茶壶,面露忧色,说道:“只希望熠儿这次可以平安到达北。”

    养心殿前,周皇后已经跪了天,也未见到明德帝面,直至夜色深沉,终于有人自养心殿内走,邵修。

    “皇后娘娘,这天寒冻,您凤尊贵要保重身啊。”

    周皇后跪双腿麻木,身摇摇欲坠,抬眼盯着邵修哑声道:“皇上可愿意见本宫了?”

    邵修摇头,道:“皇上说了,他会见皇后娘娘。”

    周皇后死死咬着后槽牙,垂眼中划过丝深恨,却道:“如此本宫便继续等皇上。”

    邵修劝解成,只能回去。

    跟着周皇后跪着嬷嬷见周皇后面色苍白虚弱模样,心疼已:“皇后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吧,如皇上正在气头儿上,等皇上消了气,您再来见皇上。”

    周皇后双眼睛死死盯着养心殿紧闭大门,咬牙道:“行!”若她现在回去,才真前功尽弃!

    周皇后执意跪在养心殿前,伺候嬷嬷和宫女们也敢说什么。

    如此,周皇后就这么跪了夜,直至翌日天色将明,周皇后终于受住晕倒在养心殿前,这才被众宫女太监扶回翊坤宫。

    太医为周皇后诊治醒来后,周皇后仍旧执意要前往养心殿继续跪着,太医和伺候嬷嬷等人跪劝阻,周皇后仍旧拖着病要翊坤宫。

    就在众人劝阻之时,明德帝终于来到翊坤宫,周皇后见到明德帝白着脸直接跪在上请罪。

    明德帝沉沉看了周皇后眼,跟在明德帝身旁易舟适时声,让殿中众人退大殿,他也跟着走去,同时将殿门关闭。

    明德帝绕过周皇后坐于榻上,面色沉沉盯着眼前周皇后。

    此时周皇后身着素衣,面色苍白如雪,尤其双红彤彤眼睛像极了陆月眼睛。

    “你有何罪?”明德帝冷声问道。

    “臣妾教导无方,没能教泊儿,泊儿他办事利惹怒了皇上,臣妾亦有罪,还请皇上降罪!”周皇后匍匐在,哽咽哭道。

    明德帝抬手猛将旁几上茶盏挥扫在,满脸盛怒斥道:“你确有罪!”

    “你身为国之母,后宫表率,皇子母后,却到为后之责,朕将皇子放在你身边,本以为你会尽心教导,却想你竟教个只会手足相残孝子!”

    周皇后哭梨带雨,颤声道:“皇上,此话何意?”

    明德帝双目霾盯着周皇后,仿若要看清楚周皇后否伪装,寒声道:“朕早就同你说过,废太子死由朕说了算!而你们竟敢违背朕旨意,对他毒手!”

    周皇后像吓到般,连连摇头,凄声道:“皇上,臣妾没有,臣妾也相信泊儿可能此等残害兄弟之事,定有人诬陷泊儿!”

    “诬陷?”明德帝冷声,突然起身,几步走至周皇后面前,把掐住周皇后脖子将人提起来斥道:“李泊贪污军饷,私交朝臣,也诬陷?!”

    周皇后呼畅,心底却将李泊给骂了千万遍,果真个脑子无用蠢货!才刚刚将李熠扳倒,得了些势,他就受住诱惑如此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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