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

    春叶当即反抗:“救命……”

    春叶嘴刚刚被堵住,刘珍儿就提着着灯笼走了进来。她刚才敲门,只是想给个威慑和提醒,免得这些人心慌意乱之下,直接对她动手,可不是想让这些人真的把春叶藏了起来。

    “马公公安好。”刘珍儿像是没看到大殿里的情形,只是按照马太监的品级,不紧不慢地给他行了一个礼。

    刘珍儿出现的时机太诡异了,表情也太镇定了。即使她只穿着小宫女的服侍,马太监也不敢轻视。

    “你是?”马太监瞟了一眼刘珍儿灯笼上的‘慈安’两个字,又看了看她头上的宫花,拿出了平时和蔼的声音问道。

    刘珍儿直起身,不紧不慢道:“奴婢只是慈安宫的一个平常小宫女,马公公不用在意。”

    “那你跑到冷宫来是何事?”

    马太监冷哼了一声,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已经品出不对了。真是有人搞他,现在早就把他拿下了,哪里还会让这个小宫女跟他磨磨唧唧?不过这个小宫女头上戴着的宫花不一般,很可能是慈安宫的太后所赐,摸不清这宫女在慈安宫的分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怜莹姐告诉我,公公抓了我的好姐妹,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亲自过来求公公放人了。”刘珍儿口里说着‘求’,脸上却还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让人有些发憷。

    “怜莹告诉你的?”马公公语气阴森,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阴谋诡计。

    明明是怜莹向他献的小宫女,为什么要把这事透出去,把这个宫女引过来?她是想借他的手杀了这个慈安宫宫女,还是想借这个慈安宫宫女搞垮他?

    聪明的人就喜欢多想,这一瞬间马太监就想了很多:如果这宫女是带了司礼监的太监来会怎样?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个宫女特殊,直接把她杀了会有什么后果?是不是会入了什么人的圈套?

    “如果不是怜莹通知,我一个小宫女,哪能这么及时的知道公公的秘事?”刘珍儿毫不犹豫的捅了怜莹一刀,相信今夜过后,马太监很乐意去找她麻烦的。

    果然有阴谋!马太监一深想,身上就冒了冷汗,但面上仍旧十分狠厉:“你一个人就想求我放人?”

    “马爷爷,附近没有其他人了。”这时一个小太监从刘珍儿的背后走了出来,向马太监禀报道。原来刚刚马太监还派了人在周围探查。

    刘珍儿心中一紧,面对着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却面色不变,只平静道:“公公势大,我也不想和你结仇,所以是一个人来的,并没有告知司礼监的公公。”

    看着那几个小太监蠢蠢欲动,想要抓她表功,刘珍儿才又不慌不忙道:“但我也不是没做准备,毕竟后宫之中,小宫女的命太不值钱了,来之前我曾给密友说过,要是我失踪了或是不小心落水了……。”

    “一个小宫女,死了就死了,没有证据,谁还会来找我麻烦不成?”马太监脸色阴鸷,想着这背后可能的阴谋,拿不定注意。可真要这样放了她们,也太没面子了。

    刘珍儿道:“我也没其他筹码,就是赌命,输了唯死而已。但公公您有大好的前程,就看你觉得冒险值不值了。”

    马太监脸色阴沉,周围的小太监也不敢这个时候过去捋虎须,整个冷宫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刘珍儿看着马太监没有说话,她没有权势,现在底牌已经出尽了,接下来就看马太监怎么选了。

    “你真的不怕死?”马太监咬牙问道。

    刘珍儿提起的心陡然安定了下来:“当然怕,但要了我们的命,对公公又没有益处,我相信公公不会让我们这些瓦砾碰了瓷器了。”

    马太监也放松了脸色:“今天晚上的事情……”

    “公公放心,今晚我没有出过慈安宫,春叶也没有出过尚服局。”刘珍儿连忙保证。

    马太监仍不放松:“我要如何相信?”

    “我们没有证据,况且我们也得罪不起公公。”刘珍儿虽然不愿,但这是实话。

    “好,记住你的话。”马太监这才放心,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刘珍儿这才放松,背上的冷汗纷纷冒了出来,腿脚有些发软,但她还是踉踉跄跄的跑去给春叶松绑。

    “哇……”春叶抱着刘珍儿一下子哭了出来:“珍儿,我以为我死定了。”

    “没事了,没事了。”刘珍儿一边安慰春叶,一边安慰自己。

    第2章 杖责

    荒凉的冷宫这边充满了逃生的喜悦,而豪华的长寿宫那边则满是死亡威胁的恐惧。

    太医院老老少少几十个太医都跪在长寿宫寝宫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动了愤怒的天子,为自己和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都是废物!都三天了,永泽都昏迷了三天了!你们还束手无策,朕养你们这些废物干什么?!”天子愤怒的咆哮。

    所有太医的身体又往下缩了一些,而院正却躲不了,他不得不抬头面对盛怒的天子:“皇长子殿下高烧已退,现在未醒,看情形怕是魇住了,只能请天师或是高僧。”

    “魇住了?!你是说有人对永泽施了巫蛊之术?”天子的眼里蓄满了风暴。

    巫蛊之术!每次发生在皇室就会血流成河,这让他如何敢答?医正立马叩首:“微臣不知,只能请高人来断定。”

    “宣京城内所有寺庙的高僧,所有道观的天师进宫。”

    天子的一道旨意,大内的玄衣卫,京城的兵马司都行动了起来,各路人马不停歇的从皇城出发,快马加鞭的散往京城各处寺庙道观。

    而平时紧盯玄衣卫的文武官员,都龟缩了起来。

    皇长子不单是嫡子,也是当今天子唯一的子嗣,是大庆这万里江山上的一根独苗,如今皇长子昏迷,天子已经罢朝三天了,百官们只祈求他早日平安,哪里还敢跟玄衣卫作对,惹天子不快。

    长寿宫满是风暴,而皇宫其他地方就平静的有些压抑了。

    刘珍儿送情绪稍稍安稳的春叶回尚服局后,时间已是五更,担心画眉发现她外出,又匆匆回慈安宫。

    此时月亮已经西落,太阳还没有升起,是一天中最冷最黑的时刻,但最底层宫女太监已经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刘珍儿看到路上零零散散的宫女,又加快了脚步,从角门进入慈安宫,又经过几条僻静的小路,终于回到住处。

    推开门,往画眉的床边一看,刘珍儿心里便是一个咯噔——那里没有人!

    往日画眉绝对不会起这么早的,十有八|九发现她昨夜外出,去给姑姑告密了。

    刘珍儿心里有了猜测,又立马打理了仪容,也匆匆往管事姑姑房里去。管事姑姑给她们定了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三更之后不准出慈安宫,她昨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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