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还有一个方法,可供一试!”道士对着玄衣卫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立马大喊。

    天子挥手止住玄衣卫:“说!”

    “殿下口中念的似是人名,可以把这人找出来,在床边呼唤皇长子殿下。”道士把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出现的古书办法说了出来,即使这个情形和书上的不大一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永泽念的是人名?那念的是什么名字?”天子有些怀疑。

    殿里其他人也不大相信,皇长子自从昏迷嘴里一直呓语着,声音小又尾音又拖的长,谁都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是念的‘真儿’。”道士怕皇帝不信,又连忙补充道:“贫道从小就耳朵灵敏,这些年在山上修炼,虽未得道,但也把自己养的耳聪目明。”

    皇帝暂且信了他,转头问:“皇长子身边有谁叫‘真儿’?直接带上来。”

    总管太监立即出去,把被关押了的皇长子的随身太监提了上来。

    “回禀陛下,主子身边没有叫‘贞儿’的奴婢。”年轻太监压抑着颤抖。

    “没有?”天子看着道士的目光有些暴戾。

    道士当即满身冷汗,没了回头路可以走了,当即大喊道:“不拘认不认识,只要叫这个名字就可以试一试!”

    “去把宫里所有名字的音是‘珍’的都带过来。”皇太后在皇帝发火之前,直接对着总管太监下命令。

    总管太监看了皇帝一眼,见没有指示,就匆匆出去了。

    皇太后又命令玄衣卫:“去通知京中所有勋贵和文武官员,把家里名字中带‘珍’的人送进来。再张贴皇榜,让所有家里有叫‘珍’的百姓,都到顺天府登记。”

    “京城里其他僧人和道人也要加紧带过来。”皇帝默认皇太后下的命令,最后又加了一句。

    满京城都因为一个名字的音叫‘珍’的人动了起来,而刘珍儿丝毫不知,她陷入了穿越以来最大难题。

    天光已经大亮,院子的正中央摆了一个朱漆斑驳的条凳,两个身体粗壮的宫女拿着毛竹板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的盯着刘珍儿。

    刘珍儿立在院子中间,四周那些别有意味的目光,像是要剥开了她的衣服,好肆意羞辱她。刘珍儿的心即使被这些目光戳的鲜血淋漓,也依旧不愿意低下头,似乎那是她仅剩的骄傲。

    她不怕疼痛,为了生存,她也可以催眠自己适应规则,告诉自己身份上的不平等不等于心灵的不平等。但崔姑姑的一句话,骤然撕破了她一直以来给自己营造的假象,别人可以肆意侮辱她,她又能拿什么去追求平等?

    “想来你们也听说了,这个刘珍儿犯了我的规矩。”人都到齐了后,崔姑姑才施施然的站了起来,看着下面的一群小宫女道:“你们也一直没有机会正规矩,正好也让你们看看犯了规矩的后果。”

    崔姑姑满意地看着下面的人都路出了畏惧的神色,才把目光转向刘珍儿:“三更之后私自外出,你可认罪?”

    “奴婢认罪。”都到了这个境地,难道还能不认?

    崔姑姑声音蓦然变沉:“罚三十杖,你认不认?”

    刘珍儿手掌掐出了血,都说不出那一个字。

    刘珍儿不回话,让本来就沉重的场面更凝重了。

    崔姑姑身边的大宫女见刘珍儿不识好歹,让场面僵在了这里,怕崔姑姑下不了台,直接挥手:“死不认罪,罪加一等,杖六十,行刑!”

    两个粗壮的宫女立马逼近了刘珍儿,要擒住她往刑凳上拖。

    第4章 重生

    就这样认了?可反抗得了吗?不说这森严的皇宫和这偌大的慈安宫,就是这个小院子里的人就能把她压制的死死的,这两个粗壮的宫女她都反抗不了。

    刘珍儿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微弱。在绝对的权威下,意志和智慧都显得那么无能为力。

    既然权势和等级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那我一定要爬到权势的顶峰,让自己再也不要遭受这种侮辱,让自己的荣辱再也不操与他人之手。被押到刑凳上的刘珍儿,在心底发下誓言。

    今天之后,她就不再是那个只为了自保求存的刘珍儿了;今天之后,她要去追寻权势,像这后宫里每个汲汲营营的宫女太监一样。

    “得罪了。”粗壮的宫女毫无诚意的道了罪,就伸手来解刘珍儿的下裳。

    罢了,今天怎么也逃不过,就受了这份痛,忍了这份辱吧。刘珍儿闭上眼睛,不再阻拦。

    “崔姑姑在吗?”

    一个不算响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但却稳稳的压住了院子里众人的动作。

    本来还有些懒散的崔姑姑,听到声音立马精神了,对着身边的大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就满脸笑容的迎了出去:“苏司簿,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苏司簿掌管后宫所有宫女的名册和人事调动,也是皇太后的信重之人,和崔姑姑这个只负责培训小宫女的女官地位简直天差地别。

    “不用多礼,我今天过来,是带了太后娘娘的命令。”苏司簿没工夫寒暄,走进院子就直接开口。

    崔姑姑立马提起了神,躬身道“请苏司簿吩咐。”

    “你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刘珍儿的小宫女?把她带出来。”

    崔姑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这刘珍儿昨夜莫不是闯了大祸,让太后娘娘都来问罪?

    “把刘珍儿带出来。”崔姑姑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用眼睛再把刘珍儿剐一遍。

    院子里其他人也镇住了,目光唰唰的转向了刘珍儿。

    刘珍儿又被带到了苏司簿面前,这时院子里的刑凳已经撤到了一旁,但她丝毫高兴不起来,皇太后下令要她一个小宫女是为什么?这到底是祸是福?

    “这小宫女,我就先带走了。”苏司簿说着就要带着刘珍儿往外走。

    崔姑姑连忙赔笑道:“不知这个刘珍儿犯了什么事?要劳烦太后娘娘垂询?”

    院子里所有人都竖起了了耳朵,画眉尤其紧张,今天这事儿她已经把刘珍儿彻底得罪死了,自然希望刘珍儿永不翻身。

    “这不光是太后娘娘的命令,也是陛下的意思,你还是少打听为妙。”苏司簿只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心都说的七上八下的,不敢再多言语。

    苏司簿自然也看到了刚刚两个押着刘珍儿的宫女手上的板子,带刘珍儿离开时只留下了一句:“不管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她,还是等陛下和太后娘娘放她回来后再说吧。”

    至于还能不能回来?这群宫女太监中若有一个人能救了皇长子,说不定还能回来,要是没有人能救醒皇长子,怕是……。苏司簿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找到刘珍儿后,苏司簿又陆陆续续在慈安宫找出了六七个宫女。

    “司簿,永安宫里所有叫‘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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