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清了殿下对罗宜人的态度,又想在来福面前表现,也没留手,很快就堵住了罗宜人的嘴。

    “敢在主殿外闹,看来果真是对殿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刘珍儿心中愤怒。

    来福在刘珍儿身边轻声道:“殿下在等着女史呢,就不要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了。”

    刘珍儿点头,冷冷的看了罗宜人一眼,才走进殿内。

    在大殿里没看到皇长子,刘珍儿想着他的习惯,又径直往书房去了。

    “珍儿回来了,在外面逛的怎么样?”赵永泽一看了刘珍儿,就放下来了书,对着她招手。

    “还好,虽然没看到什么景致,但也有些新鲜感。”刘珍儿走到书桌旁时,才发现书房里有点热,当即招了夏荷秋雨过来,要把大氅解了交给她们带下去。

    秋雨对刘珍儿的命令一向反应很快,然而刚刚行动,就被夏荷拉住了。

    “怎么了?”秋雨不解的低问。

    夏荷不着痕迹的朝女史的方向努了努嘴,秋雨看过去,这才发现殿下已经上手帮忙了,完全用不上她们。

    赵永泽随手接过大氅:“我也把长寿宫的景致看烦了,以后陪着你一起逛。”

    刘珍儿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殿下的话引走了,没再注意殿下刚才的动作:“殿下要了去文华殿读书,就不怕长寿宫的景致看烦了,就怕到时候殿下没时间看风景了。”

    “放心,有时间的。”再忙,陪你的时间总是有的。最后这句,赵永泽没有说出来。

    刘珍儿没想这句话的深意,她看到书桌上那本厚厚的书和旁边的笔纸:“殿下还在抄?”

    难道陛下的惩罚还没有完?刘珍儿看着殿下不算结实的手臂有些心疼。

    “是一本好书。”里面包含着帝王之道,赵永泽说的有些含糊:“父皇给我选了这本书,对我也是有些期待的。”

    赵永泽看着刘珍儿脸上还有担忧,便知道她理解错了,又解释道:“父皇的惩罚已经结束,是我自己觉得还没有吃透这本书,边练字边记忆罢了。”

    “殿下真用功。”刘珍儿知道陛下的惩罚结束了,也放下了心,虽然还是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敬佩。

    赵永泽感觉耳朵有些发烫,不过脸上却绷的有些严肃:“进文华殿就要面对饱学之士了,我也不能表现的太差。”

    是啊,殿下要拜师了,这个时代师生关系可是很重要的:“殿下的老师是谁?”

    “父皇还没有封少师、少傅,具体是哪位大儒,我也不清楚。”赵永泽上一世做皇子期间,没有正式的入文华殿读过书,对父皇心中的少师少傅人选也不清楚。

    不光是长寿宫在关注少师和少傅的人选,整个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在关注这个问题。毕竟皇长子是唯一的皇子,身份地位都无可指摘,几乎是铁板钉钉的皇储了。

    做了皇长子的老师,未来很可能就是帝师,那是一个文臣所能达到的最高荣耀。几乎是所有有机会的大儒,心里都蠢蠢欲动。

    第22章 侍读

    冬月的天气越发的冷了,然而皇长子即将入文华殿的事情,却让京城中勋贵和文武官员的心都变的火热。

    “女史,昨天下午奉恩候夫人带着世子进慈安宫了呢。”秋雨一边帮刘珍儿挽发,一边说着她的小消息。

    这段时间,很多后宫嫔妃的家人都递牌子进来了,没想到奉恩候府也坐不住了,刘珍儿有点奇怪:“既然都带了世子过来,怎么不来长寿宫拜见?”

    这些人进宫的目的,不就是盯着殿下的侍读的位置吗?居然不亲自来拜访殿下。

    “女史,你是不知道。”秋雨压低了声音:“太后娘娘对奉恩候府并不亲厚,他们就是想要过来,怕太后都不会允。”

    刘珍儿蓦然想起她看过的那本无名后宫史:“我记得太后娘娘的双亲俱是早逝,她有没有兄弟,这个奉恩候又是哪家?”

    本朝惯例,封号‘奉恩’的一般是太后母族,封号‘承恩’的一般是皇后母族。

    “据说是太后娘娘的伯父家,不过奴婢也不确定。”秋雨以前也是最底层的小宫女,虽然有几分机灵,但很多勋贵外戚的关系还是搞不清楚。

    刘珍儿点头:“看样子奉恩候府的公子是不会成为殿下的侍读了,就是不知道承恩侯府什么时候入宫了。”

    承恩侯府比众人预想的还要坐的住一些,第二日才进宫,当时皇长子正在给刘珍儿讲京城的勋贵关系。

    “殿下,承恩侯夫人带着他府里的三公子进宫了。”来福带着满脸喜意进来禀报,以为会得到奖赏,没想到殿下的脸色却是一沉。

    大殿里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来福后背开始冒冷汗,原来殿下大病一场,连以前很敬慕的承恩侯府都厌弃了。

    刘珍儿握住殿下攥紧的手,轻声道:“承恩侯夫人还要拜见太后娘娘,肯定还要一阵子才能过来,殿下你继续讲。”

    “好,我们继续。”感受到手上温软,看着鲜活的珍儿,那些背叛过他们的人似乎都不值得一提了,赵永泽握住刘珍儿的手道:“就讲承恩侯府。”

    来福感觉到大殿里的寒意一瞬间变成暖意,才有空擦了擦冷汗。又对着刘珍儿满脸感激的笑了一下,心想以后还是不抢那些传话的差事了,巴结好刘女史才是正经。

    刘珍儿却没有留意到来福,她的注意力全在殿下要讲的内容上。

    “承恩侯府是母后的母族,老承恩侯是母后的父亲,现任承恩侯是母后名义上的同胞兄长,也是我名义上的舅舅。”

    “名义上?”刘珍儿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赵永泽的声音很平静:“据说外祖母刚刚产下的嫡子去世了,我那外祖父怕她哀伤过度,就将才出生的庶子抱到她膝下。”

    “这不是‘以庶充嫡’?”刘珍儿记得这算是违了大庆的律法。

    赵永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的弧度:“外祖母终其一生都不敢确认现在的承恩侯是不是她的孩子,其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那殿下是怎么知道的?刘珍儿想起殿下有些奇怪的苏醒方式,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承恩侯现在有一嫡五庶六个儿子,今天进宫的这个,就是他龙妾的儿子。”赵永泽又道。

    拿庶子给皇长子做伴读?刘珍儿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勋贵和诗书传家的文臣不一样,文臣的后人多走的是科举之路,看的是能力,对于嫡庶不大看中;而勋贵传承的是爵位,看的是身份,嫡庶之间是天差地别的。

    “殿下,承恩侯夫人到了。”有小太监进来通传。

    赵永泽顿了一下,又继续把承恩侯府的人事说完,才吩咐道:“带她们进来。”

    “臣妇罗姜氏叩见殿下。”打扮端庄的中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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