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成仇了。

    刘珍儿抿了一口茶道:“所以要看安亲王的决定到底和哪家结亲啊,我大庆可没有平妻的先例。”

    “郡君,长公主进宫了。”夏荷进来禀报道。

    秋雨皱眉:“难道长公主也是为了落水这事儿进宫的?”

    “应该是威远侯府行动了。”刘珍儿道。虽然柳沅儿明显不喜欢安王世子,但威远侯府明显不愿意放过家中再出一位世子妃的可能性。

    长公主虽然厌恶威远候府的人,但这么多年还维持这面子上的和谐,显然还是会顾忌士林的议论和御史台的威胁。这威远侯府能威胁长公主的,就是所谓的孝道和夫纲了,刘珍儿猜测,威远侯府用的就是这两种办法。

    想着惠德长公主这样的女子,因礼教制度都要受制于愚夫蠢妇,刘珍儿心里就是一阵憋闷。

    “准备一下,等长公主殿下在慈安殿请了安之后,我们就去拜访。”刘珍儿吩咐道。

    慈安殿中,惠德长公主请安之后,直接说明了来意:“儿臣想要和离,请母后成全。”

    “柳家又做了什么?”皇太后知道女儿忍了这么多年了,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这事。

    长公主冷笑了一声:“那老虔婆威胁说去大理寺告我不孝。”

    “孝?她们柳家好大的脸!”砰砰几声,木珠落地,皇太后的佛珠手串又报废了。

    “这些年一直没动她们柳家,就越发的蹬鼻子上脸,理所当然的支使着儿臣。”长公主这话说的分外平静,见皇太后怒火滔天,还安慰道,“儿臣毕竟是公主,也没受多少委屈,这次提出和离,支使不想再和她们虚与委蛇了。”

    皇太后最终还是收敛了情绪,只是眼中的神色越发的深沉:“你决定了?”

    “儿臣心意已决。”长公主语气坚定。

    皇太后站起身吩咐道:“宣威远候府柳徐氏。”

    刘珍儿才换好衣裳,就听线香说:“太后娘娘宣了威远侯府老夫人。”

    “看来长公主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慈安殿了。”刘珍儿停下了装扮的动作,吩咐道,“不用刻意打听,但也留意一下威远候老夫人为何被宣。”

    刘珍儿有预感,这威远侯府老夫人匆匆被宣,怕不是小事儿。

    那边,威远候一回府,就听到他娘的好消息:长公主进宫了。

    “惠德进宫了?所谓何事?”威远候皱着眉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威远候老夫人完全没感受到儿子的担忧,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当然是为了沅儿的事啊。”

    “我不是说……”威远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又连忙降低声音放柔语气道,“儿子不是说,不要再拿沅儿的事情去打扰公主了吗?”

    威远侯府老夫人先是被她儿子的语气吓了一跳,后见她儿子缓和了脸色,才翻了个白眼道:“哪家的庶子庶女不是当嫡母的照料,也只有她仗着身份……”

    “娘,她是公主……”无数次重复,让威远候的这句话听着没有任何力道。

    威远候老夫人撇了一下嘴,但看着儿子的神色,终究还是放低了声音:“公主又怎样?以前的安乐公主、安平公主她们,还不是三从四德,把夫家打理的蒸蒸日上,就她特殊!也不知道在我这个婆婆面前侍候……”

    “老爷、太夫人,门外来了宫里的公公,说是太后娘娘宣太夫人进宫。”一个小厮疾步跑了进来。

    威远候立马起身吩咐道:“快请进前厅,先上茶,本候马上过去。”

    “公公说,太后娘娘宣的急,就不喝茶了,请太夫人快一些。”小厮小心翼翼的传话。

    威远候顿觉不妙,老夫人的脸色也有些白:“公公有没有说宣我何事?”

    小厮摇头。

    老夫人晃了晃,立马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儿子。她虽然在长公主和京中贵夫人面前摆得起架子,但却真的怕皇太后,毕竟她当年垂帘的时候可是心狠手辣,曾将人千刀万剐的!

    “娘,不要急。”威远候心中发慌,却立马扶着他娘安抚道,“先跟着公公进宫,儿子立马去求见圣上。”

    老夫人这才定了心神,低声喃喃道:“我是惠德的婆婆,太后娘娘应该不会为难我的。”

    威远候听了顿时头大,立马道:“娘,进宫见到公主,定要恭敬慈和!”

    老夫人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见到儿子发黑的脸色,立马点头。

    第94章 杀女

    安王世子被他爹打成重伤,送回王府思过的消息并没有特意隐瞒。

    长安街的人都看到了安王府的马车从皇宫疾驰而回, 安王府下人慌张匆忙的抬着安王世子进府, 后面还跟着几个太医。再加上其他秀女隐隐向家族透路出来的消息,很快就有人知道安王世子和户部侍郎以及威远候府小姐一起落水了。

    这次选秀, 是大庆多年来的第一次选秀,京城以及大庆各地的人都密切的关注着选秀的进程, 那消息一出来,便疯传到了整个京城。

    好端端的,安王世子怎么和待选秀女扯一块儿了?一扯还是两个?有好事者在打听这里面的香艳传闻;也有御史摩拳擦掌打算写一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奏疏,去参安亲王府一个大不敬之罪。

    在所有人都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 期待三家人争斗扯皮时候,宫中又传出了一个爆炸消息, 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惠德长公主和威远候和离了!

    自科举以来,儒家的影响力日渐深厚,现如今已经达到了顶点。礼教和宗族对女子的束缚越来越紧,要求女子三从四德以夫为天的同时,又定了个七出之条, 让男人厌烦糟糠之妻的时候可以毫无负担毫无顾忌的休弃, 所有的社会舆论都只会唾弃女子。

    在能完全掌控摆弄女人命运, 能找出无数理由休妻时候,和离在世人眼里, 渐渐就成了默然男方有重大过错。毕竟这个世道, 只要女人能过得下去,谁愿意和离呢?

    所以很多男人把和离都认为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自己丢弃的不要的,也不愿意别人有机会觊觎,所以他们情愿把女人弄得名声扫地甚至磋磨死,都不愿意写放妻书。

    因为种种原因,和离这种事,在大庆几乎已经绝迹了。现在突然出了一起和离之事,和离的女子还是长公主,如何让人不关注?

    “现在外面舆论怎么样?”刘珍儿问道。

    那天,刘珍儿一听到威远候在陛下面前写了放妻书,就马上吩咐夏荷,让悦容坊和仁善堂引导舆论,就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市井之中说什么的都有,而儒生们都骂长公主殿下不守妇道,勋贵夫人们隐隐是站在长公主殿下这边的。”夏荷将她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刘珍儿舒了口气:“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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