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将军萌萌哒
    可谢景是头一次撞见,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

    从前军中人都道,李将军那种人,要是性子风流,去风月场上玩一玩还行,可要想和哪个姑娘家长长久久,怕是难于上青天,他虽长得好,可惜不近人情,姑娘们看见他都战战兢兢,只生敬畏,哪敢生出思慕之情?再来,身为一军之将,他手中杀戮太多,罪孽繁重,大家多少有点儿迷信,总觉得姑娘家跟了他,也是要连累受灾的。

    诸此种种,由此可见,李钧彦大将军声名在外,可是却注定要孤独一生喽。

    然今此一见,实在是他们想太多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当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不过,等谢景仔细端详了将军夫人的面貌后,就觉得“美人”这个词,不应该随便用。

    至少,在将军夫人和李将军之间,“美人”这个词合该形容在李钧彦身上,才是当之无愧的。

    也不是说许晚晚长相太差强人意,只是,谢景是从京都过来的人,当年也是跟着李钧彦走街串巷,打马巡城,看尽国色天香,赏透沉鱼落雁之人,论姿容,许晚晚当然比不过皇都里那些精心妆扮过的贵女们。

    况且,她对将军......也太放肆了些。

    “都不要站着说话了,进来歇歇吧。”郭简在里面招呼一声,看向许晚晚:“娇娇夫人,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千里寻夫了?”

    迎着郭简揶揄的语气,许晚晚信手挽住李钧彦的臂膀,冲郭先生甜甜一笑。

    “自然,一秒不见我家钧彦,诸事不顺,一刻钟不见他,抓心挠肝,半日不见,生无可恋,若是一整天不见啊,便已经悬梁自尽了。”

    ☆、44

    “这边请。”

    阿力一家与郭简,跟着领头的小厮拐过一进的院门,一路匆匆打量,终于到达了知府的内宅。

    比起常日里瞧见的土坯平矮房,这座知府宅子构建的相当斯文,虽然没有许晚晚想象中假山流水那般大户深宅的气派,却也规整干净,兼有偏厅正堂。

    如此看来,川成县还真是穷,连知府的房子都只有一进的四合院大,真是比不得江南那边官户,哪个府中不是自带小花园的?

    正厅房门大开,对眼望去,一匾“孝廉方正”的行书体横在正墙之上,显出几分格调,门口则有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着一身紫色常服,披一件李子色的外衣,挂着笑迎来。

    不用猜,这中年人正是何义的父亲,川成县的父母官何学忠是也。

    郭简正要开口,何知府率先寒暄:“几位终于来了,何某恭候多时,里边请,里边请。”言辞之中,半点不摆官架子。

    许晚晚跟在男子身后,偏头看向何义,那小子也正好在望她,还带着满面春风的笑,许晚晚只瞥了一眼,也不回笑,就将目光转开了。

    她会冲何义笑才怪呢!她压根不想大老远的来什么知府家里好伐!

    此事还得从郭简举荐了李钧彦去衙门当差说起,何学忠这任知府,虽然做不到知人善任这种贤明的事,但他知道,有事儿没事儿听一个人的策略准没错,那背后诸葛便是郭简。

    何学忠此人与他那油嘴滑舌的儿子截然相反,他忠厚老实,在政治上有那么点儿小小的才干,但那才能也仅限于治理这边陲小县了,而且还得是在安定的时候,但凡动乱起来,他就有些束手无策,而郭简,正是帮他平复所有问题的能人。

    他是领教过以郭简的才华的,知道此人帮他管治一个小小县城实在大材小用,几次想举荐他去外地谋仕途,可郭简一概推辞,潇洒得很,大有视名利为粪土之意,三番五次试探后,何学忠也就死心了。

    人家说不定就喜欢这里的朴实安定,不行吗?何况,多一个幕僚何乐不为?

    何学忠虽然是这样想,却从来没有把郭简真正当作幕僚看过,反而当上宾相待。因郭简给他谋的人才,都很有担当,各司其职,各展所长,所以川成县虽然又穷又落后,还有蛮子夹杂生活,却至今也没有发生过暴动和纷乱,所以他对郭简信赖得不得了。

    这次,郭简又给他推了个人,一个小小衙役而已,干得是看门巡夜捉拿犯人跑腿的活儿,他倒是奇怪,郭简还没有给他找这么无足轻重的职业的人来,这样一个小差役,还需要郭先生专门引荐?

    很快,他就明白,是应该招那个阿力来见一见了。

    因为他那不务正业的儿子成日里念叨的谢远家的娘亲,正和郭夫子推荐的那人是同一家!

    他还暗自道,什么样的妇人那般古怪,原来古怪之家必出能人吗?

    是不是能人,何学忠暂且猜不着,但他站在门口略略一扫,就知道这一家各个是美人。

    这次,名义上是何义邀请的谢远,郭简邀约李钧彦去拜谢知府大人的提赏,事实上,分明是何义借着由头把许晚晚请来宅里观赏一番,顺便解一解他那不可名状的心思。

    果不其然,何大人与李钧彦、郭先生在正厅里相谈甚欢,自然不好由着妇人和小子们旁听,便打发何义领着二人去偏厅坐坐,何义哪肯乖乖听话,七拐八拐,就带谢远和许晚晚到了后院小池塘。

    现下冬季,塘水结了一层薄冰,日头罩在上面宛若金镜,也许是池水温度低的缘故,四周还有堆积隆起的雪壤,看起来寒意深深,赏心悦目。

    许晚晚正要赞叹一声,忽然发现池边上还有一物,更为惹眼。

    那是一团半人高的雪人,两根树杈插在身侧坐举手状,正憨态可掬的面向许晚晚,比她上次毛毛糙糙做出来的那只活灵活现多了。

    “诶呀,这是谁做的?”许晚晚当即也不看湖了,径直弯腰在雪人跟前。

    何义得意的一扬下巴:“当然是小爷我啦,你以为还有谁喜欢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为你堆个雪人?”

    许晚晚惊讶的抬头看他:“为我?”

    何义被这一问弄得哑然,失态般红了脸,仿佛被人撞破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许晚晚不知道他脸红个什么劲,自顾自点头:“也是,看在我允许你悔棋那么多次的份上,确实应该巴结巴结我。”

    何义的脸由红转黑,无言以对。

    谢远将这一幕全然看尽了眼里,心知不好。

    他那心似顽童的娘亲恐怕不知道,何义比他大两岁,早已不是什么懵懂小儿,而是名正言顺的成年男子。

    他才过了冠礼,就已经有媒人前去烦扰他娘亲,可想而知,何义这个年纪,就是娶妻生子,也是使得的。

    更不要提何义以前还喜欢调戏黄花闺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以为何义有多尊敬娘亲,没想到竟生了这种晦暗的心思!

    谢远攥拳,恨不得上前给何义一下,让那混账小子知道,他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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