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命定你了[快穿]
    外梅山安居于此。这些情景对于萧阑而言好似仍然历历在目,似是昨日。

    弹指一间,时光就在他指缝间匆匆流逝,而有些人始终守在他身边,从未离开。

    而十年之期已到,他却又将离去。

    一刹那,萧阑却又突然好像这么真实地明白到,他已经渐渐开始不再想念自己在原本世界的生活,甚至迫切渴望地想要留下。这样的转变,到底是为什么呢?人总是这样,因为内心有所依托,才会淡忘过往,不畏惧不定的未来,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

    而在他胸腔里满满溢溢地眷恋着的人——

    “楚凌。”

    萧阑望着轻声推门的而入的男子,不由得勾唇笑了起来。五年过去楚凌才不过二十四岁,此时正是男子最好的年龄,清俊如墨,风华正茂,器宇轩昂,只是那一双黑眸却依旧无神。

    “师兄,你醒了。”楚凌双手捧了碗药汤走进来,显然已是对这片地方熟得不得了,即便看不见也轻松地走到了萧阑的床榻前。他坐在床榻之上,小心翼翼将碗递给萧阑,“来,当心烫。”

    萧阑蹙眉看着那闻着就知道很苦的药,只是轻叹了口气感叹一下自己药罐子的命。虽然明知他只有寿命五年,楚凌仍旧从未放弃过寻找其他续命的法子,即便是无功而返但楚凌仍寻尽世间所有珍贵药材来给萧阑服用。萧阑知晓楚凌的心思,心中无奈却也从未推却过。

    即便楚凌不说,萧阑也知他五年寿命将尽。而他的身子也是从这个月起每况愈下,现在却已经沦落到了每天都躺在床榻上的地步了。但是萧阑并未感到痛苦,这般的浑身乏力比起五年前临死前的挣扎苦痛实在是好过太多了。

    萧阑一口气喝完,只觉得嘴里一阵苦味。

    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脸颊便被人抚住,楚凌的唇骤然覆了上来。双唇被含住了,舌尖火热而又偏执地与萧阑的舌尖交缠着,如火如荼。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萧阑的脑后,嵌入他的发丝里,将他的脑袋更加用力地带向自己,仿佛这样的接触依旧不够紧密。

    萧阑的身体一僵,然后也反应过来,双手缓缓揽上了楚凌的脖子,极力迎合着楚凌如此霸道而又狂热的亲吻。像是察觉到萧阑有些承受不住,楚凌的吻渐渐柔和了下来,婉转而缱绻,然后淡淡的细吻从嘴唇蔓延开来,落到了萧阑的耳垂。

    “真苦。”楚凌的唇贴靠在萧阑的耳边,几缕发丝散落在他的脸侧,炙热的气息亲密而又暧昧地轻触他的脸侧,声音平缓却又温柔。

    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阑觉得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楚凌,但嘴里的苦味却是散去了。

    已然申时逼近黄昏,萧阑任由着,也早已习惯了让楚凌为他洗漱更衣。

    铜镜前,萧阑安静地注视着为他梳发的楚凌的身影。

    分明这五年来,他与这人日夜相对,为何时至今日这人的一眉一眼,他却仍旧似是看不够。

    这一刻,梅花纷落,时光悠长,岁月安谧。

    萧阑瞥眼望着自己的青丝与楚凌白皙的手,只想在他梳理的一起一落里,花期静止,永不开完。

    “带我出去看看吧。”萧阑已经几天都躺在床榻之上,无气力动弹,今日似是精神好了些,但却仿佛更似最后的回光返照般。萧阑这几日昏睡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要长得多,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呼吸羸弱得似是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断了口气似的。

    “好。”楚凌自然是答应的,他为萧阑披上了一件厚重暖和的裘皮,然后将萧阑抱出了屋外。

    萧阑此时已然毫无气力去反驳楚凌,只得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紧紧搂抱在怀里。

    他转过头望着那大片的梅林,他仍记得三月初的点点梅红,漫山遍野徐徐绽放,盛放到极致,芳香四溢,美不胜收。而如今满眼的梅花雪,花开花落,注定要经历韶华胜极后翩然零落的美丽。

    萧阑抬眼看着楚凌的侧脸,美好得让人晕眩,没有了冰冷的疏离感,有一种宁静淡泊的感觉。白皙的肌肤折射出斜阳澄金的色泽,眉眼如墨,鼻骨的起伏精致得恰到好处。时光静静从他的眉眼游走而过,却无法留下丝毫痕迹,就是这样的温良缱绻。

    这般的画面太过美好,美好到萧阑的左胸口泛起了死死苦涩和疼痛。

    明明早已料想到今日,萧阑的内心仍旧翻涌起一阵无法按捺的悲伤与不舍。

    萧阑缓缓仰起头,双手环住楚凌的颈脖,他轻轻地吻上了楚凌的眉心。一个个细碎的吻沿着楚凌的眉眼和鼻梁往下,最后印在了楚凌的唇上,舌尖轻松地撬开了他的牙关。萧阑炙热的气息亲昵地轻触着他的鼻尖,而楚凌也很温柔地与萧阑缠绵悱恻的唇舌交缠。

    “云疏今日来过?”萧阑轻喘着,靠在楚凌的肩膀上问道。

    “见了你之后便走了。”楚凌轻抚着萧阑柔软的发丝。

    “青城门如何?”

    “都好。只是少门主年岁尚小,门内众人照料时自然有些心力不足。”

    萧阑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也不知楚凌用的是什么法子竟让楚旬天又纳了一妾,这般年纪竟还生了个儿子。每每想到楚旬天被抛在青城门里,拉着一个黄毛小儿的手在堂厅里苦大仇深地处理事务时,萧阑都忍俊不禁。

    “这般算来,我与那幼弟竟差了三十多岁。”萧阑不禁感叹自己果真是老了,“想我那时见你时,你也才不过十五,呵,小崽子。”

    萧阑想起了这个称呼,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明明已是十年之久前的事,但如今萧阑却依旧能清晰地回想起曾经的一格一幕。

    初见时楚凌的冷漠深沉,对他总是少言片语,倔强固执地像是一块冰冷的顽石一般。

    再后来,月下习武练剑,生辰水岸花灯,中秋月圆月饼,还有那楚凌被夜色柔和的眉眼。

    其实这世间本就阴晴圆缺,阡陌纵横。

    最圆满也不过十五岁的楚凌身边有着萧阑,而十年之后,他依旧在楚凌身旁。

    “我也记得。”楚凌勾起浅浅的笑意,“那夜初春寒冷,我身体不适无始终法入眠。而后我便听到有人解锁的声音,不知是谁深夜竟还会到我这偏僻粗陋的柴房里来。然后,我睁开了眼——”

    “却熟料,一见师兄,误了终身。”

    萧阑的身体微颤着,相知相守,相伴相依。明明才不过五年时光,萧阑却觉得与眼前这人已经相守了一生漫长的岁月。仅仅只是像现在这样相握着手,就恍若已经度过了天长地久。

    但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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