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青年少侠气,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单手扶住她胳膊,说:“我送你回去。”

    但是这样扶着也不是个事啊,她一只脚跳跳跳的。

    柏寒青往四处看看,不见有仆人来,而且要是来个男仆不是和他一样吗?

    借着酒劲,他咬咬牙,说:“得罪了。”

    然后他把药箱挎到肩上,长臂一伸,将许如打横抱起,大步迈开,快速往她住的地方去,鼻端是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这种味道比那些香粉好闻多了。

    他按着许如的指点,将她放到桌边坐下,又帮她打了凉水,取了纱布过来。

    许如脱下鞋袜,果然脚腕处只是轻微红肿,她想了下,将脚放进水中冰着。

    柏寒青也看到她脚腕处的红肿,下意识盯得久了点,再一抬头,就见许如正瞅着自己。

    他脸顿时红了,磕磕巴巴地说:“没什么事,那……那我先走了。”

    许如也有点不自在,小声说:“等下还得麻烦小将军,帮我把这水倒了。”

    这简单,柏寒青听完,心里一松,继续安静地等着。

    待他把水倒掉再回来,许如正自行包纱布。

    包纱布这种事,柏寒青很熟,他们平时训练难免受点伤,都是互相帮助。

    他直接说:“我帮你吧。”

    许如一愣,看向他。

    柏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又红了,辩解着:“我没别的意思……”

    许如很大方,将纱布递给他:“也好,以前我都是自己包的,总归动作上不方便。”

    柏寒青想到,她平日来来去去总是一个人,又是医者,难免到处治病采药,若是在山谷受点伤,怕是只能自己处理。

    他以前没少帮同伴包扎,但是女子还是第一次。

    想不到女人的脚和男人的差别这么大,他动作很小心,好像怕力气大了,会弄坏一样。

    屋里很安静,只有一支蜡烛的光。

    许如抿唇,脚上偶尔传来的热度,让她的耳朵尖都变烫了。

    包好后,柏寒青犹豫着要不要松手。

    许如慢慢坐直身体,尝试着伸手去碰他,见他没有躲闪,就胆大地抚上他面颊。

    柏寒青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喝了几杯酒,哪抵得住这种诱惑。

    烛影下,只觉得她素净的脸极美极美。

    他左手伸出,按住她的手,气息有些乱,语带警告:“许大夫……”

    许如帖近他,在他面上落下一吻,目不转睛看着他,微微发抖地手出卖了她的紧张。

    柏寒青咽咽口水,喉头滚动,一个转头,嘴唇擦过她的。

    没有停,吻住她……

    ……

    ……

    ……

    酒宴的后半场,苏然一直处于神游的状态。

    真真结婚了,她多年漂泊,现在算是有个家了。

    自己的家在哪啊?等此间事了,她和苏夕回哪去好呢?

    清平乡是肯定不回了,那小破房小破屋的。

    梅花寨早被人趟平了,就算没平,她也没兴趣住到大山顶上去,出个门多不方便。

    想来想去,还是四方会那个小院子住得舒服。殷祺每晚都准备上她喜欢的小点心,虽然他老想从她这套情报出来。

    所以,舒服的不是院子,而是因为有那个人吗?

    苏然“啧”了声,摇摇头,不想那么多了。

    总算!总算!自己现在是有钱人,将来怎么着都行。

    她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睛从众人中扫过,一眼看到殷祺。

    他正站在门边,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两人的视线越过场中众人,牢牢地锁住对方。

    一定是因为这个气氛,这个酒,所以才会觉得他今天特别帅,苏然想。

    她闭了下眼,觉得头有点晕,就闭的久了些,再睁开时,却不见了殷祺。

    苏然愣住,坐直身体,眼睛四处看,都没找到。

    她起身,走到门边,往外张望,院中黑乎乎的。

    他好像说过,今日这婚礼他看一会儿就走,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她抬步,往他的房间去。

    老远地,就见屋中亮着烛火,她这才放心下来,笑意爬上脸。

    殷祺还未等她敲门,就分辨出她的脚步声,径自打开房门,略有惊讶地问:“我以为你还要再坐很久……”

    苏然快步走上前,揪住他衣衫,将人拉低,对准嘴唇吻了上去。

    反正也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殷祺些微愣怔过后,便一手揽过她,另一手扶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过了会儿,他低声问:“你喝了多少酒?”

    苏然摇摇头:“不多。”

    她说完,双手攀住他,又想往前。

    殷祺扶定她,视线锁着,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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