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苏然点头:“知道。”

    她再次踮起脚。

    殷祺揽着她的那只手慢慢用力,说:“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了,苏然心想。

    他一把将她抱进屋,同时单手一甩,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何进刚刚看到苏然过来,就去端了热茶,见此情景,他脚步稍停,直接转身离开。

    殷祺将人轻轻放到床上,附身前再次问道:“你想好了?今日过后,我便不再给你选择的机会了。”

    苏然眼神发飘,脑子发晕,哪里还想得清楚这么多,只点点头。

    殷祺深吸口气,在她额头轻吻,口中念道:“我定许你正妻之位。”

    苏然一听这个就头疼,她拉着殷祺的衣领,将人往下一拽,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

    有些事情,苏然有胆子挑却没本事受,她原以为的那些浪漫激情,在巨大的疼痛感面前溃不成军。

    “啊!!!殷祺!”苏然咬牙。

    “……很疼吗?”他停下,轻吻她脖颈。

    “很疼!你快出去!”

    “……不行。”

    “嘶……不要动!!”

    “……也不行。”

    事实证明,“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越是看上去云淡风轻的人,反弹起来越厉害。越是上蹿下跳的,骨子里才真怂。

    苏然懊恼,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送上门找罪受。

    平日对她轻手轻脚的殷祺,上了床像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听她指挥。

    她只能在勉力受着的同时,双手用力抓他的后背来纾解,觉得自己释放了一头衣冠禽兽。

    这一夜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殷祺单肘支着身体,侧卧在她身后,在起伏的腰线处轻抚,慢慢在她肩头落下一吻又一吻。

    通过她的呼吸声,他知道她还未睡熟。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语调缓慢,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敢承诺,但会尽力做到,如果实在不行,也希望你能明白,那些只是形式。”

    苏然睫毛轻颤,她太累了也太困了,实在没精力和他聊这个。

    殷祺挥手,一阵风将蜡烛刮灭。

    他把苏然环在怀中,闭上眼。

    第二天早上,苏然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迷迷瞪瞪地想起,今天早上真真还有什么什么环节来着,昨日有人特意嘱咐她的。

    “啊!!几点了?”她猛地坐起来,紧接着又“嗷”地一声躺回去。

    “我的头……”她哼唧着,脑袋又晕又疼,这就是酒醉纵欲后的惩罚。

    一只手伸过来,按在她太阳穴上。

    “还早,等下先喝个醒酒汤吧。”殷祺也是刚醒。

    苏然听到他说话,悄眯眯睁开一条缝,想到昨夜的疯狂,心底有点发怵。

    “你怎么还没走啊……”

    殷祺手一顿,直觉这不该是一夜缠绵后女人说的第一句话。

    但他还是耐心说了句:“这是我的房间。”

    “哦,对了……”苏然慢吞吞起身,忍着发晕的脑袋,“我的衣服呢?”

    殷祺看看地上乱七八糟的料子,说:“等下叫人再给你取一身来。”

    “不用不用。”苏然下床,胡乱地穿上衣服,又把头发拢了拢,眼睛飘来飘去地不看他。

    “我去苏夕那,让她帮我梳个头。那个……我先走了啊,真真大婚,迟到就不好了。”

    她皱着眉头,转身要离开,走得一快,牵得下身钝痛。

    禁欲太久的人,果然很可怕。

    “苏然……”殷祺在后面叫她。

    苏然只当没听见,脚步不停,还帮他把房门关好。

    来到院中,见到何进,她尴尬地笑笑,算是打了招呼,慌张张地遁了。

    何进疑惑。他这把年纪了,以前跟在老王爷身边多年,还真没见过一夜之后,女的先走人,男的留屋里。

    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想象了一下世子在屋里的样子,决定先不去触霉头。

    **

    苏然哪敢去找苏夕,若是让她发现……还不知要怎么批评自己。

    也不能找真真,但今天是个大日子,她得梳一种指定发型。

    苏然决定去找许如,虽然她不一定会,但怎么也比自己强。

    刚到许如房门口,那门就呼地打开了。

    苏然吓一跳,就见开门的是柏寒青。

    柏寒青看到苏然,也是吓得不轻,一脸紧张。

    苏然“啧”一声,被他这一吓,头更疼了。

    她一手揉上脑袋,一边批评他:“这么慌张干嘛,酒后乱性啦?”

    柏寒青登时脸通红:“你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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