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乘人之危
    向他。

    沈清喻略有犹豫:“我父亲……和鬼市主人是好友?”

    凌行之去世之时,沈清喻尚在他母亲腹,他对自己生父的了解仅停留在别人的话语之,正道人说他是头,邪道之人又将他当做是邪道之主,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知道,他问过燕凛之,燕凛之不愿意与他说,只说这些事已过去了,他没必要知道这些蒜的小事,孟景只将他父亲当做是教主,他并不熟悉他父亲,凌自初时年岁也小,很多事是记不得了,其余的人,他不知道还能去问什么人了。

    他还是好奇,他想要知道自己这位未曾谋面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模样的,若鬼市主人真的与他生父是好友,他是否……可以问问这位鬼市主人?

    赤玄子了。

    “像凌教主这样的人,总是会有很多好朋友的。”赤玄子说道,“凌少主若是好奇,待会儿可以自己去问问主人。”

    山上是栋宅院,他随着赤玄子走去,绕过廊,在后方花园的凉亭外,赤玄子停住了脚步。

    凉亭内有人。

    人裹着袭黑衣,背对着他们,倚在栏杆上喂湖的锦鲤,沈清喻想这应当便是他们的鬼市主人了,他向前步,正要行礼,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此人身姿婀娜,挽了发,应当是名女子。

    他怔,心暗道可从未有人提起过鬼市主人是名女子啊,他躬身揖,道:“前辈——”

    他话音未落,鬼市主人已了。

    声清脆,如银铃般,果真是名女子。

    “什么前辈?”鬼市主人回身看他,打断了他的话,柳眉微黛,道,“你唤我作什么?”

    她生得很美,可眼角已有了明显的细纹,显然年纪已不算轻了,只是她保养得极好,轻易难以看她真正的年龄,她如此问,沈清喻自是有些不解,心还想难道是自己认错了人,却仍是犹疑,道:“不是前辈唤我来此的吗?”

    “什么前辈。”鬼市主人站起了身,蹙眉往前几步,走到他身边,字字与他说,“你该唤我作丹姨。”

    沈清喻怔:“姨……什么?”

    “你娘亲的阿姊,难道不该叫姨娘吗?”鬼市主人微微蹙眉,说,“我叫楼丹秋,你唤我丹姨便好。”

    沈清喻已怔住了。

    楼丹秋挑了眉,似乎略有不悦,说:“叫我句阿姨,很难吗?”

    沈清喻还未从她方才所说的句话回过神来。

    他母亲的……什么人?

    他母亲还有姐妹?

    沈清喻仔细思索,隐隐约约想起,他还小的时候,似乎曾听母亲提起过,她有位许久未见的同胞姐妹,而她极为想念。

    时沈清喻少不更事,也是天真懵懂,只是问自己的母亲,若是想念,为何不见?他母亲摇首不言,沈清喻不明白,现想来,如何是不见,是不能见。

    凌行之托孤事,也许连楼丹秋都不知道。

    而他母亲谁也不敢相信,连自己的阿姊也不敢轻易相见。

    谁知这别,竟是永不相见。

    楼丹秋还在蹙眉看着他,沈清喻张了张唇,又揖,轻声道:“丹姨。”

    楼丹秋喜上眉梢,连道了几句好,声音似也有些许哽咽,将沈清喻牵到了身边,说:“你无事便好。”

    沈清喻却又想起了燕凛之。

    他脑有些乱糟糟的,心想若这鬼市主人是他母亲的阿姊,燕凛之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让他见到楼丹秋?

    他还记得,燕凛之说过……鬼市主人与他父亲是好友,歧也是鬼市主人赠给他父亲的?难道这刀……是他母亲家之物?

    他越想越觉混乱,再抬首看向楼丹秋,尚未开询问,便听楼丹秋开,道:“是我让燕凛之别告诉你的。”

    沈清喻愣。

    “燕凛之写信给我,说你要来此,我便想要见见你。”楼丹秋似有微愠,道,“混蛋,先前竟从未告诉我你还在世,若我知晓,我早该令人去寻你了。”

    沈清喻说不话。

    他似有许多问题要问,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皱紧了眉头思索,而楼丹秋施施然坐了,再抬眸看他,已恢复了最初所见时副仪态万千的模样来,道:“我唤你来此,除了想见见你外,还有许多话想与你说。”

    沈清喻头:“丹姨想说什么?”

    “可你我的时间好像并不算多。”楼丹秋道,“若是我说得时间些,山位,怕是就要杀上山来了。”

    说到这句话时,她眉眼带,略有些揶揄意味,模样,显是已知道沈清喻与岳霄之间的关系了,沈清喻难免略有窘迫,轻咳声,道:“我可以去与他说说……”

    “我们话短说罢了。”楼丹秋道,“燕凛之应当与你说过,你的歧,是我赠与你父亲的。”

    沈清喻了头,道:“燕堂主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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