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梁二少
    跑。

    皇帝虽然下了决心要削湛王的权,但是这事也不是一时就能成的,狗逼急了要跳墙,他自然只能悠着来。湛王府终于在二十八天后推开了大门,只是这一次,面对皇帝的姿态,连湛王本身也不敢掠其锋芒,规规矩矩的顺着皇帝的意思表示秋狩一事到此为止。不追究,不深入的态度,让大多数朝臣都觉得这是湛王的妥协,离放权之日不远了。

    梁曲轩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多嘴的问过宣世隶,半带着嘲笑的意思,问他是不是从此之后就一蹶不振了,以后乖乖的做个闲散的四王爷。

    宣世隶倒没有正面回应,只说如今有了牵挂,不敢和皇帝硬碰硬。

    梁曲轩再要追问他牵挂些什么,宣世隶就不答了,抱着他就狠命的亲吻起来。两个人碰面,多半是为了床上那当事,梁二少是个藏不住欲火的人,被宣世隶几撩拨很快就忘了姓什么叫什么,忘我的投入到欢愉之中。

    十月初八是梁老侯爷六十大寿,以往每年的礼物都是夕园帮着梁曲轩挑的,但是今年这个日子是个大寿,梁曲轩有心想挑个特别的东西。有时候,梁二少总爱犯傻犯幼稚,比如明明知道老爷子更喜欢梁曲天一些,他还是想在老头子面前表现一番,总要争个赢家,今年的寿礼,他就更不愿意输给梁曲天。务求等到大寿那天,寿礼一出,他出手的一定要是最好的。何为最好,在梁二少心里,那必须是最稀奇,最金贵,最特别的东西。

    梁曲轩就犯愁了,那梁曲天每次送礼,必然夹带私货,总要送上他亲笔的字画。梁三公子的字画,在京城那属于千金难求之物,有这份才华,他又何须担心讨不到梁老侯爷欢喜。可梁二少,实在没一样拿的出手,每年的礼物花费不菲,最后不但讨不了梁老侯爷高兴,还要被数落成败家子。

    梁老侯爷本身钟爱字画,家里私藏也很多,最爱的便是花鸟大师彭愁的百花图。他书房还挂着一幅临摹图,但彭愁的画作传世极少,百花图是传下来了,却稳稳的收在皇宫中,如果不是皇帝哪根筋搭错线了想要把这图赐下来,那他是一辈子也看不了这真迹的。

    这幅图,梁二少不敢想,但是其他的彭愁真迹,他还是有心打听着,万一有机会买来,就是花再多的银子,梁二少也觉得值得。

    最近朝堂上的风言风语多,梁曲轩跟在李大统领身边也听了不少,大多数都是谈论湛王一派的,颇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有些话说的极尽挖苦讽刺,梁二少听在心里颇不是滋味。因为那些传言中,被传的最厉害的便是湛王在北疆的时候为一个男娼,玩忽职守擅离前线,带兵深入敌帐救那男娼而弃十万大军于不顾,最后差点导致前线被敌军攻破。

    事实怎样,梁曲轩最清楚不过,但他却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站出来澄清。

    梁曲轩像往常一样带上面具穿过甬道,这条路他已经是驾轻就熟,待出了甬道,却立刻就察觉出异样,今天这里的人比平常多了几乎一倍,这么反常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他找到冉冲,“今天这么热闹?”

    “嗨,爷,你就不知道了,今天是初一,每月的初一这里都要卖一样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好东西。”冉冲没戴面具,笑起来看着特别狡猾,“这次宅主搞来的特别霸道,彭愁的百鸟朝凤图,那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一直以来都说这幅图是彭愁画作的巅峰,不可超越,况且这百鸟朝凤不比山水图一类的阴寒画作,乃是阳气十足之物,悬于家宅中,自保邪不侵体,万事安宁。”

    虽然看不到梁曲轩的面部表情,不过笑声已经跑了出来:“你还懂这些?原来还是个门门通。”

    “爷,你可别不信。几十年前,崇光观的道长崇怀青可是亲自说过,这百鸟朝凤图能破邪镇宅,招祥纳福。”

    崇怀青,梁曲轩是知道的,被说成是个点石为金的大仙道人,他没见过,一直都是半信半疑。“既然这图这样祥福,宅主为何不自己留着,偏偏要拿出来卖?”

    “祥福是祥福,可气焰太旺,一般人是镇不住的,还不得被那盛气给伤到。”

    “哦,这里的宅主也是个大人物了,他都镇不住,那得多厉害的人才敢收这东西。”梁曲轩口中这么说,心里却痒得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让他遇上了,他今天怎么也要把这幅图给搞回家。

    冉冲对梁曲轩眨了眨眼,踮起脚努力凑到他耳朵旁,道:“小的也是听说的,说宅主五行属水,过于阴寒,受不住这阳气,才忍痛割爱把这东西转出来。”

    “那你看看这位爷受得住这阳气不?”冉冲被人提着后领,扯到了一边。那人搭在梁曲轩身上,穿着一身素色的灰衣,冉冲一眼就看出来来人又是个有钱人,便道:“受得住,受得住,两位爷都受得住。”

    梁曲轩道:“我要买那幅画,你可保证是真迹?”

    “这里从来没出过假货,只看银子,爷,这东西可不便宜。”冉冲做了个手势,“至少也得一万两以上。”

    ☆、借钱不得

    梁曲轩哪里有那么多钱,自从回来后,他哥对他管得比以前还紧得多,他从没有存私房钱的习惯,全部家当加起来不超过八百两银子。不过他一向脸皮厚,就打起了旁边宣世隶的主意,想来这人是个有钱的主,他怎么说也白白让这人给上了这么多次,要点银子也不是大事。

    但是梁二少也不想想,他这是狮子大开口,一万两银子,买馒头可以堆成山压死他,买匕首可以把他插得缝隙都不剩,就是买街边卖身葬父的小娘子,也可以用口水把他淹死了。

    宣世隶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我马上都要变成无权无职的闲散王爷了,你这是要我的保命银子,二少这么狠心开了这个口,我要是答应了你,只得把湛王府给卖了,以后天天上你家住去。”

    梁曲轩不屑道:“不给就算了,编个这么烂的理由。谁不知道湛王府富可敌国,敛财你有一套,让你出点水,你就斤斤计较。活该皇帝削你权。”

    宣世隶不怕他激,坦然的回道,“钱是我的,我爱给便给。二少若一定要算卖身钱,就你这副长相,怕是只能在普通的馆子里做个下等的小倌,五两一晚上,我都是高估了,一万两足足够买你两千夜。我两现在也不过一百夜,算起来五百两本王还是能够支援你的。”

    梁二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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