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梁二少
    是有任何问题,也可以妥善解决,更何况在我看来,商线走得很顺当。”

    文刺史大人这番话简直就是给梁曲天这帮人下了一颗定心丸,可是看在被呵斥的喻博文眼里,却是百般奇怪。文大人话里话外隐隐有向湛王发难之意,传回来的消息是指商线不妥,可刺史大人却偏偏暗示无问题。这和他一贯的作风相差甚远,而且湛王这样心思慎密的人,看看路青遥的下场,怎么可能在身边放一个真正的逆党呢?

    先抑后扬,只怕文继越这一步一步的,不过是引蛇出洞罢。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梁曲天两面受阻,他既要稳住对商脉的控制权,又要给湛王一个交代,是被逼得最紧的一个人。而文继越的话,他只能下意识的当成是助力。

    可惜落井下石的人有的是,即使刺史大人刚刚才把喻博文骂了一顿,偏偏还是有不省心的站出说话。

    “大人,我以为湛王既有此顾虑,必然已有看穿了其中的猫腻。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点为上好,把香料的商路理一理也不是坏事。”

    此话一出,跟风的官员一一附和,如今湛王大权在握,王爷的怀疑便是他们的怀疑,哪里管得上之前还一窝蜂的跟着梁都仓的事实。

    这样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成风成势,大有不下达彻查商线的命令就不罢休的意思。亏这一个二个老油条说得还头头是道,逼得文大人也无话可说。

    当然文大人还是很好心的在这一片围攻之下帮梁都仓和他背后支持的人开了一条明路。

    那便是联名上书以维护商路安稳暂不做彻查来争取时间,此法之所以能行得通,第一是湛王人在梧州,消息始终不算明朗。第二是王爷的是不是真正的觉得这条商线有问题,也没有个准信。第三,仅是联名这一条,许多两头倒的官员自己就退了,他们嘴头说说厉害,真要有这种白纸黑字的东西交上去了,这轻重就要掂量了。

    刺史大人的方法虽不是万全之策,可对于现在的梁曲天来说,却是唯一可走的路。因为是两边都传来这样的消息,他不得不信湛王恐怕是真的查出了些什么。梁曲天料想过这事最终不可能长久,除非宣世清或者皇帝重新掌权梧州,可他也压根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突然,之前的一切都十分顺当。这次是被逼急了,多一点时间来确定自己可以从中脱身也是好的。

    偏偏祸不单行,梁曲天忙于联名上书之时,新的一批运往怀安的香料却在走到万情山脚下的时候遭遇了强盗全部给截了。

    这一出戏同两个月前的香料被劫一事同出一辙,梁三公子没精力再去想到底是谁干的这事,脑子里第一浮现出来的人是刺史文继越。一向高傲,视文刺史为无物的梁三公子这一回只有俯下身段去求这个人,要他帮忙赶紧把这批货给找出来。

    文继越欣然答应,并表示不需梁都仓担心,立刻调兵出城,顺着万情山一带挨着搜查。

    同月,梧州出现了州史上罕有的百名官员联名上书一事,为的仅仅是要求安定民心,维稳商脉。

    文大人拿到这份联名书,大大的叹了口气,他千等万等,终于把这份逆党名单给逼出来了。刺史大人的书房正中,端端正正的挂着四个字,勤政为民。

    这四个字,乃是当初梁三公子亲手所写。他有为此批测,一止文。

    只是此文非彼文,梧州刺史大人,姓文,名继越,乃是淮州文家远亲,生于梧州长于梧州,入京做官十来年,一直是湛王府上的座上宾。

    于是,文大人在拿到这份联名书的当天,立刻下达了清查香料商线的命令。上至官员,下至商线上大大小小的商人,全部一个个的审查。

    这般大的阵仗,若说不是早有准备的,不会有人信。

    立时,之前那批被劫走的货很快就找了回来,刺史亲自带人查看,可是原是存放香料的箱子一打开,入目的却是满箱满箱的兵器。

    私运军器,那是死罪。

    原本只是对香料一脉的肃清,立刻就变成了勾党结异,偷运兵器,意图谋反。那么原本维护香料这一商脉的联名上书就成为了一部逆党名单,白字黑色的佐证。

    梁曲天这才猛的意识到,他是走到湛王的圈里了。而且对方真正是一点余地也没留,再往下走就会拉出宣世清,香料只关于钱财,他还可以糊弄过关,可是兵器,性质就大不一样了。那么之前任他把自己和宣世清的事情藏得有多隐秘,若是湛王这么一罪名下来,逆党,那么他不仅是三边讨不到好,而且随时可能人头落地。

    梁曲天怕了。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不外乎名誉,地位,权利,可是那么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全是前途尽毁这四个字。

    ☆、梁曲天

    梧州军器私运一事,在这个战局紧张的时候,很快就被扩大化了。

    这批兵器是运到哪里?给谁?文大人一路下追,直到怀安。

    这一系列动作,迅雷不及掩耳,樊想还未来得及仓皇出逃,已经被抓了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过是个小小商行老板,做的是正当的香料生意,从未见过亦未碰过摸过兵器,被人栽赃陷害罢了。”

    他确实做的香料生意,尽管是在为宣世清做事,可兵器这东西他哪里会贸然沾染。而一夜之间,仓库里堆的不是香料,而是大批兵器,文刺史隔天就赶来了怀安,樊想是连逃都没有机会。

    他心中颓然,偷运的罪名一坐实,他立马就会沦为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这是梁曲轩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染血的争斗,栽赃嫁祸他也玩过许多次,可是没一次是要人命,更没一次是要一群人的命。他没办法去定义这是一件错误或者正确的事情,他们需要兵器,需要一个理由让这批兵器光明正大的变成湛王所有的,需要切断宣世清在香料上的控制权,而有人要为此送了命。

    淮州的这批兵器,由无名氏摇身一变成为被偷运出境的梧州军资。而因此牵连出的逆党官员多不计数,此事一出,为毫无进展的武南战场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尤封忻对于怀安的兵器之事始终持怀疑的态度,可是武南战场没有传出一丁点好消息,他却是没理由多管闲事。但他同时也对湛王在武南战事上的态度感到有些蹊跷,一般来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们未必到这种地步,可是如同武南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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