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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

    陆由轻轻抿了一口,他这半年的浅薄知识告诉他这一支酒价格不菲,但是在这样的时刻,谁都不会笨到要埋怨,只是这样的端着又觉得拘谨,连味道很好的鱼子酱也不愿意多吃。

    “我们试试汤。”徒千墨诚意邀请。

    陆由不大习惯牛尾清汤的味道,他很难理解好吃在哪里,不过小时候爸爸炖的牛尾巴火腿汤倒是一次能喝几大碗。因此陆由只是小小的喝了点,然后是副菜,拣了点零丁的面包,再是主菜,永远都吃不饱的牛排,还要让自己的刀叉收拾规范优雅,陆由觉得每一次和徒千墨碰杯都心神不宁的,切牛排的时候还因为想着别的事碰翻了酒杯,杯子碎在脚下,半杯酒倾在窗帘上,陆由连忙去捡被徒千墨喝止,“划到手怎么办!”这种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镜头发生在自己身上,陆由有些手足无措。徒千墨收拾好了一切要他稍稍靠边坐,“窗帘今回头拆下来换吧,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陆由看着徒千墨抱歉地笑笑,“我今天的歌还是没有录好。”

    徒千墨道,“没关系,慢慢来。你这些天连着录了十首歌了已经,太容易的成功总是伴着危机,我倒觉得现在有点小挫折还好些。”

    陆由轻轻点头,信手拿起徒千墨刚刚又倒的酒,仰头大大喝了一口,却呛得一阵咳嗽,又吐在了地上。徒千墨再过来收拾,陆由看着那个男人半蹲在地上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控制不住,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却愿意这么委曲求全,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有的自己,配得上他吗?是不是就像配不上精致的烛光晚餐一样。他突然抱住了徒千墨脖子,“我们不吃这个好吗?”

    徒千墨的声音蕴着笑意,“好。我只是想,我们在一起还没有吃过烛光晚餐呢。不过你喜欢什么,都好。”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陆由喃喃道。

    徒千墨的肩膀紧了一下,他抹干净了地站起来道,“因为我不知道我这个好情人的样子还能维持多久,我想,但凡是我还能撑下去,我就要给你最好的爱情。”

    陆由肯定他说的是实话,可是实话,通常,太刺耳。原来只是一份有保质期的感情,保质期内予取予求,过期不候。而什么时候过期,自己根本没有决定的资格。陆由笑了,这不是一开始就确定的吗,“我愿意试一试,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为限,不当你是M,也不和任何人玩调敎游戏,直到,我们可以接受对方为止。”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为限,直到可以接受对方为止。直到可以接受对方,直到我被你的温柔融化,接受你放纵的生活方式吗?如果烛光晚餐精致贴心的服务也是这种声色犬马的一部分,那我宁愿不要。

    徒千墨看着陆由,“你又想多了。这些天,咱们过得多好。我知道你性子不会骗你,可是,你也不能有一点点事就都藏起来。不愿意吃西餐也没什么,你先吃点甜点,我去给你下点面。咱们就点着蜡烛吃牛肉面,不是也很好吗?”

    陆由拉住了徒千墨胳膊,徒千墨看他,“怎么了?”

    “别对我这么好,这样的好,我总觉得,不安全。”他这些日子很幸福,可是这些日子他太没有安全感,徒千墨的转变太快,变得像另一个人,他的每一步都像是拿着一本爱情教程,并不是对着陆由这个活生生的人。陆由知道自己害怕,他已经开始贪恋,他已经连唱一首都不敢了啊。

    徒千墨道,“怎么会。在这个游戏里,我们两个是平等的。”

    陆由一愣,游戏。

    徒千墨自知失言,“又多想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态度,大家都轻松随意。”

    “和一个人在一起在老师眼里是轻松随意的事吗?”陆由问。

    徒千墨有些不耐,怎么永远都解释不清楚呢,“我知道两个人交往有责任,有义务,我也努力遵守我们的约定。小由,能不能将你的敏感稍稍收起来一点,总是用防备的姿态对人,很辛苦。”

    “是我用防备的姿态对老师,还是老师根本就把我当成一段感情经历呢。就像您将二师兄,将眉笙,将见寻,将很多人都当成您的一个游戏,只不过不同的方式一样。”

    “你怎么能拿曈曚出来比!他们怎么能和曈曚比!”徒千墨火了。

    “是,他们不能和二师兄比,我呢?我也不能吧,我也没有资格相提并论吧。我一直在想,都说您爱二师兄爱成那种样子,每次经过阁楼都会发半天怔。我陆由何德何能得您青眼如此,原来我根本连替代品都没有资格,就是和您的那些奴隶宠物一样的游戏!”陆由也疯了。

    徒千墨气得伸手一挥,昂贵的Lafite从酒架上被挥下来,“你究竟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这些天努力努力去达到你的目标,你为什么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陆由握着拳,“是,我的确不知满足。从你只允许我叫您老师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满足过。我今天只问一句话,在您的心里,我和孟曈曚——”

    徒千墨颓然,“我是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问题。你也说了我那么爱曈曚,他才走了一年,如果区区一年我就把他忘了的话,小由,你也会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依靠吧。”

    陆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比坚强,他高高昂起头,像一只骄傲又孤独的鹤,“答案呢?”

    “我没有将你和眉笙见寻看做一样,我很认真的在对待我们的感情——”徒千墨有些颓废。他仔细望着陆由眼睛,他的影子和那天在开机仪式上的样子逐渐重合,素衣银甲高高端坐在马上,目中是天然的冷冽清寒,那样自负的孤高陡然生出一种寒气,正如雪地孤松,即便无情,也动人。他终于承认,自己已经很难驾驭他了,“我对你,是情难自禁的喜欢,对他,是刻骨铭心的爱。”

    “我只是迷迷糊糊后来者,也听说你们之间曲曲折折,好的坏的你有多不舍,请不要拿我祭奠你上一个过客。我只是无缘无故后来者,也知道爱情不过剩一个角落,走过路过谁不曾爱过,终不免更做别人的下一个。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死生契阔,聚散无多,束手将相思唱成沉疴,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谢谢你如此坦白应我,免我无端手足无措,执子之手,与子成说。”

    ……

    那天,这首歌,陆由一个人在录音室里唱了很多遍,录了很多遍,直到第二天早晨陶艺第一个到来。他迷迷糊糊躺倒在控制台边的椅子上,陶艺看到一篇狼藉,后来的录音室来了很多人,陆由没有伴奏的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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