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成为东唐大陆的传奇。反观林淡,却被贺崇陵吸成人干,尸骨无存。

    但醒来之后,她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才是那个孑然一身的可怜虫,而林淡早已成为众人仰望的存在。

    她想,等自己神功大成之后,定要给林淡发一张战帖,让白岩好好看看他曾错过了什么。但她万万没料到,练成修罗刀后,自己竟然要承受时时刻刻、永无休止的千刀万剐之痛。她刚晋升半步宗师就受不住了,一边嚎叫一边满地打滚,像一个疯子。

    她提刀一阵乱砍,发现运转内力痛苦会减少一点,就急忙跑出去想找人打一场。可她为了避人耳目修炼魔功,特意找了一处原始丛林当落脚点,方圆十万里,竟无一处人烟。

    她极速运转内力,在丛林里狂奔,可这样也只是让自己好过一点点,千刀万剐之痛依然存在,且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神经。她简直不敢想象林淡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当年她能吃、能睡,一切举动均与常人无异,可她修炼的功法分明与自己一样,就是修罗刀啊!贺雨菲这才明白,大长老当年为何会说林淡早晚有一天会发疯,而她自己的意志力与林淡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才在丛林里跑了两天,贺雨菲就已经生不如死。她挥刀乱砍,仰首嚎叫,本来清明的双目如今已遍布血丝。又挣扎两日,她终究敌不过死气的侵袭,心脉爆裂而死,她甚至来不及走出这片丛林,让世人见识一下她的武功。

    多年后,有人误入深林发现了她的尸骨和那卷染满血色、字迹却依旧清晰的……——

    丁牧杰虽然贵为首辅,权倾朝野,死的时候却紧紧握着一个牌位,满心遗憾。临终前他默默想道:若是自己能从头来过,定然不会着了林淡的道,被迫与她结为夫妻,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林菀嫁给残暴不仁的康王,从此蹉跎一生。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在黄泉,而是行走在一条繁花锦簇的小径上,一名小厮在前引路,不时回过头来道歉:“丁公子,都怪小的毛手毛脚,怠慢了您,还望您大人大量莫要怪罪。前面就是临水阁,专门供男客休憩,里面还备有崭新的衣衫,您赶紧进去把脏衣服换掉,免得着凉。小的还有事要办,就不送您过去了,您自己能走吧?”

    丁牧杰立刻回忆起来,眼下的这一幕,不正是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一幕吗?这小厮虽然是蒋侯爷家的下人,却早已被林淡买通,故意在他衣服上泼了酒水,又将他引入临水阁,与早已等候在那处的林淡锁在一起。林夫人许久不见女儿回去,便央求蒋夫人带自己来寻人,恰好把他俩堵在屋里。

    他抵赖不掉,不得不退了与林菀的婚事,转而迎娶林淡。旁人都说他心机深沉、贪慕权势,舍了庶女改去娶林家的嫡女,可谓占尽了便宜。然而谁又能想到,这一幕本就是林淡设计的。她倾慕他已久,常常送一些不知所谓的书信过来,明知他是庶妹的未婚夫,却还纠缠不休。

    不管如今是梦是幻,丁牧杰都不准备再与林淡纠缠。

    第55章 战神1

    丁牧杰原打算一走了之, 但转念一想,倒不如给小厮一个警告,也好间接让林淡收手,于是停住脚步说道:“此处越走越偏, 分明已是内院, 又怎么可能是男宾小憩之所。你莫要胡乱给我带路。”

    小厮强忍慌乱, 辩解道:“丁公子,小的怎敢糊弄您。若是冲撞了女客, 小的也不用活了。”

    是啊, 若是冲撞了女客,这小厮的确会惹上大.麻烦。然而上辈子, 丁牧杰被蒋府宾客逮个正着, 已是百口莫辩, 根本没来得及找小厮理论就被林家人绑走了。林淡得偿所愿、大喜过望, 谢这小厮都来不及, 又哪里会攀扯对方?更何况此处是蒋府,他们自己出了这种丑事, 还想往蒋侯爷头上泼脏水,得罪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连林家都不敢过分招惹蒋府,更何况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

    上辈子, 这小厮竟就那样安然逃过去了,日后还做了蒋府的大管家, 可如今,丁牧杰却也不能拿他怎样。他大可以揪住这小厮, 把对方带到蒋世子跟前理论,戳破那些谎言,叫小厮付出代价,可然后呢?若是小厮嘴巴不紧,把林淡供出来该怎么办?要知道,林淡如今还等在临水阁里,被人堵住又是一桩大.麻烦。

    他虽然不喜林淡的纠缠,却也并不恨她。说到底,上辈子终究是他亏欠林淡更多一点。他不甘不愿地娶了林淡,却又与她形同陌路,不曾主动关心过她一星半点。后来林家遭逢大难,为防林淡做出傻事,他将她关在家里,一关就是五年。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像花朵一般凋零,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而他当时远在千里之外,竟没来得及赶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同样的,他也辜负了林菀,叫她退婚后颜面无存,只能嫁给康王做妾,最后被康王的宠姬毒害而死。他默默守护了林菀半辈子,却只守来她一个牌位。他始终记得骨瘦如柴,形如枯槁的林菀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断断续续道:“牧杰,若是,没有姐姐,若是,我能嫁给你,那该多好……”话未说完,她也先一步离他而去,叫他哭得肝肠寸断。

    如今他好不容易回到梦里,回到一切未曾发生的时候,唯一想做的就是改变大家的结局,改写那些悲剧,而不是报复谁。

    他深深看了小厮一眼,意有所指道:“此处太偏僻幽深,我总觉得不妥。反正今日是大晴天,身上的酒水很快便干了,衣服不换也罢。不管你因何把我带来此处,我都不想过问,你且走吧。当下人委实不易,你好自为之,莫要胡乱得罪谁。”

    他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嗓音:“什么好自为之?可是这奴才怠慢了丁公子?”

    二人回头一看,却见蒋世子站在花丛中,正笑嘻嘻地望过来。丁牧杰面色不改,几句话便带过此事,但那小厮却魂不守舍,面如金纸,仿佛吓得狠了。蒋世子也不深究,陪同丁牧杰回到前院,少顷又找了一个理由暂时告退。

    他来到书房,看向被两名侍卫扣押的小厮,沉声问道:“说吧,方才发生了何事?好端端的,你把丁牧杰带去后院做甚?”

    小厮起初还在狡辩,被侍卫掰断几根手指后便痛哭流涕地招供了:“回世子爷,是林家的大小姐收买了奴才,让奴才把丁公子带到临水阁去。她具体要干什么,奴才也不知道啊!”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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