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他们不宣传,现在词条也已经挂在了热搜第一,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了品牌有史以来的在线人数。

    沈长风点头示意可以,秦思筝说:“已经跟品牌方确认过了,可以让四哥过来一起直播。”

    陆羡青坐在他身侧,倦懒一笑:“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大家多担待一些。”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行了,我们不介意的。】

    【神他妈第一次,我总是想歪。】

    秦思筝紧张的坐直身子,那支口红跟烙铁一样烫手,视线总是往沈长风那里看,他偏偏没写提示。

    “这是我们今天推荐的最后一支口红,浆果玫红色,很适合有气场的女生。”秦思筝给粉丝看了外壳,刚准备拧开上嘴的时候被人一伸手拿了过去。

    “四哥?”

    陆羡青拿过口红在指尖一转,行云流水像是玩一把小笛子,拎在手上看弹幕,为难道:“让我帮你们宝抹啊?我也没用过这个,万一抹坏了你们不揍我?”

    秦思筝忙说:“我自己能行的,不用麻烦四哥。”

    【不揍!直播就应该合作完成,您请随意发挥。】

    【不揍,我已经把自己手绑上了,现在我就是一根合格的韭菜,请两位快点发挥,我的钱包已经按捺不住了。】

    【哇哦,我已经可以想象画面了,小风筝仰着头等四哥给他抹口红,两人就离半寸,低头就能亲上去,我先好一步。】

    【四哥你快说实话有没有给人涂过,感觉你对色号熟悉的离谱,大直男不应该是眼里只有红色吗!】

    “我真没给人涂过,整天泡在片场,抢了化妆姐姐的活儿她不得弄死我?没拍戏的时候也没涂啊,我又没有半夜起来抹口红的习惯。”

    陆羡青看着弹幕的疑问越来越离谱,嗤笑着说:“我有几个朋友你们不是听清楚么?我能给谁涂,给明斐?你们这想象力真就是看星际穿越长大的,脑洞比黑洞还大。”

    秦思筝越听越甜,他的意思是自己没有女朋友,男的朋友也不多,熟悉的人更少,自己跟他的关系好像超越了很多人。

    “你们再挑唆一会儿,你们家小风筝就要摸棍子把我打出去了。”陆羡青说着,侧头看向身边少年,“管管你家的妹妹。”

    秦思筝忙说:“别闹哦。”

    他声音清朗,带着一点诱哄语气,粉丝们顿时被哄的身心舒畅,满屏的啊啊啊啊,活像一群失语症患者。

    “厌厌,开始了?”陆羡青指尖捏着口红,轻轻摩挲了两下,秦思筝莫名觉得他指下的东西是自己的耳朵。

    他只想把这个直播赶紧结束,也顾不上害羞,索性破罐子破摔的点了下头。

    陆羡青伸手将他拽到自己面前,一手掐着他的后颈强迫他仰起头,另一手由上而下握着口红靠近。

    秦思筝呼吸猝然停了,大气都不敢喘,唇上被细润的膏体轻轻蹭过,像是细致的舔吻。

    陆羡青低着头,黑长睫毛覆盖下来,认真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在抹口红,就像是在对待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正在做最后的雕琢上色。

    秦思筝不自觉抓紧衣服,“四哥,好了吗?”

    他一开口,口红直接蹭到了嘴角,拉出一条红色的轨迹。

    秦思筝皮肤白,将偏深的浆果色衬得更出彩。

    “哟,脏了。”陆羡青低笑了声用拇指蹭那道轨迹,弄得斑驳狼藉,像是故意画出来的战损妆。

    “第一次帮人涂口红,技术果然不行。”

    秦思筝怕他要卸掉再来一次,红着脸避开一些,“不不,已经很好了!”

    【宝,不能昧着良心啊,四哥技术确实不行,都涂花了,不过就算没涂好我宝都这么好看,完全不影响种草!】

    【来,大家把四哥不行打在公屏上。】

    【这个好像比前两个更好看哎!实力种草机秦思筝直接出道吧,我当场买爆!】

    沈长风在一边提心吊胆,随时准备拔网线,但见陆羡青好像比组里时有所收敛,用词规矩,也没多动手动脚,慢慢也放了心。

    秦思筝介绍间隙穿插优惠券信息,提醒他们要买的话记得领,可以便宜很多。

    何幸那边也一直在守着直播间,生怕这祖宗不分场合,结果看下来才觉得自己担心多余了,陆羡青比她更加在意秦思筝在外面的形象。

    直播结束,秦思筝长长松了口气,一转头跑到了卫生间抄凉水降温。

    沈长风敲门道:“思筝,那我先走了,你吃完了饭也早点休息。”

    秦思筝在里头应声,擦干脸又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出来,陆羡青已经把外卖盒子都打开摆在桌上。

    “饿不饿?”

    “本来说要直播结束吃的,没想到延……”秦思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忙转头去找手机。

    “找什么呢?”陆羡青问。

    秦思筝边拨电话边说:“我说直播结束跟陈秋一起吃饭的,结果这么久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等……秋秋,你吃饭了吗?”

    陈秋说:“没呢,不是等你么,你什么时候下来?”

    秦思筝说:“四哥带了东西过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过来一起吃。”

    陈秋沉默片刻,“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很饿,有点困还有点累,就不吃了,明早再吃吧,晚安啊思筝。”

    秦思筝看着挂断的电话,奇怪道:“他一向爱吃,怎么还能忍住不吃晚饭的?”

    陆羡青但笑不语,秦思筝踟蹰坐下,突然想到什么,“您这么晚了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找你吃饭算不算事?”

    秦思筝眨了眨眼睛,就这样?

    陆羡青随便找了个由头,“是有点事,何幸跟我说她找过你,想签你,还说你拒绝了,为什么拒绝?”

    秦思筝没想到他会问,一时愣了。

    陆羡青:“明斐在圈子里名声虽差,但他不碰不乐意的人,一向追求你情我愿,他也不碰自己家的艺人,你要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

    秦思筝更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忙说:“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瞧不上他那儿?”陆羡青向后靠在椅子上,他带了酒过来,喝完捏着杯子在手里不紧不慢等人回答。

    秦思筝:“怎么可能!您的公司我知道很厉害,是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格,等有机会的吧,等我能配得上的时候再去。”

    陆羡青在心里笑,真以为明斐签个人这么简单?

    他自己努力,再加上徐钊和圣娱这两个废物,这辈子他都很难走到明斐娱乐的大门前。

    “秦思筝。”

    陆羡青很少这么叫他,平时都是厌厌,阿敬这样的称呼,突然连名带姓的叫,秦思筝顿时紧张的坐直身子。

    “您说。”

    陆羡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你不想去明斐那儿,我签你,好不好?”

    秦思筝没听明白,“什么?”

    陆羡青把酒杯递出去,秦思筝迟疑半秒拿起酒瓶给他倒了酒,结果酒杯没收回去反而递到了他的嘴边,“我自己开工作室,签你,来不来?”

    似乎觉得不够吸引力,陆羡青又说:“我亲自给你接戏,给你制定未来发展路线,工作室的资源只为咱俩服务?要来么?”

    秦思筝这下彻底愣了,他要自己开工作室?还签自己?

    他有点想冲到卫生间再冲一会冷水清醒一下,等冷静下来了再判断这句话是不是玩笑。

    陆羡青的话太有诱惑性,不光是说捧红他,而是那句咱俩,好像是他在那里画了一个圈,把自己拽了进去,变成了自己人。

    秦思筝迟疑片刻,“我想考虑一下,行吗?”

    陆羡青也不急着逼他决定,“行,不过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我这部戏杀青了之后你就要给我答复。”

    秦思筝点点头,“我会认真考虑的。”

    陆羡青心说,这不是就考虑了么,何幸办事越来越不行了,居然被一口回绝。

    “秦老师。”陆羡青重新又举起酒杯抵在他嘴边,“未来的老板让你把这个酒喝了,不喝以后就不给你戏拍,把你雪藏起来。”

    秦思筝耳根发热,小声告饶:“四哥,您知道我不会喝酒,您自己喝吧。”

    “是打算被雪藏了?”

    秦思筝知道他是吓唬自己,就算签了也不会真因为一杯酒就雪藏,但不想让他失望还是去接杯子。

    陆羡青收回手避开,“就这么喝。”

    秦思筝低下头含住杯子边沿,就着陆羡青的手抬头将那杯度数颇高的烈酒喝完。

    “知道这叫什么么?”

    秦思筝以为是什么酒桌文化,摇摇头等他解释。

    陆羡青含笑:“潜规则。”

    秦思筝呆了片刻脸颊蓦地红了,埋下头吃饭,思绪乱飘到曾经看到的那些潜规则新闻上,听说还有性虐的,不知道陆羡青会不会让他那样。

    应该不会,陆羡青虽然有时候爱欺负人,但品格绝对没问题,不会做那种事。

    秦思筝偷偷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鄙夷了下自己。

    他酒量浅,一杯就醉了,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有点昏沉,完全记不起来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他记得洗了澡还换了衣服,整个人清清爽爽的,除了……又做了一夜的春梦之外,没什么不对劲。

    秦思筝洗漱完沈长风也来了,又在楼下遇到陈秋,一起去了片场。

    “这场戏拍完,明天再跟陆羡青补几个温馨日常的镜头,你差不多就要杀青了。”

    秦思筝脸上的笑凝在脸上,他这么快就要杀青了?

    周长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有天分,回去找个好老师钻研一下演技,不要急着随波逐流去追求红,那样红不久的。陆羡青之所以有今天,能让剧组说停就停,他有这个能力和底气,你沉下心,一定也能跟陆羡青一样。”

    秦思筝没听明白他的画外音,周长江也不好明说他跟陆羡青之间的感情问题,只是隐晦提点,能悟出多少就是他的造化了。

    万一他就想借着陆羡青往上爬呢,这种事在圈子里也不少见,说了也容易得罪两个。

    周长江说完见他在发呆,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沉下心,无论是对事业也好,感情也好,都慎重一些。”

    秦思筝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我知道。”

    周长江翻开剧本,把话题拉回了正轨:“这场戏,丁沉海的仇家为了找他的下落,利用西华街这些人渴求摆脱穷困的心,以安稳的居处跟大量的金钱做诱饵让他们交出初敬。”

    “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下,摈弃人性和感情,将初敬骗到了后山的废弃厂房,以此换取优渥将来。”

    “人性的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善的对立面是恶,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一瞬间成为刽子手。”

    “初敬用生命保护的这些人,为了利益亲手把他推向了死亡,他到死都不知道是他们害死了自己,直到咽气的前一刻他还在让家人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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