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院门口假如有人会听见的。”

    父亲吐了吐舌头,我们俩都捂着嘴巴偷笑。

    笑过后,父亲亲热地对我说:“儿子,你要不?我让你操。”

    我摸着他后面,心疼地说:“不要了,您想吗?”

    “我也不想,我可没那精力。”父亲摸着我胡子说:“儿子,你想要我可以的,多吃些时间就行。”

    “不要了,真不想。”

    这时,广告已经过去,我们停下不闹继续看电视。恰好电视里放到“白玫瑰”在“大世界”与哥哥发生争执,那个什么老板赶过来阻拦。

    “一枫,你看看,你跟他真的挺像,不仅仅是胡子,身材脸型也很相似。”

    “父亲,这个演员在台湾很有名气的,我哪儿能跟他比?”我有点脸红了。

    “你有你的好呢!你头发、胡子乌黑显得更年轻;还有哇,你虽然没他儒雅,但是你威严中带有几分慈祥,另有一凡风度。”父亲撇撇嘴说:“这老头眼目不正,也就只能演一演戏而已。”

    “父亲,你还会看相啊?”我笑道。

    “说正经的呢。你脸上神情比较严肃,更符合你的身份。”父亲顿了顿,说:“也不啊,你现在就挺逗的。哎,一枫,你如今咋的那么会逗笑哪?”

    “我——,”我看着父亲仔细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天昊吧?他就挺幽默的,我可能是受他影响吧。”

    说起天昊,老人家想念孩子们了,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嘉依他们现在咋样了?”

    下雨天黑得早,这天看着像快要黑了,而且依然是阴沉沉的,今晚看来是赏不成月咯。

    “一枫,”父亲忽然变得幽幽地。“今年中秋来得早,嘉依和天昊能回来不?要不,再打个电话?”

    “父亲,他们如果回不来,儿子陪您。”我搂起父亲。

    “我有儿子陪,我老儿子没儿女陪呐。”父亲抱住我。

    这一下子,我们的心思都到孩子们的身上去了,想得直发慌。都说老人像小孩,情绪变得快,我们这会儿连说笑的心情都没了,更别说看电视,这心里牵挂着孩子们,想得心口疼疼的。我和父亲心意相连,老父子俩依偎在一起,默默地互相慰藉。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外面传来开院门的响声。

    老父亲立刻放开我,挣扎着站了起来,颤巍巍地往外跑,边跑边喏喏地叫:“嘉依,天昊!”

    “父亲,您别??????”看着老父亲,我的声音已经哽咽。

    就在此时,嘉依的声音突然自院子里传来,亮亮的,娇娇的。“爷爷,爸爸!”

    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的孩子们回来了!

    等我奔到门外,嘉依已经与他爷爷嘻嘻哈哈抱在了一块儿,天昊拎着东西站在一旁,他依然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此时,天快黑了,并没有太阳。

    “天昊,回来了!”我微笑着走到天昊面前,继而埋怨道:“不是跟你说了回家不要买东西吗?”

    “岳父,”天昊依然灿烂地笑着:“儿女回家看望长辈一样要带上自己的心意,是不是?”

    “乖女婿!”我这是我第一次称呼天昊为女婿——我或许是太过激动了,他们的突然归来,让我的内心已经觉得十分幸福,更何况还有这样一句温馨的问候。天昊似乎感到有点意外,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笑容有一点不自然,但是,随即又恢复如常。这时,我宝贝女儿扑过来霸占了我,他爷爷立即与天昊搂在了一起,顿时,整个院子里响彻老人家爽朗地笑声,惊醒了暮色下的天空。

    大家亲热够了,老父亲一手一个地拉着孩子们欢天喜地朝屋子里走。

    “你说,这儿爷爷和你爸爸正念叨你们呢,你们就回来了,可赶着巧咧!不是说没假吗?”

    “嘉依明天才两节课,我们就商量着回来陪你们过中秋节。她下午刚下课我们就出发了,还是回来晚了点。”

    进了屋,天昊从他的礼物袋里掏出两瓶高级茅台,一手一瓶。“爷爷,给您的。”

    他爷爷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哈哈笑着就要去取。

    我赶上前一把将两瓶酒抢了过来。“不能让您收着,您这年纪、这身子骨可不能惯着您。”

    他爷爷老脸还带着笑,转头向孙女求救:“嘉依,你爸爸老是管着爷爷。”话到一半,那张脸才变成哭相。

    “爸,您就让我爷爷高兴高兴吗!今儿过节呢。”

    “高兴?”我虎着个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我也只是管着他喝酒而已。”

    老父亲喝酒在我们那儿可是出了名的,见了酒就是命。他年轻的时候,一斤白酒下肚不带脸红,喝好了两三斤也喝过。最初,由于父亲性子爽朗大方,大家都喜欢和他斗酒,后来全都被他喝怕了,不敢与他单挑。我认识父亲的时候,大家与他斗酒都是几个人一起上,可父亲的脾气倔得比驴还犟,来者不拒。你不是人多吗?咱用大碗喝,一人一碗地喝,逼着你喝,到最后我趴下,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喝了几回,这H市就没人再敢与他斗酒了。

    可是,父亲如今这年纪,我哪儿还敢由着他喝啊?

    “岳父,谁说这酒是给爷爷一个人的?”天昊笑着站了出来:“这酒是我与爷爷两个人的,当然,岳父您愿意的话也是我们三个人的。”

    他爷爷一听乐疯了。“天昊,你是说你陪爷爷一道喝。哈哈,天昊的事,我可以管了。儿子,脑袋伸过来。”

    我心想,老人家您还当真了。这时,我宝贝女儿嘉依说话了:“爸,我爷爷叫您伸头呢。”

    完了,以一敌三,众怒难犯,我只得把两瓶酒举在头上将脑袋伸了过去。

    老父亲得意地大笑着接过酒,说一声“免打”,高高兴兴把酒塞进酒柜。

    “岳父,您别生气,也有您的。”天昊说着,又掏出一对乒乓球拍拿在手里摇晃着。“嘉依说这是您的最爱。”

    我真是喜出望外,不为一副拍子,只为天昊的这份心。我一样高高兴兴地拿了,放进电视柜。

    “一枫,酒你给我了,球拍我就不没收了。”老父亲看了笑道:“不过,你以后可不能为了打球不理我。”

    “行行行!”我连连答应。

    “怎么?爷爷,我岳父一打球就不管你了。”

    “可不,他一打球哇就不理人,害我一个人坐在硬板凳上傻看着,他打多久我就得坐多久。”

    “我又没让您看着。”我嘴里说着,这心里还真是内疚,老父亲就是喜欢这样陪着他的儿子。

    “哈哈,”天昊笑着对他爷爷说:“爷爷,您也可以上场啊,也不理我岳父。”

    “我,我??????”父亲的脸红得比苹果还红。

    “呵呵,你爷爷连发球都不会,怎么打球?”我笑道。

    还好,嘉依总算为他爸爸讲了一句公道话:“其实,我爷爷最疼爸爸,他打退休回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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