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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一边推,一推便开。

    “霍哥哥,”许初听见他推开地板的声音,紧张地叫住他,“万一钥匙不对怎么办?”

    霍长治没理他,将锁匙插进锁孔,轻松地到底,往右转过去:“是对的。”

    话音未落,书架响了一声,右下角的三排书架动了,向上推去,霍长治快步过去看,原来右侧下方的书架,四层是制作精巧的涂料与木壳,不细看看不出来是假的。

    书架堆进了上层木板后,露出了一个一平米的暗柜,柜子上镶着一个小把手。

    “怎么了?”许初还在原地,对着有声音的方向问。

    霍长治又走回去,把许初牵过来,告诉他:“有一个柜子,要打开吗?”

    “打开吧。”许初靠霍久安靠的紧紧地,身上有一股清淡的沐浴乳香,温软的身体无意地摩擦霍长治,霍长治被他贴着的地方都有些发烫。

    霍长治定了定神,拉开了柜子。

    柜子很薄,里面竖着放置几个盒子,霍长治都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打开其中一个,里边是一个水晶质地的奖杯,他念出了英文名字的奖项。

    “这就是他用我做的设计稿拿到的奖,”许初说,“接着开。”

    霍长治打开了最大的方盒子,看到盒中东西的瞬间,霍长治就愣住了,他把东西拿出来翻了翻,表情变得很难看。

    因为这个盒子,太过隐私,也太不堪了。

    “霍哥哥?”许初问他,“怎么了?”

    霍长治看着手里许初被偷拍的照片,最上面的日期是最近的,有许初睡着的,吃饭的,甚至赤裸着身体洗澡的。往下最早的日期要追溯到七八年前,许初眼睛都没看镜头,全是偷拍。

    “没什么。”霍长治想把盒子合上,许初手一抓,正巧抓在霍长治拿着照片的手上,他辨识了手里的触感,问:“照片?”

    沉默即是默认。

    “我的。”许初很确定。

    “我实在不懂,霍久安为什么这么喜欢和一个永远也不会对他有感情的人绑在一起,”许初表情冷漠,与他将霍长治当成霍久安,说“放开我”时一样,身处逆境,却仍高高在上,“可怜。”

    霍长治装好了盒子,道:“一会儿拿去厨房烧了。”

    许初撇嘴:“按照霍久安的性格,他可能在十个地方放了底片。”

    霍长治又简单翻了翻剩下的盒子,都是老东西了,有几封写了地址没有寄出去的信,看字迹,像霍久安小的时候写的。

    他想,遗物不算隐私了,拆开来看。

    许初说要喝口水压压惊,站起来自顾往外走去了。

    05:00 p.m.

    霍久安的信写于小学三年级,不长,简单,还有错字和一部分表意不清,内容却叫霍长治脊背发凉。

    这是霍久安写给他们共同的父亲的,信上说母亲很可怕,求求父亲把他带回家,霍久安还在信中问,为什么是自己被带走,而不是哥哥。

    不知是什么原因,信没有寄出来。

    霍长治没有细究过父母离婚的原因,他跟着父亲是他爷爷的意思,霍长治的父亲只是被架空的二世祖,霍氏隔代送在霍长治手上。

    霍长治从小性格就是严肃冷淡的,洞察力和目的性很强,不为外物所动,和顽劣天真的弟弟相比,他更加适合作为继承人培养,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父母离婚时,他们的母亲只有一个要求,她要带一个孩子,所以跟着母亲的只能是霍久安。

    原来霍久安过得不好。

    但想到霍久安与许初之间发生的,许初说了或是没说的事,霍长治谈不上被这个与他共享基因的陌生人触动,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与不满,没有正常人会用这种手段表达。

    正沉思着,许初很兴奋地在外面叫他:“霍长治!我想到办法了!”

    霍长治放下手里的信纸走出去,许初一手握着一杯牛奶一手扶着墙,兴冲冲挪过来。

    他到电脑前坐定,在左边的电脑上让霍长治帮他打开编译器,又跟霍长治确认了一次键盘的布局,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盲打,叮嘱霍长治在一边看着。

    “觉得画面不和谐或者单词看起来很奇怪就告诉我,”许初边敲边说,细长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动作,看得霍长治眼花缭乱,“死马当活马医了。”

    霍长治只好紧盯屏幕。

    “许老师刚才在厨房偷吃苹果,”许初抽空对霍长治解释,“突然想到,房间的信号是屏蔽的,但是可以定向对霍久安传输信息,主设计图只有这两台电脑具备这个功能,这就代表其中至少有一台是可以对外界发送信号的。”

    “我现在做一个测试程序,你帮我运行试一试,”许初说,“很容易的。”

    霍长治刚想说好,许初停了下来,他的小拇指不自然地抽动着,颤抖了几下,在键盘上打出了几个与程序无关的字符。霍长治帮他删去了字符,不让他再摸键盘了。

    “先吃饭吧,程序不急。”霍长治说。

    “这怎么不急,你还想不想走了?”许初不愿走,执意想完成程序,抬高了音量和霍长治争执,又放软语气求他,“再半个小时就好了,你等一下。”

    霍长治看许初不听话,一声不吭掐着他两只手,拦腰扛了起来就走,许初被霍长治直接的行为给震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长治按进了餐桌边的餐椅里。

    “乖乖呆着,我去做饭,”霍长治道,“不用我把你捆在椅子上吧?”

    许初只好缩在椅子里,急迫的在心里把所有要输入的代码再次过脑,希望一会儿能够更快的把程序编出来。

    许初估不准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这个人嘴硬心软,也很认命,最后的愿望也只是将霍长治平平安安送出这间病态的屋子。

    08:00 p.m.

    事与愿违,许初还没把测试程序编完,手就受伤了。

    他右手从食指到无名指的指腹,被剃须刀割出了深长的伤痕,新鲜的血液滴在浴室洗手台浅色大理石台面上,混着他方才洗手时溅出来的水,一大片红色漫开来,看起来极为可怖。

    许初竭力用完好的左手撑着洗手台,才勉强能站着,右手指尖刺痛着,他能感受到血从伤口里涌出来,手背到手心连带着痛得麻而冰凉

    许初手腕和脚腕上的电击疼痛被更深更猛烈的疼掩盖了不少。

    昨天许初原本是想做晚餐,因为霍长治实在不是干这个的料,但他刚走出书房,手腕和脚腕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第一次时他没有反应过来,当打开冰箱门时,再一次的电击感袭来,让许初意识到霍久安还给他安排了别的节目。

    他不想再让气氛变得更沉重,就什么也没说。

    下午打第一段程序时,两分钟一次的电流突然变大了,许初没控制好力气,叫霍长治以为他手抽筋,把他抓来休息。

    吃了饭,许初想着总可以回到书房去解决下半段程序了吧,霍长治

    叫住他,递了杯牛奶给他。

    “牛奶快过期了,”霍长治说,“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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