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万里江山不如你
    地来和我说了一声的。”叶檀茫然的看着叶坤。

    “你啊!”叶坤叹了口气,又吩咐人去唤叶檀和叶依依起身。

    叶檀卯时起身,如今已近辰时才出了门。

    看着车上一大一小,呵欠不停,叶檀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了卫邸山脚,已是正辰时,从车里拿出一些吃食,又交代车夫申时来接,这才往山上去。

    这日前来赏花登高之人众多,叶檀三人跟在后面漫步而行。

    叶依依个子小,又头次来,忍不住的到处乱窜,看着叶依依在花丛中穿巡,叶少邈突然开口:“之前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同你好好说话,前段时间见你心情不好,所为何事?”

    叶檀笑道:“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现下看开了?”叶少邈看叶檀神色放松,心中已然知道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叶檀亲口说。

    叶檀不答,看着满山遍野,除了菊花,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深深嗅了口空气中浮荡的花香,叶檀道:“曾有人说我年纪尚小,不过初窥天地一角,劝我到处走走,当时我觉得一个人的风景,没什么可看的,如今,看看倒也无妨,哥哥,”叶檀偏过头看着叶少邈,微微扬起嘴角,阳光镀在他身上,整个人仿佛变得透明起来。

    叶檀说:“我并没有看开什么,只是明悟了一些事。”

    “什么事?”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叶檀转过脸,看着叶依依轻快的背影,整个人异样的平和,“我想要的太多,险些忘了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是什么?”

    叶檀笑道:“哥哥是明知故问吗?”

    “你知道他的身份了?”叶少邈诧异,叶檀的表现一点都不像,可转念一想,如何才叫像?

    “嗯。”叶檀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与他身份无关,只是我……到底不是女子。”

    “檀奴……”叶少邈想着殷晟为叶檀所做,最初虽少不了算计,但如今却是真的用情至深,泥足深陷,否则,叶檀岂会在这里安然度日?只怕早就入了那龙潭虎穴,或者说,在叶檀未入京前,殷晟恐怕就已经动了心思,否则,苏晴晴怎么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哥哥。”叶檀打断叶少邈的话,偏头看着他,“你为还情,我为报恩,若有朝一日你要离开,介不介意多我这么一个累赘?”

    叶少邈沉默的看着叶檀,叶少邈祖父曾为宫中太医,因耿直而开罪了如今的太后,险些被杀,是殷晟出面保下的,如今叶少邈长大,又适逢殷晟处境艰难,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倒是叶檀,他当真只是报恩吗?

    叶少邈无奈的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他若知道我敢带你离开,必定会千里追杀,我可还没活够。”说罢,还想再劝,“檀奴,其实他……”

    “走吧,依依跑太快了。”叶檀不愿听,看着叶依依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先一步赶了过去。

    叶少邈看着叶檀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却又忍不住坏心的想:殷晟他自以为掌控全局,却哪知任重道远啊!

    在半山腰歇了歇,叶檀三人一口气爬到山顶,先去拜了佛,再由寺内僧人带着四处转悠。

    叶依依上山时的劲头早就被消磨干净,恹恹的跟在叶檀身边,时不时的打个呵欠。

    带路的僧人见状,忙道:“院内准备了厢房,几位施主若是累了,可随贫僧去厢房歇息。”

    叶檀看着叶依依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叹了口气:“有劳师傅带路。”

    把叶檀他们带去厢房,又告知他们午饭时候会来带他们去饭堂,便离开了。

    此时时候尚早,厢房除了他们,零零散散还有几个人,倒也清静。

    那僧人走后,叶依依终于放松下来,她扑到床上,打了个滚就睡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叶檀无奈的摇摇头,对叶少邈道:“我四处转转去。”

    叶少邈点点头,随意从架子上拿了本经书,翻看起来。

    出了厢房,叶檀信步漫游,渐渐的人烟少了起来,心道莫不是闯了寺庙的禁地?刚要离开,便见不远处一座石台凌于山巅,孤寂却又清明。

    叶檀思虑一下,最终抬脚向前走去。

    石台长宽不过一丈见宽,角落一块大石,上书“明心台”三字。叶檀走到石前,抬眼看去,便见皇城匍匐脚下。

    巍巍皇城,与这百丈高的山比来,藐小似尘埃。

    叶檀深吸了口气,只觉通体灵透,说不出的舒爽。

    想幼时在平陵,当懂得自己身体有异时,险些投水自尽,是顾先生的开解和卫氏不眠不休的照料,才缓过劲来。自那时起,叶檀的命便是卫氏的。之后又遇到殷晟,咕咕山险些遇害,是殷晟拼死相救,再加上对殷晟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在卫氏遇害后,殷晟便成了他的依托。

    本以为天地之大,无以为家,却不过是竖子眼界窄小,不知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四海为家。

    叶檀想,待能帮殷晟的全都帮完,就离开这里,四处走走看看,找一处山水佳地,开个学堂,了此残生,或者向叶少邈多偷偷师,将来做个江湖郎中也不错!

    叶檀想得美,却不知殷晟当初一问,是给叶檀的机会,也是给自己的机会,叶檀没有把握住,殷晟又怎么可能容许他离开?

    把事情想得通透,叶檀只觉轻松不少,步伐轻快的离开明心台,待快要回到厢房,又忍不住去回头看了一眼矗立在山巅的明心台。

    明心明心,若眼界不开,心思不拓,如何能目明心清?

    回到厢房的时候,带他们来的那个僧人刚好来请他们去用饭,他看了眼叶檀来时的方向,朝叶檀笑了笑:“施主可是去了明心台?”

    叶檀愣了一下,有些担忧:“可是入了禁地?”

    “并非。”那僧人摇摇头,“明心台建于卫邸山颠,其用意便是让心境蒙尘之人去通透一下的,我见施主心性平和,便也没有请施主去走走。”

    叶檀点点头:“贵寺有心了。”

    那僧人笑笑,对叶檀道:“已是午时,施主随我前来用些斋饭吧。”

    “有劳师傅。”叶檀谢过那僧人,又去唤了叶少邈和叶依依,三人一道去了饭堂。

    吃过饭,又小憩了片刻,三人便往山下去了。

    下去的时候车夫已经等在山脚,三人上了车,一早便回去了。

    叶檀这一天没怎么休息,夜里早早便睡下了,半夜的时候猛然醒来,身子僵直不能动惮,依稀中仿佛看到床边有人。

    那人沉默的看着他,空气中静的只有叶檀的呼吸,叶檀顿时毛骨悚然,他费力的想要挣动,却无济于事,恍惚中,叶檀仿佛听到了殷晟压抑的声音:“绝不……放你……离开……”

    那声音在这寂夜里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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