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将画转至沈圆面前。

    沈圆眼神古怪,将那张画拿在手上看着,半天没说话。

    楚风看了她一眼,想着自己认识的本地道士应该比她多,便开口道:“没在协会里见过这个人。”

    “你当然没见过。”顿了顿,沈圆放下画,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语气莫名:“因为他是我爷爷。”

    她的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愣。

    沈圆抿着唇,将沈无为的照片发进协会的群里,快速编辑了一句话:让文大保看看,他那天在别墅里瞧见的道士,是不是这个人?

    关掉手机后,她直接起身,拿着那幅画对余金挥了挥,“我会亲自解决他,你不必担心。”

    余金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还安慰了沈圆一句:“老人家年事已高,可能是一时糊涂......”

    沈圆看了他一眼,“我爷爷才50,谁糊涂他都不可能糊涂。”

    余金:“......”

    这年纪细思极恐啊。

    从朱兴那离开后,他们见到了第三个相关者。

    跟之前不同的是,沈圆一进门就被骂了。

    “都怪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从你们的工地开工起,我就没睡过好觉!芳芳天天都出现在我床边,吓得我都神经衰弱了!都怪你们!现在好不容易好点了,你们又想继续,到底有没有良心!”开口的是名中年女性,叫巩冬冬,她的女儿正是在培训机构去世的学生之一。

    显然余金也是花了大力气才将她请过来,一进门就开启了安抚政策,“巩姐别生气,我们请了最厉害的道士来,让她好好超度您女儿,以后您就不用再经历那些事情了。”

    “真的?”巩冬冬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一圈,越看越失望,破口大骂:“你请来的是些什么玩意儿,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小破孩!以为穿上一身乱七八糟的道服就是道士了吗?”

    萧逸往旁边瞟了一眼,在看到楚风的动作时,赶忙抱住他的手臂,用力地往下压。

    “杀人犯法,而且桃木剑也杀不死人......”

    楚风顿了顿,在听到沈圆声音的同时松开了拿桃木剑的手。

    “青年丧夫,中年丧女,这位大姐你命途多舛啊。”沈圆在板凳上坐下,往后一靠,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

    巩冬冬脸色一变,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竟然在暗中调查我!”

    沈圆不置可否地晃了晃脑袋,“这能调查得到吗?你又没跟对方打结婚证,只是在家摆了酒而已。不过还好你没打结婚证,不然哪能在他死后马上嫁人,顺利生下他的孩子?”

    板凳轰然倒地,巩冬冬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又惊又惧,“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不,我没有,那不是他的孩子......”

    她一会承认一会否认,显然已经陷入了混乱当中。

    “说说看吧,你女儿对你说了些什么?”沈圆静静地看着巩冬冬,看得她冷汗直流。

    “我、我也不知道,她一直重复说是我害死了她,但我哪里知道那座培训机构那么黑暗!而且要是她乖一点,我也不会将她送去了啊!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错!”巩冬冬越说越来气,狠狠拉起板凳,一屁股坐下。

    不等沈圆继续询问,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桌道:“那个小蹄子还让我帮她报仇!说什么只要念一句咒语就成了,当我傻吗?我会相信鬼话吗?”

    她不屑地冷笑一声,撇了撇嘴。

    沈圆心中一动,收回二郎腿,身体前倾,沉声问:“什么咒?”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巩冬冬现在无比配合,皱着脸思考了好一会,终于想起几个字,“好像是请鬼的,那玩意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还打算请个道士好好为她做场法事,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害我,真是白把她养这么大了!”

    沈圆若有所思,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怎么不乖了,你说说看。”

    巩冬冬愣了愣,没听出沈圆话里的冷意,大吐苦水:“那小蹄子整天就知道找我要钱,一会要买课本了,一会要买地球仪了,一会要充水卡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名头,现在的九年义务教育不都不收费的吗?而且她要那么多钱也没见她考过第一第二,肯定是拿着钱上网去了!”

    “我也是为了她好啊,电视上不都说吗?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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