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末世列车
    大家踏上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惋惜地嘟囔“都被蚊虫和杂草毁了。”

    那是两间原木搭建的小屋,年久失修的缘故卧室墙壁破了个大洞,客厅大门也倒了半边,房门上悬挂着一块绘着翠绿仙人掌的铁牌,顶上开着鹅黄小花。

    “怎么这么多?”柏寒捡起根树枝把趴在门槛上的垂耳兔玩偶挑到一旁,跟在梁瑀生身后踏进客厅,随即发现房间里面的玩偶一点不比外面少,原路退了出来。

    贝拉斯克斯先生无奈地说:“起先不是这样的,不知怎么越来越多了。我祖父和我父亲每年夏天都冒险登上岛一趟,后来也带上我,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简直像四面八方的布娃娃趁着夜色悄悄游到岛上似的....等等我....我也来了....

    大丽花、杜鹃、雏菊和红辣椒....岛上每间木屋或者别墅门前都悬挂着绘着不同植物或者花朵的铁牌,看着相当别致。

    岛屿并不算大,只用一个多小时乘客们便跟随着贝拉斯克斯先生来到中央宽敞平坦的空地。建在这里的双层别墅被称为“西番莲”,站在门前可以看到大半个岛屿,另有几间小小木屋,四五条道路汇集到门前。

    “这里是岛屿中心。”贝拉斯克斯先生跺跺脚,转过身来用惋惜的目光望着破败不堪的“西番莲”别墅。“事实上游客最多的时候,朱利安和其他先祖经常住在这里以便满足客人们的要求,负责清扫的工人、花艺师、厨师和服务员也一样。”

    被贝拉斯克斯先生留在最后的是米娅曾经住过的地方:那是栋白墙红顶的两层小楼,被设计的相当轻快典雅,像一位羞涩美丽的少女。二层路台看起来非常宽敞,门前不远处有个小小水潭,旁边还有座摇椅,花圃中长着乱七八糟的杂草,偶尔还能看到花朵。

    倒霉,一看就容易闹鬼,柏寒嘀咕着握紧梁瑀生手臂,后者也无奈地笑笑,显然也回忆起切尔诺贝利游乐园的情形。

    “这些都是朱利安亲手画上去的。”贝拉斯克斯先生指指绘在木制大门和窗扇上的红玫瑰和翠绿枝叶,又示意众人去看门口悬着的铁牌那里绘着一束怒放的红玫瑰:“本来这里被称为白玫瑰,自从米娅住进来就被改名字了。”

    柏寒忽然想起张爱玲那本赫赫有名的。

    推开大门,视线所及无不覆盖着厚厚尘土,玩偶也是无处不在的:壁炉探出半只毛绒大熊、餐椅坐着一只断了胳膊的布娃娃,地板角落两只僵硬木偶互相依偎....

    有那么一瞬间,它们好像很不高兴似的,用责怪的目光瞪着打扰自己安宁的不速之客。

    不等贝拉斯克斯先生介绍,众人便分散开来搜寻,赵邯郸和沈百福几人径直登上二层。掸掸灰尘试着触摸墙壁,柏寒失望地发现周遭没什么异样之处,“米娅的尸体就这么找不到了?”

    “没错,很奇怪?朱利安直到死亡都没弄清真相,警察也是一群废物。”贝拉斯克斯先生戒备地东张西望,看得出他不喜欢这里。“我得出去透口气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我们三点在门外集合。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帮帮那位小姐做点什么,祝你们好运。”

    二层卧室曾经舒适奢华,足以配得上朱利安的心上人,现在却破败不堪:四柱床摇摇晃晃,腐烂褪色的被褥倒还都在,衣柜抽屉什么的都被翻过,地板满是杂物;路台架着个画架,角落丢着画粉和笔;屋顶破了个洞,尺许日光斜斜射进室中。

    眼瞧着三队把米娅留下的木屋翻的底朝天,就连壁炉木柴都被小雀斑掏出检查,沈百福甚至带着两人爬上屋顶,柏寒便跟着梁瑀生依旧找一层大门外的贝拉斯克斯先生打探消息。

    “有收获吗?”他看上去很有些紧张,“我是说,找到帮助那位小姐的方法了吗?”

    梁瑀生坦诚地摇摇头,“还没有,不过岛上有恶灵是肯定的。您大概也猜得到,玩偶也好布娃娃也罢,长的越像人就越容易被恶灵鬼魂附身。”

    “我就知道。”贝拉斯克斯先生朝右挪动两步,有些神经质的东张西望。“看在上帝份上,如果不是我也有女儿的话,我才不会到这里来...”

    他为什么乱动?柏寒奇怪地想:难不成被附身了?即使是鬼门关,大白天也不可能有阴魂出没啊?怪怪的。趁着梁瑀生不停打听消息,柏寒趁机盯紧他不放,直到对方抬头看看天,随后又朝右移动一步才恍然大悟:随着时间推移,阴影位置也在缓慢移动,他始终令自己处于能被阳光笼罩的地方。

    “贝拉斯克斯先生,您是不是在这里见到过什么东西?”柏寒冷不丁直截了当地说,指指三人身畔一棵大树的长长树影。“我是说夜里,或者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足足几秒钟之后,这位受到惊吓的先生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你们果然是驱魔人。”

    “我父亲腿脚还利索的时候,每年夏天都带着我登岛看看,毕竟这里属于贝拉斯克斯家族,我们不能置之不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我俩像往年一样到达西番莲,刚才那所房子。刚好下了雨,我俩只好在屋里避雨。”

    尽管只说了一半,柏寒便轻而易举地猜到他的遭遇,忍不住握住梁瑀生衣袖。

    “雨下的很大,天空黑漆漆的,房间里也很暗,我和父亲只好用打火机点燃木头照明。”他茫然地望着柏寒,满脸都是恐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们已经猜到了:布娃娃活过来了。它们有的扑到我们小腿上,有的围着墙壁逃窜喊着“救命”,有只带翅膀的满屋乱飞,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还好我的父亲救了我的命。他一边抵抗一边喊着我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轮着它们的胳膊乱甩,推开窗户把它们扔出去,接下来我看到的东西这辈子也忘不掉:一堆乱七八糟的玩偶和布娃娃或者什么别的堵在外面想把大门推开。”

    过了半分钟他才继续开口 。“还好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救了我们的命。它们不动弹了,就像真正的玩偶布娃娃一样僵硬地倒在地板上,就像尸体一样。我和父亲赶紧离开那里,互相搀扶着逃回木船。回到家父亲就病了,我也每晚都做噩梦,足足半年才缓过来。”

    “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他低着头说。

    道过谢之后,两人并肩走到水潭边。这里并不算大,看得出经常下雨,潭水几乎是满的,岸边覆盖着青苔和淤泥。

    “这里要不要填上?”握住他手掌的柏寒顺手折了根长长树枝试着戳过去,半个身体悬在潭边却依然探不到底部,“这么深啊?”

    梁瑀生发力把她拉回身边,这才说:“算了。要是杀掉什么恶灵或者存活七天就简单了,现在得找东西,还是先别折腾。”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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